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是力县唯一一家公立的旅店加妓院。
实行住宿高消费,找姑娘免费的消费制度。
存在的意义是,女子不好好炼体,只能做妓女。
同时,用来鞭笞那些妄想堕落,不想好好炼体的男子。
与合欢宗不同,力县的男子以守住元阳为荣!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女子,不比,男子弱。”
“我们的服务宗旨是?”
“炼体意志不坚,就把他们变情郎。”
“我们的精神是?”
“鞭笞力县每个男儿走上正途。”
“……”
每次进庄园前,王妈妈都会带着怡春院的姑娘在庄园门口列队,喊口号。
这口号本是激励全县的男儿努力炼体的,不要沉迷女色。
在庄园门口这么喊,却像专门喊给邹书仁听的。
而且每七天喊一次,如此反复提醒邹书仁,锻炼其心智。
“邦邦邦!”
“力王,老身带姑娘们来给你收拾庄园了,可以进去吗?”
王妈妈在门外整队完毕,开始叫门。
邹书仁赶紧跑到一楼,叫青花藏起来。
可是一楼,早已没有了青花的踪影。
“青花,你一定要藏好了,她们都是凡人,你千万不要出来。”
“好。”
青花在一楼的床底发出了声音。
“力王,您在家吗?力王?”
王妈妈神情有些紧张,担心力王此刻发生意外。
往常只要一声呼唤,力王就会有回应。
“在家,稍等一下。”
邹书仁检查下四周,确定没有青花的留下的迹象。
给王妈妈打开了门。
“王妈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炼体炼的太晚,今天睡的有点沉。”
邹书仁话音刚落,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立刻涌了过来,唧唧喳喳的说道:“力王,让我检验下你炼体的结果吧?”
“力王上次说过这次让我试试他身体硬不硬的,姐妹们不用抢了。”
“胡说,力王明明最喜欢我的,怎么可能让你试!”
“……”
一群穿着黑纱的姑娘说着骚言浪语。
王妈妈也不加以制止,她知道这些浪蹄子再怎么发浪也没用。
力王定力很强,不会为他们所动。
如果力王能被他们勾引了,也不可能修炼到炼气大圆满。
可是邹书仁穿越后,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小心脏早已扑通扑通乱跳。
这么多佳丽争奇斗艳,上一世的力王都不为心动。
怪不得会遭雷劈!
穿越后,邹书仁接受了大量信息,但这些信息掌握的不太熟练。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还是缺乏抵抗力。
这一世的邹书仁肯定不会活成上一世宿主那个样。
做一个满脑子只有修炼和升级呆木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姑娘守空房。
这么肤浅的道理,他精通的很。
下意识,他将各个姑娘扫视了一番。
为了维持人设,邹书仁一本正经的前方带路,王妈妈跟在身后。
等二人走近庄园后,姑娘们才迈着碎步走近了庄园。
悄声开始议论。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力王不太一样了?”
“是啊!他眼里开始有光了。”
“对对,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发现了呢!”
“我怎么感觉今天晚上力王会唤我呢?”
“唤你?做梦吧?力王就是今晚需要留下姑娘,也会首选翠儿的,人家才是头牌。”
“我要是早来,头牌哪还轮的到小翠了。”
头牌翠儿朝说话的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说道:“我当谁这么大本事呢!原来是只会让连和尚佛印听曲的怜珠妹子啊!”
“哼,你不是也没搞定佛印?昨夜独守空房了。说起来你还不如我呢!”
怜珠继续说着:“佛印哪次不是和力王在我那听曲?力王对我肯定也有着情意的,灿烂有什么不可能。我要是和力王灿烂了,不知道你这头牌还做不做的稳!”
“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思?今晚你若是能在力王这过夜,我甘愿把头牌让给你,叫你声怜珠姐姐!”
“此话当真?”
“当真,你若不能留在力王这过夜呢?”
“那我就喝你的洗脚水!”
“……”
小翠与怜珠对话引起众多姑娘的一顿喧腾。
究竟是小翠能让出头牌,还是怜珠喝洗脚水,无论哪个结果都将会载入怡春院史册。
这么一场大戏,众多姑娘都等着今天晚上的结果。
“聒噪,赶紧干活去!”
王妈妈重重的锤了下拐棍,喝止了众多姑娘的闲言碎语。
邹书仁看向怜珠,确有几分姿势,又看了看小翠,不愧是头牌。
二人虽穿着一样,样貌却是各有千秋。
邹书仁心中暗骂上一代宿主,这个挨雷劈的,若不是他留下这么个守身如玉的人设,今晚将二人都留下岂不快哉?
三十多个姑娘听了王妈妈的指令,各自开展自己的清理工作,除草,擦柱子、打扫床铺,分工明确。
邹书仁将王妈妈请到二楼喝茶。
“王妈妈,昨天晚辈险些命丧街头,还的多谢你啊!”
“哪里的话,力王的身体强悍,能硬抗天雷,老身并未做什么。不过话说过来,力王,您六日之后的筑基真的那么有把握吗?”
“哎!惭愧啊,发生了些小意外,若想筑基成功,可能要一个月以后才能筑基了。”
“啊?这样啊!”
“怎么?有何不妥吗?”邹书仁看的出王妈妈有些惊慌失措。
“不瞒力王,昨日您说有十分把握,七日后筑基成功,我儿昨日已连夜向圣上禀报此事了。并申请了国宴庆祝。”
王妈妈继续说道:“不出意外,今天中午圣上就能收到奏折。您也知道,圣上对我们力县格外重视,他老人家也期望我们县能再出一位筑基期将军呢!”
“现在奏折恐怕追是追不回来了。”
筑基一事本是邹书仁自己的事,可是因为力县特殊民情,筑基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惊动了圣上,那七日之后,没有筑基就成了欺君之罪。
邹书仁倒不会担什么责任。
但对县太爷来说,那可是欺君之罪,最差也是也办公不利,调查不详的工作失责。
免不了给县太爷王大人带来责罚。
王大人和王妈妈对自己都很是照顾,让他们一家因为自己而受责罚,邹书仁良心难免会受到谴责。
人情债最是难还。
邹书仁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做答,望向窗外。
这一望,窗外满园的春色,邹书仁顿时感觉一顿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