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这是对号入座呢?”莫商商顺势接过话,芊芊玉手饶有兴趣的抚着茶杯缘,“我是怀疑有人居心不良,恶意捏造事实陷害雅兰,却不想大管家自己跳了进来了。
看来我们大管家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倒是让姐高看了一眼,老老实实交代一下自己动机与部署吧!”
“交代?”燕仓有些恍然的回问了一句,双眼眸大写着不敢相信,一个劲的叩首大呼,“小的冤枉呀呀~
小的怎么会同一个新来的丫鬟过不去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求世子妃明察!”
莫商商却没有搭话,静静的看着燕仓卖力喊冤,一直等到他累瘫了,方才开口道:“大家觉得我有说错吗?
难道我们大管家没有恶意陷害,凭空捏造事实吗?”
“有有有,我们都可以作证!”
一听这没有任何犹豫,异口同声的附和,燕仓瞬间红了眼,扯着嗓子大呼,“你们一个个墙头草,竟敢污蔑我,一个个都都是活腻了,月银都是不想要了,府邸都是不想呆了,是吗?”
“大管家真是好威风呀?当着本世子妃的面,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老实人……”
莫商商说着停顿了一下,攥住一个茶杯使劲往地上那么一砸,“我看最应该卷铺盖走人,最应该是你吧!
这是我的意思,大管家你可以走人了!”
其实什么事都好说,可是说到这,燕仓整个人却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杵在哪,不搭话,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
燕仓自己不动,也没有人蹿上去拖人走,莫商商却不答应,却不高兴,可是将目光投过去,却看见那一个个刚刚还和自己配合得很完美的人,一个个都不敢看自己,头埋得低低的。
这诡异的气氛,这家伙看来在这些人眼里地位倒是已经根深蒂固了嘛~
只是看着那张得意有些忘形的大饼一样的脸,莫商商是觉得各种不开心,再次开口问道:“怎么一个个是将本世子的话当耳旁风?”
“奴才奴婢不敢!”
再次听到这异口同声的答复,莫商商感觉自己再呆下去非被这些奇葩给气死的说,想带着雅兰和墨兰就离开,外面却猝然响,“世子妃不必跟这些下人置气~
留下燕仓是本世子的意思,不过竟然世子妃要坚持,那么以后他就不必管事,犯不着赶人,省得落人口舌,说本世子竟然连太子爷一个下人都容不下。”
看着杵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宫铭决,莫商商若不是对其声音已经有些印象深刻了,真的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说话。
比起莫商商各种冷漠与无语,燕仓表情却有些不太自然了,豆大的汗珠子刷刷得砸地上,原来世子爷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放心将管家权交付于自己。
想起太子爷那一直冷冷,怀疑自己的眼眸,一切一切终于真相了,自己竟然被利用了,自己竟然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
燕仓丧气瘫在地上,好似快死掉一样,双目一下子也没了什么色彩,好似已经预见到自己会死得很惨一样。
莫商商却不高兴,不答应了,似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宫铭决面前,扬首盯着其,“你这算是什么?
这是什么管家权之争吗?我要的,雅兰要的,只是那家伙说出真相,还她一个真相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怜悯?施舍?不需要,不需要你管!”
看着莫商商如此冲宫铭决说话,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莫商商很较真的质问宫铭决,却不想其竟然冲自己扬唇一笑,眼眸更多的却是嘲讽,“差不多就得了,别以为这样本世子就会被你牵着走!
这样佐劣的法子,本世子实在不敢苟同~”
“这人怎么那么讨厌,什么事都瞎掺合也就算了,怎么还含沙射影呢?”
听着莫商商明显情绪不稳定的语调,宫铭决却有些眉飞色舞,更似有点果然如我所料般的味道,“看你这模样,一切都已经说明了!
你是谁的人,别以为本世子还不知道,你们内讧挺有趣的,打搅了告辞~”
说罢了,宫铭决掉头就走,根本不给莫商商反驳的机会,看他那步伐心情似乎很似愉悦的说。
莫商商想过要冲上去撕下某爷那讨人厌的皮,也冲上去了,只是并没有碰到,反倒被猝然蹿出来的人影将自己给倒飞了回来。
若不是墨兰没有怂接扶住了自己,莫商商觉得不用多想,一定悲催的说,虽然雅兰这边的破事好像已经得到解决了,但是燕仓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我要说多少次,姐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爷人,就算是原主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啊~
原本对上燕仓那有几分相见恨晚的眼神就已经很生气了,发现其抬手还有要抓自己脚腕的打算,莫商商终于憋不住了,抬脚就踹了过去,“你离我远点,我跟你不一样!
你是太子爷人已经天下知了,而我莫商商就是莫商商,只属于自己,从来都不是谁的人!”
“世子妃此言差矣,难道不知三从四德?”
听着猝然飘过来的一句,莫商商并没有感觉到惊诧,反而彻底火了,“你要走不走的是要闹样?
最烦你们这些条条框框的,凭什么就要听你的?还有你别走,之前的话还没说完了呢?”
说着,莫商商就提着点裙摆追了出去,墨兰紧跟在后,至于挑起这一切的燕仓与雅兰反倒是排排队的跪在了一起。
原来世子妃竟然是太子爷的人,原来是同道中人,那么自己旁边这个雅兰难道也是吗?
燕仓还有些恍然的琢磨着,却不忘开口问道:“原来我们都是一路人,你倘若放机灵一点,早点说,犯得着闹得如此尴尬吗?”
雅兰不搭话,一直埋着脑袋,也不知在暗琢磨什么。
看着没有半点反应的雅兰,燕仓也懒得继续下去,起身颇生气的吐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一点也不开窍,想来也是被遗弃的棋子,同你说话也是浪费时间!”
“你们一个个还想看鄙人的笑话是吗?我看你们月银是不想要了!”
燕仓说着,将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尽量让更多人瞧见,“都看见了吗?
这是什么,这是仓房的钥匙,你们的月银一样还在小爷我手里!
还想翻了天?一个个都老实些!”
不管心里有多感叹与不愤,大家还是异口同声的表示了敷衍似的尊敬。
燕仓很受用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洋洋得意的离开了,不管身后那些人如何背地议论。
于此同时另一边,莫商商是如愿以偿的追上宫铭决了,只是每次都到嘴边话还没道出,却被池义一脸严肃的一句“主不让人打扰!”,给怼回来了。
莫商商一次两次也就忍了,可是四五六此都这样,这就忍不下去了,也不非要冲上去才开口,还隔着老远却已经扬声大呼了起来,“宫铭决你给老娘站住!
今天就现在,有些事有些话,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世子爷的名讳不得直呼!”池义与墨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呼了一句。
莫商商才没有看见两人示意自己有多失礼,反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将两人拨开,冲到掉头回来的宫铭决面前,“说吧!姐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