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敬似懂非懂地点头,“那皇婶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文太妃温柔地摸了摸东方敬的头发,这才说道:“是啊,所以我们要多多关心皇后,多照顾她,知道吗?”
东方敬握紧了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知道了!敬儿一定会好好对待皇婶的!对她很好很好!”
“以后她的小宝宝出生了,敬儿也会对他们很好的!”
文太妃有些欣慰,“乖。”
东方敬此刻内心,就被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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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得知许岁禾怀了双胎之后,内心更是无法平静。
他在家来回踱步,怎么也不得安生。
当初许岁禾的娘亲,就是生许岁禾的时候,落下了病根。
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早早就离开了他。
想到了这里,许怀心里就一阵难受。
同时更加担心许岁禾了。
他现在就许岁禾一个亲女儿,要是许岁禾真有什么意外的话……
许怀想都不敢想这件事。
但是他内心已经开始骂起东方晏了。
这贼小子!怎么敢让他女儿怀上双胎的?!
真的是!气死了!
许怀在家纠结了很久,还是很快吩咐道:“备马车,备马车,我要进宫!”
就这样,许怀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凤仪宫。
被人迎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东方晏正在劝说许岁禾多吃一些,有点营养。
许岁禾吃的实在是够多了,便说道:“臣妾实在是吃不下了!晚点再吃吧!”
东方晏面露难色,刚想说话,就见许怀大刀阔斧地进来了,怒目而视。
东方晏瞬间肃然起敬,让出了位置给自己这位来势汹汹的老丈人,“许爱卿来了。”
“哼。”许怀轻哼了一声,也没有与东方晏客气。
在朝堂上,他们是君臣,可是现在,他们只是翁婿。
东方晏自然也是明白的。
许岁禾倒是好奇地看了一眼许怀,“爹,你怎么入宫了?”
许怀一改刚才对东方晏的冷淡模样,对着许岁禾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意,“爹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说起来,许怀入宫倒是真方便,与别的那些不一样,尤其是,男子怎么能入后宫呢?
但是东方晏就是给许怀开了这个特权,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入宫看许岁禾。
可以说,直接给了他多大的权力了。
许岁禾点点头,“放心吧爹,女儿过得挺好的。”
许怀看着许岁禾脸色红润的模样,确实是不错,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爹啊,总是担心你,夜不能寐,这能见你一眼啊,就安心多了。”
许岁禾立马开始心疼起这位老父亲了,“爹若是想女儿了,便随意来,女儿随时都欢迎爹的。”
“哎,哎,乖女儿。”许怀满是欣慰。
东方晏站在一边,内心唉声叹气,要是老丈人随时来,自己还不是一直被白眼了。
他忽然想到了桌子上的那些糕点,于是便对着许怀说道:“许爱卿,岁岁这吃的也不多,您看看,多劝劝她,让她多吃点,有些营养才是。”
许怀一听,便急了,“岁岁啊,你这怎么能不吃啊?多吃点才有营养啊。”
许岁禾:“……”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眼东方晏。
你自己搞不过,就搬救兵是吧?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许怀,这才解释道:“爹,女儿吃了挺多的了,这实在是吃不下了,咱们,过犹不及嘛。”
许怀立刻点头,觉得自己女儿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赶紧回头,怒瞪着东方晏,“皇上,既然岁禾吃饱了,就不要多吃了,也请皇上以后不要逼迫岁禾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东方晏:“……”
踏马的押错宝了!
谁知道这个女宝爹,这么不堪大用!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
东方晏在心里鄙夷了许怀好一会儿,这也懒得看他们父女情深了,便说道:“许爱卿说的是,朕想起来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先走一步。”
许怀根本懒得理会东方晏,他的眼里只有许岁禾。
等东方晏走后,许怀这才叹了一口气,“女儿,爹听说,你这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孩子。”
“嗯。”许岁禾点头,手放在肚子上,眼里有着温柔。
提到了孩子,母亲的眼里总是这么温柔的。
许怀见许岁禾的肚子确实微微大起来了,内心也是极为感慨的,没有想到,女儿嫁为人妇,这么快,又要有了新的身份了。
只是许怀还是担心。
“这双胎,是不是更危险?”
许岁禾连忙安抚道:“爹你放心,女儿身体好着呢,这两个孩子也听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许怀叹了一口气,“爹就是担心啊,当初你娘身体也好,但终归是生了孩子,身体没有养好,这才……”
许岁禾愣了一下,原身记忆里,已经没有太多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了。
倒是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走的。
许岁禾见许怀一个大男人,眼眶微微泛红,也是知道他对自己娘亲是多么喜欢的。
只可惜,红颜薄命。
许岁禾明白了,许怀这也是在担心自己。
她便说道:“爹,放心吧,宫里都是太医,到时候稳婆也会找好……生产之后,女儿会坐好月子,将身体调理好的,女儿还要陪着爹很久呢。”
再说了,系统还有丹药的,许岁禾根本不担心这些。
不过,毕竟现在不是医术发达的现代,生孩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过鬼门关。
许岁禾也是能理解的。
“好,好。”许怀连连点头。
心里有着感慨,这女儿啊,终究还是长大了。
家里的小棉袄,终究还是成为别人家的了。
不过见许岁禾过得好,许怀也总算是放心多了。
又叮嘱了许岁禾好些,许怀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许怀离开没一会儿,东方晏就又回来了。
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许爱卿是走了吧?”
许岁禾见他这副模样,就有些笑意,“皇上,你是君,臣妾爹爹是臣,你何必如此呢?”
东方晏叹气,“哎,你不懂,朝堂上如此,但在你这里,他是老丈人,朕只是女婿,自然是怕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