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狠狠地剜他一眼,语气僵硬:“臭瞎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个风流浪子。”
黑瞎子不置可否,再次朝着解雨臣近身,声音低沉:“那只是对你一个人啊。”
“滚远点。”解雨臣忍无可忍的抬起腿,力度用了快八成狠狠的踢向黑瞎子的腰腹。
黑瞎子嘿了一声,灵活的扭身躲过这一腿,奈何衣服还是被碰到,在空中甩出弧度。
“你还真下死手啊!”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即便有墨镜挡着也能明显的看出黑瞎子的不可置信。
“我这人说到做到。”解雨臣留下这句话转身朝着出口而去。
黑瞎子张着嘴,突然想起解雨臣刚才说的,他要是再靠近花儿爷,他就会下死手。
“唔...还挺有劲儿。”黑瞎子没头没脑的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诶等等我啊花儿爷!你别走那么快啊!”
乔知芋在原地拿着解雨臣和黑瞎子的红纸不知所措。
——不是,他们俩就这么走了?
她迷茫的看着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张起灵,拉拉他的袖子说道:“霸总悔恨,狂追小娇妻?”
张起灵:?
他不明白乔知芋说的是什么意思,指指乔知芋手中的红纸:“给我。”
“噢...”
红纸在张起灵的手中被快速的挂起一个吊坠,他把这两张纸挂在乔知芋那张的旁边。
“小哥,你写了吗?”乔知芋看着他动作很熟练的就绑好了,就想问他写没写。
“写了。”张起灵的目光落在距离很近的一张红纸上,他挂的有点高,乔知芋踮起脚隐约能看见一个单词。
——treffen。
据乔知芋了解,这应该是德文。
秉着我看不明白但是你写你肯定知道的原则,乔知芋又拉拉张起灵的袖子,问他:“你写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又去看自己写的红纸,轻抿的唇说出两个字:“遇见。”
她的微信名。
乔知芋立刻就联想到,又或者是他们遇见了。
她想问问张起灵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不说了,同已经挂好红纸的吴邪胖子汇齐了。
吴邪和胖子没把纸挂树上,而是拿寺庙提供的东西固定在了墙上。
满墙的红色与树上垂落的随风飘扬的挂错与红纸,远处看就像是进入了某个牵红线祈福的仙境。
乔知芋寻求无果,只好放下这个问题。
下山的时候快了很多,没有陡峭的石阶,两旁都是近些年新种的小树。从这里往下看去视野还是挺开阔的。
深吸了一口林间的空气,乔知芋又有了动力继续下山。
吴邪瘫在车后排,话语中还是带着些疲惫:“我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你昨天晚上不睡的挺香的吗。”胖子挠挠头,这吴邪什么体质,爬了会山就累成这样?
“你肉厚不招虫子,我睡到大半夜被虫子钻进睡袋了,那么老大一个!”吴邪激动的拿手比了比虫子的大小。
昨天半夜他感觉衣服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动,当下就汗毛竖起来了,下意识以为是墓里的那些东西。
后来一想他都不在墓里了,那自己身上的只能是虫子了。
他一抓,嗬,都赶上有他小拇指长了。
这一会搞得他睡意散的差不多了,又辗转了好久才睡着。
露营起来的又早,收拾完露营地就去了寺庙,来回上下山让他很遭心。
“冤枉你了。”胖子怜悯的说了一句。
吴邪抬抬手给他挥走:“滚滚滚,不要你的怜悯,让我好好睡一觉就得了。”
“那你先在车上眯一会吧,到家都够你睡一小觉了。”胖子让他往里坐坐,自己坐最边上:“这也够长,胖爷我勉为其难当一会儿你的靠枕。”
吴邪怼了怼他的肩:“够义气。”
胖子不屑:“我够义气的多了去了。”
黑瞎子侧头看完了全程,对着身边挨着坐的解雨臣说道:“花儿爷,我也给你当靠枕,免费的,保准你靠的舒舒服服。”
解雨臣斜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黑瞎子想不明白的自白:“这免费的还不要,花儿爷怎么想的。”
张起灵难得的坐了回副驾驶,虽然一进了副驾驶就靠着后面闭目养神了。
乔知芋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张起灵,几乎是下一秒就被他捕捉到了,张开眼与后视镜中乔知芋的双眼对视。
乔知芋到底还惦记着德语的事儿,理直气壮的睁大眼瞪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收到乔知芋的不满,装作没看见再次闭上眼隔绝乔知芋的视线。
气的乔知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
“发现没有,每次出去回来,准是天真最先回屋躺着。”
随着吴邪的门关上,胖子也在一时间跟他们说道。
“那我就是第二位!”乔知芋一个飞扑就揽着一个抱枕倒在沙发上。
“哎呦,还是沙发舒服——”胖子自己一个人霸占了双人沙发,双腿也伸直了解解乏。
乔知芋怀里塞着抱枕,腰背借着沙发就坐起来了,腾出地方给小哥和瞎子坐。
解雨臣就去单人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这两天积攒的一些文件。
“晚上点外卖吧,不想做了。”乔知芋懒懒的提议。
胖子举起一手:“附议,本胖爷也不想游玩回来还要下厨房。”
“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听小孩的。”黑瞎子抱着臂向后一靠就倒在张起灵身上。
“嚯,黑爷行事儿啊。”胖子凑热闹的朝着他俩一起哄,嘴角的笑意很猥琐。
“那是,这哑巴还不是被我制的死死的。”黑瞎子说完还在张起灵身上蹭了蹭,以表示对自己这句话的肯定。
张起灵冷着脸,右手推在黑瞎子的背上,一用力就把他推个面朝沙发。
黑瞎子连忙双手撑住,差点鼻梁就与沙发和墨镜来个亲密接触。
“你这哑巴太坏了,这墨镜还是小孩给我买的,牌子货。”他心疼的把墨镜这捏捏那摸摸,生怕自己哪没注意到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