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眼瞧着秦芹就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动手报仇雪恨,如今听了他如此无理之话,宫闫整个人只觉得怒火中烧,抡起拳头根本就顾不得招式与准头就砸了过去,“找死…”
宫闫的喝斥在秦芹听来好似给自己挠痒痒似的,完全不痛不痒,就好似一道过路风忽然拂过的说。
然而垃圾话没有什么用,但是那一拳头一拳头好似要将一切碾碎的气势确实唬人,秦芹都觉得自己简直在老虎开玩笑,嫌命太长,典型的作死行为,继续拖下去只会横生枝节让自己小命不抱,得逃之夭夭才是王道。
于是乎,秦芹无心对战,只是一个劲的躲闪并在不断后退,似乎在试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给拉开,然而宫闫却接连几次攻击落空之后喝道:“你以为这样垂死挣扎有吗?
以为这样傻乎乎的后退就可以与吾拉开距离,让你得偿所愿的安然离开吗?”
“这种事,不试试谁又知道呢?”秦芹丝毫不甘下风的将话抛了回去,宫闫几乎都没有细想,直接开口喝道:“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哼!”秦芹冷哼一声,猝然两手攥着早蓄力许久的灵气冲宫闫一个击退,整个人纵身一跃,宛如一个刚刚挣脱枷锁的笼雀似的欢呼的消失在天边。
宫闫眼瞧着秦芹就这样嚣张轻松的离开,蓄力一拳头就顺势往地上茎砸,“可恨!竟敢算计吾,下次定然不会让你轻松溜走!”
话说完,被自制的风沙迎面一个亲切问候,宫闫暗叹了一口气,等吾办好了心儿的葬礼,无论天涯海角定叫你血债血偿,无处藏身除了黄泉路让你眯会眼!
宫闫心里恶狠狠想着,不自觉得自己心情不由得舒畅许多,宛如渴极了猝然得了一瓶甘露似的。
然而回来最后一次见沁心仙子的地方,宫闫却一扫四周没有她的身影,刷得一下就跪倒在地,“心儿~你是不是同吾开玩笑,故意躲起来吓唬吾…”
这样自言自语自欺欺人的暗嘀咕着,宫闫不知自己这样持续了多久,一直到连自己都无法欺骗,方才开始寻着莫商商他们刻意留下来的痕迹一路往上寻。
不知过了多久,在宫闫眼底心底就好似熬过漫长的几个世纪的说,终于才远远瞧着两道有些眼熟的身影落在自己面前,“是他们吗?心儿在哪吗?”
走到近前,眼瞧着懒懒散散趴在莫商商肩头上的小鹰,宫闫才终于确定,猝然提速蹿到那个新翻的坟头扑了上去,“心儿你看看吾,吾一切都好,你怎么就去了…”
莫商商原本还想再看看情况,却发现自己胳膊上猝然多了一只大手,拉着自己往后撤,都已经到嘴边的“为什么呀?”还问出,宫铭诀却已经眼神示意自己保持安静,只管跟他走就是。
这一时间,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莫商商却也没有同宫铭诀争,更没有开口再多问什么,一直等到他终于停下脚步,正准备细听要说什么,却发现他一把抱住了自己,“商商爱妃你可能一直不知道吾其实与父君母亲大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知他们过去的故事,甚至对于他们的模样都模糊…
商商爱妃答应本世子,永远都不要离开吾好吗?”
莫商商听宫铭诀说了很多,眼眸分明已经泪水连连,可是抬手却似生气似的猛得一拍,“胡说什么傻话,谁要离开你了!
而且我警告你不要再想随便把本姑娘甩开,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理你了,知道吗?”
宫铭诀并没有马上搭话,反而好似在思考似的愣愣着在原地保持着严肃的模样,莫商商带着疑惑想再次发问却不想他竟然猝然动了,还一下子堵住了自己嘴亲了下去,两手不安分的游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莫商商已经无心关注宫铭诀怎么样了,只觉得自己快以为缺氧要窒息而亡了方才可以肆意呼吸着新鲜空气,耳边却忽然响起,“倘若本世子没有记错的话,商商那个小空间完全可以将小鹰放下,对吗?”
“不对!什么人吗?凭什么要赶小鹰离开?”莫商商一缓过气来,整个人好似要炸了似的喝道。
宫铭诀好似没有瞧着莫商商生气的可爱模样似的,还故做高深莫测似的轻道:“可是里面有助于小鹰修炼不是吗?”
“那…好吧!”莫商商有些迷糊有些勉强的回了一声,跟守护灵予儿一沟通将小鹰送了进去,自己看着面前笑得宛如刚刚喝了蜜的狐狸似的宫铭诀,不知为何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你你~别乱来!”
原本宫铭诀只是浅浅微笑,一听这话,一看莫商商如此紧张防备自己模样,就笑得一点也不隐藏,可是开口却满似郑重与严肃的道:“吾打算去找誉老算账!”
“现在就走吗?”
莫商商回问了一声,却不想宫铭诀猝然攥住自己的手,望着自己很似认真的道:“自然!吾觉得这次虽然不是他动得手,事绝对关他,而是他一次次想将你置于死地,是该面对面好好算了!”
莫商商听得很认真,手也紧紧的反握住宫铭诀的手,根本就不打算松开,却不想他竟然忽然开口抛出一句,“你害怕吗?”
“怕!很怕,我怕你打不过誉老那个老怪物,更害怕…”话还未说完,莫商商发现自己手中有什么东西划过手心猝然一松,“那么就去月相逢藏好,保护好自己,等本世子完胜回来接你!”
莫商商虽然听着宛如一道雷猝然迎头劈下,但是要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那是万万做不到,一把将人往后抱住,“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可以暂时放下,唯独一刻也放不下你,你能明白能体会吗?”
宫铭诀没有一点试图挣脱,更没有琢磨要如何让莫商商松手,反而将人捞回怀里紧紧抱住,双眸一时能够拧得出水似的轻道:“本世子从第一眼看见你那一刻就应该感觉到了,虽然说不上你哪里好,哪里让吾放不下,但你早已吾心中唯一无法代替的选择…”
宫铭诀说得很动情,莫商商听得那是既开心又感动,好似吃了一大罐蜜糖似的,可是张口的却忍不住皮皮的问道:“你的意思你没有选择,所以才不嫌弃我,倘若有更好的,就会毫不客气的离开我对吗?”
“你再怀疑一下试试?”宫铭诀猝然整个人气势猝然大涨喝问了一声,莫商商瞬间被唬住了,好似施了定身咒似的杵着哪,不自觉的发现自己唇瓣被堵住,一道犹如灵蛇似的清凉忽然探入口中。
不知过了多久,莫商商觉得自己分明就很委屈,却不想再宫铭诀那满满是警告的俊眸,以及那似回味什么似的咂嘴的声音,下意识的怂怂的回了一声,“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乖~”宫铭诀俊眉一挑吐了一声,单手抱着莫商商纵身一跃而起,“我们出发喽~”
莫商商顶着通红发烫,明显不自然的娇颜点了点头,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却觉得莫名幸福。
然而宫铭诀却猝然一蹙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好似刚刚那一切只是一个错觉似的,一瞟怀中无忧的莫商商却暗道,真傻!
你这样有没有想过跟着吾去找誉老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吗?
不过这飞行并没有持续多久就骤然停了下来,莫商商狐疑的抬起小脑袋往前一看,“咦?
莫非誉老会读心术不成?怎么就这样好巧不巧就在这半路上等着呢?
你那个小徒弟呢?怎么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呢?”
莫商商这一连串有的没的发问落下,换回来不过是誉老一记不屑的白眼,正以为他要装高深高冷不说话,直接动手单挑了,却不想他又缓缓道:“你们这次找老朽为了谁,为了什么,吾早已知晓,并且也知道你们有抱有必死的信念,但是老朽还有话要说!
老朽可不能看着你们受人蒙骗,还替人送命,想先同你们先聊聊~”
“聊?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莫商商嚷着就要冲出去跟誉老打起来,却不想宫铭诀拦得死死的,只有气呼呼的喝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对于你,老朽犯得着吗?你又有几分胜算?”
誉老不屑的一瞟宫铭诀,慢慢悠的踱步慢诉道:“老朽不想废话,也懒得拐弯抹角,想先跟你说说吾的故事,关于你父君宫闫的故事…
还有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老朽,吾从来都不是要征求意见!你不要妄想拒绝,不过是徒劳无功又何必呢?
而且老朽现在对于取你的小命兴趣不大,你应该觉得难怪,因为你在吾眼底的价值实在是低得多提一下都觉得有失体面!”
“竟然如此,那么你就尽快缴械投降吧!”宫铭诀气愤回了一声,却见誉老冲自己一笑,“你知道什么,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吗?还可以选吗?
话说那年雪下得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
誉老为了家中的口粮,出门到较远的镇上买粮面,在回来的路过,那皑皑白雪之中看到了一抹犹为显眼的大红袍,怀着好奇就上前去看了。
这不看还好,可这一蹿上去竟然发现那个远远看着大红袍,走到近前一细看却是鲜血染成的大红袍,伸出还在打颤的手一探,竟然惊奇的发现这人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