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扶风,是一个仲国的普通公民。在外人看来,我26年的人生中碌碌无为,是一个没钱权、没颜值、没特长的三无青年,标标准准的龙套。
但对于我而言,能像正常人生活就很好了。
其实我很聪明,据说一岁的时候就能开口叫爸爸妈妈了,两岁就学会了走路,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因为妈妈抱着三岁的我逢人就夸我的这些聪明,没错,三岁我就开始记事了。
有一个聪明的儿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值得炫耀的事,为此爸爸还给我改了名字,许扶风,取自李白的《上李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寓意许我乘风起,扶摇上青天。哈哈哈,看到这里,各位一定会觉得我将会拥有一个和谐的家庭,一个忙碌又充实的童年,一个几乎开挂的人生吧。可惜这一切都停止在了我五岁那年。
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有一个哥哥的,我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但是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在那里自娱自乐,自说自话。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幼儿园的老师,然后就是我爸妈了,在经过一年的观察之后,他们终于不得不承认我的异常。然后在六岁暑假的那一年,爸妈带着我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然后我就在一个游乐园里和他们走失了。
呵呵,他们真的很愚蠢,明知道我记事很早,却还把我当普通孩子一样丢弃。我记得我爸妈的名字,长什么样,我的家庭住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想要丢弃我,就因为我有一个不存在的哥哥?搞不懂大人的世界。
也没什么,既然他们已经不要我了,我就不回去了。于是在警察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万幸的是,这个世界有一个名为福利院的地方,虽然那里的护工和孩子都不怎么友好,但我终究是能继续活下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病了,很严重的精神病。一种只有天才才有资格得的病,精神分裂症。在福利院的生活让我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声音,他们真的好吵,每天都在我的脑子说话,以至于我很难集中精力去上课。甚至当看到那些欺负过我的小孩和护工,总有几个声音诱惑我去杀掉他们,以至于发展到后来,我仅仅是看一眼那些人正在做的事,脑海里就能瞬间出现无数让他们死于意外的办法。
好在,我克制住了,并且在初中的阶段,我成为了主人格,在压制其他人格的同时,分出少部分精力学习,并且能拿到不错的成绩。我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那些疯狂,变态的想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以至于他们称我为伪装者。
是的,我伪装的很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他们真的好吵,于是在大学时期,我开始经常出入图书馆,自修心理学,我要把他们都杀死,这很困难,好在我成功了。在今天,我26岁的生日这一天,我杀死了最后一个副人格。我想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在26岁这年迎来新生。
就在我打算迎接正常人的生活时,上天却再一次的戏耍了我,与自己的副人格争斗了八年,有过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高强度的体力与精神的消耗,让我在彻底占据了身体的一瞬间,我感觉心脏一阵绞痛,最终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是的,当我以为26岁生日是我的新生时,我猝死在了自己的生日当天。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地狱,还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如同太空一般漆黑与死寂的空间,我的魂魄在这无垠的黑暗中飘荡着,不知飘荡了多久,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三年,甚至可能是百年。在这种漆黑寂静的环境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这很折磨人,就在我感觉快要发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块大陆,那里一边荒芜与破败,干枯的河床、破碎的大地、断掉的山脉,似乎这里曾经遭受过一场灭世大劫。而在大陆板块的中间,则是一片树立着密密麻麻墓碑的坟地。每个墓碑都散发如神似魔的强大气息,各种神奇的光晕在墓碑上闪烁,显示着墓主人的不凡。
然后我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到了那片可怕的坟场之中,在我靠近的一瞬间,整个坟场沸腾了,墓碑上的光芒不再明暗不定,绽放出如同骄阳一般的强烈光芒,在这刺眼的光芒之中,我隐约看到一道道虚幻的影子自坟墓中飘出,也不知道那些黑影到底是墓主人的残魂还是执念,总之它们发疯了一般的撞向我,融入我。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吵杂的声音,一段段明明不属于我,却又熟悉无比的记忆涌现,在种种记忆的滋养下,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精神病又复发了。
我是谁,我是书生?不,我是和尚。放屁!我怎么可能是秃驴,我是杀手!错了,都错了,咱就是一个种地的老农。闭嘴!我是军人……头好痛,就像要裂开了一样。
同时,一股股奇异的能量不断向我汇聚,我逐渐感受到了重力的存在,那些能量在重塑我的肉身!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切都结束过后,我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竭,恍惚间,我看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具婴儿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多想,我便晕了过去,在意识沉睡的最后一刹那,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条河流之中,同时脑海中出现一段信息。
觉醒天赋,吞噬。觉醒天赋,浩然气。觉醒天赋,幻蝶之瞳。觉醒天赋,暗影。觉醒天赋,生长。觉醒天赋,军魂……
庞大的信息量在脑海中炸开,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我瞬间冲击晕厥过去……
天峰福利院,因为某种原因,少有基金会愿意资助,以至于福利院的十来个孤儿常常因为吃不饱饭而哭闹,更是连院长在内,一共就只有三人。
事实上,这三人分别是五十多岁的院长陆鸣,以及他的妻子和女儿陆欣怡。毕竟一个随时需要倒贴腰包的工作岗位,除了陆鸣一家,谁也不愿意来当这个傻子。
这天,陆欣怡在河边洗衣时,发现了一个顺流而下的男婴,心善的她便想着将男婴打捞起来,再寻个地方埋葬,却没想到这男婴竟然还有呼吸。便将其收留了下来,至于是不是又多了一个拖油瓶,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爸妈也不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