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平常的一句,莫商商分明从中听到其语调里掩藏的怒意与不耐烦。
莫商商这要是进去绝对是将自身置于危险之境的说,可是还是毅然决然的提步向前,眼眸之中透着满满的期待。
可是某系统却急得不行,我的宿主,你能不能不要做傻事?
我为何要眼睁睁看着你做傻事却不能提醒,一定要想办法让宿主给自己升级,以后呵呵什么比自己高一级隐藏系统都见鬼去,我就是最后强系统。
某系统不管心里有多拒绝,莫商商却已经将汤药往宫铭决面前一送,“夫君你看这汤,别看就这么一小碗,可是耗费了数时辰才得的,你快尝尝~”
看着那修长的素手端起汤碗,莫商商眼眸之中充满了期待,快喝呀别犹豫呀~
可是宫铭决却似把玩什么有趣物件似的,摇来晃去,好似要将汤药看出什么花花的说,薄唇轻启吐道:“世子妃对本世子的关心已经收到了,至于这汤药嘛……”
说着,宫铭决猝然停顿了下来,看着莫商商将注意力都放过来方才扬唇一笑,“就这样吧!”
“怎么样?”莫商商都快着急的说漏嘴了,却不想其竟然郑重其事的将那汤药往地上一倒,看得自己心里可谓是分秒都在滴血,张口就吼,“你知道自己干嘛呢?
你这是在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一件事,知道不?你这个大猪蹄!”
“叮~男主保护系统检测成功!考虑到计划未成功,扣除经验积分100附加虚弱三个时辰以做警告!”
莫商商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却不想紧随而来的疲惫犯困,整个人好似置身于云雾之中似的飘飘然的往后一仰秒瘫倒地。
与冰凉的地面一接触的刹那间,莫商商方才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该死的男主保护系统怎么又跳出来了啊啊啊~
“哟?世子妃是在学娇弱女子,要跟本世子来个一闹二哭三上吊都觉得不好使,直接装死?”
听着头顶响起没有任何感情的嘲讽,莫商商心里虽然气却无力反驳,因为自己好似进入一种混沌的半梦半醒之中,迷迷糊糊的难辨真假。
宫铭决没有得到莫商商回话也觉得继续杵着这里不合适,吩咐人唤墨兰来将其接走就潇洒离去。
某系统却将莫商商扫了一遍,宿主怎么就不听,就这么爱冲动了,还好自己擅自做主提了不少分,不然我又得强制进入静默状态。
莫商商不知自己怎么被送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个美梦,耳边总是有一道烦死人的声音在响,“小姐快醒醒~
今天可是进宫的大日子,万万不能错过时辰呀!听洒扫的婆子说世子爷早已静候多时了……”
墨兰有多认真的好言相劝,莫商商没有一点意识,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声音给烦死了,将被子拢掩住两耳,“不要再嗡嗡叫了!
难道不知扰人清楚是不对,是不道德,是可耻的吗?”
墨兰得云里雾里,虽然清晰的感觉到自家小姐的怒火,却还是不屈不饶继续唤着。
最终,莫商商完全是阖着眼,被墨兰唤来几个丫鬟将架着自己梳妆打扮之后稀里糊涂的送上马车。
一路颠簸之下,莫商商悠悠然睁开眼眸一看,“啊啊啊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我这是在哪?”
面对莫商商几欲炸毛的万分不冷静表现,宫铭决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清茶方才吐道:“早知道世子妃这般模样,倒不如锁府邸,就当没这个人!”
虽然听着其语调是怪怪的,不过莫商商却是瞬间来神,“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可以让我呆在府邸?
怎么不早说?让姐这么早被人架着梳妆打扮很好玩说吗?”
若不是马车在宽敞也不可能让莫商商站直身子,只怕是要一个激动将整个车给掀翻了去的说。
宫铭决却看着情绪激动的莫商商嘴边扬起一抹魅笑,“只是无奈你毕竟是陛下所赐的,哪怕再不堪,也不好随便弃之做花肥。”
“做花肥?”莫商商有点不敢相信的回问了一声,看着其那愈发灿烂的笑容,整个人撩起车帘就要逃,“简直就是魔鬼!放我离开,停车!”
只是稀里糊涂挣扎下车,看着自己面前气魄恢宏的宫殿,莫商商有些慌神,这就到了吗?
“世子妃真是心急!最好跟紧本世子,不然你也当花肥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后面猝然响起的声音,莫商商感觉仿佛听到来自地狱的魔音,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跟你势不两立!
莫商商两手紧攥着让自己保持清醒与冷静,张口就是恶心人不偿命的道:“夫君说是就是是~”
纵容宫铭决如何大崩见于色忍不住暗蹙了一下眉头,“只是世子妃这副烟花巷柳的腔调,让他人听到有失你的身份与尊荣!”
莫商商冷哼不作答,可是心里却已暗下决心,分明就是怕丢了自己颜面,还往姐身上扯,今日非拆你台不可!还想将姐做花肥?你做梦!
“世子爷世子妃千岁千岁~你们可算是来了,可让杂家好等!”
听着前方猝然响起公鸭子般娇弱的奇怪声音,莫商商下意识的往宫铭决身后一藏,这该不会是闹鬼吧?什么声音?怪渗人的!
然而被当作鬼的声源却是吴虞之皇宫郸的贴身大太监查以,早已将莫商商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只当他们新婚夫妇习难免有些反常,毕竟世子爷眼神不善,很显然在警告自己。
“带路吧!”听着没有任何多余感情的声音,查以暗抹了一把冷汗回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在前带路,没有再做他想。
可是查以不知以其多年身居吴虞之皇宫郸身边居然会有误判,居然没有想到世子爷宫铭决是对自己世子妃莫商商不满意。
很快来到偏殿,莫商商发现自己还没看清那坐在上位的宫郸长什么样,他倒是一跃而起,抖着其那明显发福的身子往自己这边飞奔,“侄儿、侄媳你们总算是来了,眼看就要上早朝,还以为见不到你们呢?
侄儿自成亲以来愈发雄姿英发,真的成长起来了,大哥在天之灵知晓还会欣慰的~”
这皇帝倒是没有一点架势,瞧着倒是有几分亲切,只是自己旁边这个家伙怎么奇奇怪怪的?
莫商商歪着脑袋暗琢磨着,可是扛不住宫铭决身上半点不掩饰的寒气,悄悄的拉着手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莫商商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完全影响宫铭决与宫郸对视,眼眸之中的不屑与不信任没有任何掩饰的道:“这种好听的奉承之词,就算是说破天,父亲他也听不到!
然而当年之事,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侄儿你听寡人解释……”宫郸身上想抓住宫铭决甩开的衣角却徒劳无功,最终得到不过是冰凉的二字“告辞!”以及那决然的背影,宛如当年的虞亲王。
以前自己不怎么在意,不怎么留意,如今倒是和他越来越像了,越来越让人讨厌了,果然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自己真的养虎为患了吗?
宫郸陷入了深思,整个人宛如无辜的受害者,可是其这十几年多少次试探与刺杀,都抛置于脑后,好似自己从来都没有过似的。
出了偏殿,莫商商揉着自己疼得不行的手腕,“你这人怎么回事,想将我的手给扯断,想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