年沅突然想吃西餐。
餐厅是苏式园林风格,环境典雅大气,灯光昏暗,极具诗情画意。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两人坐在窗边的座位。
年沅轻车熟路点完自己想吃的,见盛愉北还没点,又说:“快看看你想吃什么。”
盛愉北面前的菜单翻都没翻开,“听你的。”
年沅没再说什么,又点了两道菜。
服务员离开,年沅才好整以暇地看向盛愉北,“搞什么啦,这么听我的,不会是暗恋我吧~”
拉长的尾音,绵绵软软。
盛愉北眉眼微动,“不,是明恋你。”
他太直白,年沅的小心脏又是没出息的一跳,这倒是给她整不会了。
她端起面前的饮料,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吮吸,避开盛愉北炽热的视线。
她脸埋得太低,盛愉北笑了下,“是你喝水,还是水喝你。”
“嗯?”年沅抬起小脸,吸管上残留着浅浅的牙印,还有口红。
盛愉北盯着那里看了几秒,“说你可爱。”
“哦。”年沅小声嘀咕,“刚刚还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盛愉北没听清。
年沅摇头:“没什么。”
上餐的速度还算快。
年沅已经饿的肚子打鼓,迫不及待拿起刀叉就要开动,刀尖刚碰到散发着热气的牛排时,盛愉北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吃我这份。”
他正在切面前的牛排,慢条斯理,却又十分麻利,三两下,一大块牛排就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盛愉北把自己的那份和年沅的交换,“吃吧。”
“谢谢你~”
该说不说的,盛愉北还是很贴心的,如果满分是一百分,她给九十九分,剩下那一分是怕他太骄傲。
填饱肚子后,两人一起回家。
年沅正要输入指纹,盛愉北就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带你去看个东西。”
“嗯?什么东西?”
“等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年沅就这样任由他拉着往地下车库走。
她喜欢跑车,所以有收藏很多跑车,都停放在这个车库里。
不过,这次多出了一辆法拉利拉法,粉色车身在白色灯光照耀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年沅双手捂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车子,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盛愉北捏了捏她的脸上的软肉,“怎么回事啊,小朋友。”
他调侃着,可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年沅回神,“你、你干嘛啊,突然送我跑车。”
盛愉北弯下一点腰,同年沅平视,“我看到这辆车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很适合年沅。”
“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年沅凑过去,在盛愉北的脸上亲了一下,“迫不及待,想要开着它和你一起兜风。”
盛愉北错愕,只见年沅眼角下弯,眼里像含着璀璨的星光,十分坦诚地说着心里的想法。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你洗完澡,我们就去。”
她今天在马场玩了一下午,大概是不会想这样出去和他兜风的。
年沅软软地应了声,“好,你也去。”
“好。”
回到房间,年沅立马钻进浴室,一顿操作猛如虎,在要吹头发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吹风机还在盛愉北房间。
没办法,她只好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小跑到盛愉北房间。
她敲了敲门,“盛愉北?”
无人回应。
难道还没洗好?
年沅想再敲,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穿着浴袍的盛愉北挡在门口,一层黑影笼在年沅身上。
还没等年沅说话,盛愉北就已经知道她是来干嘛的了,他往旁边一站,“进来,我帮你吹。”
有人为自己服务,何乐而不为。
年沅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她坐在椅子上,像个乖宝宝一样等着盛愉北来帮她吹头发。
想起自己没拿护发精油,年沅站起来,“等一下,我回去拿个东西。”
“好。”
年沅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拿了一小瓶东西回来,她摘下头上的毛巾,随手拨弄了几下头发,“好了,你可以开始吹了。”
盛愉北打开吹风机,调到合适的温度,往年沅头发上吹,还不忘轻轻拨弄头发。
年沅舒服得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任由他对自己的头发“胡作非为”。
屋子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
年沅很享受他的服务,盛愉北也很乐意为她服务。
忽的想到什么,年沅问:“你有给别的女孩子吹过头发吗?”
吹风机声音有点大,盛愉北没听清,他关掉后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给别的女孩子吹过头发。”
盛愉北觉得好笑,“年圆圆,你是笨蛋吗?”
年沅睁开眼睛,“干嘛骂我?”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会给别的女孩子吹过头发。”盛愉北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你是第一个。”
年沅坐直身子,往后转,朝盛愉北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盛愉北乖乖地弯腰,凑过去。
“再近一点。”
盛愉北又凑过去一点,两人距离很近,仅有五厘米。
一声响亮的“啵”在安静的屋子里炸开。
年沅在盛愉北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给你的奖励。”
她今天主动亲了自己两次,盛愉北贪心的想要她再亲一下。
年沅把他的脸推到一边,“不亲了。”
这种被吊的不上不下的感觉不太好受,盛愉北捏住她的下颌,打算自己讨要奖励。
年沅岂会让他轻易得逞,食指抵在他唇瓣上,脑袋往后仰,“再不帮我吹头发,我可能就要感冒了。”
头发还很湿,并且是在空调房里,说可能会感冒是一点都不假。
盛愉北撒手,默默地把室内空调温度调高后,才重新拿起吹风机给年沅吹头发。
年沅头发茂盛,快干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若换作是她自己吹,可能都已经不耐烦了,偏偏盛愉北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年沅说现在该抹精油了,但盛愉北没用过这玩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该用多少。
“挤四泵,抹在发尾,然后继续吹干。”年沅教他。
盛愉北照做,又费了几分钟,头发终于完全吹干,“头发干了,不会感冒了。”
言下之意,可以亲了。
见他还惦记着要亲自己的事,年沅下意识躲开,却被按住后脑勺,他吻了上来。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一样的是,这次吻的比昨天时间更长,更深,更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