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禾心里觉得赵良媛脑子有些问题,她好歹位份也比那赵良媛高了很多,赵良媛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这么说话。
难道是刚干了什么事儿回来,脑子还不清醒吗?
果不其然,不等许岁禾说话,赵良媛便被人踹了一脚,摔了个大马趴。
赵良媛怒了,看着她身边的那个侍卫,大骂道:“你,你这个嚣张的贱人,你知道本宫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对我动手?!”
许岁禾笑了,她站起身,走了过去,就看见赵良媛怒火大发的模样,而她身边站着的,正是顾宴拨给她的侍卫,别的不说,顾宴身边的人,便是顾宴给予她的权利,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总有顾宴在后面兜底。
赵良媛这脑子长得,看来只是充身高用的啊!
许岁禾笑道:“赵妹妹这火气可真是大呢!”
赵良媛一听见许岁禾的声音,那语气更是像喷了火一般,“许岁禾,你这宫中的人,倒是胆子不小啊!”
许岁禾笑道:“是啊,毕竟是皇上的人呢,赵妹妹该不会不知道吧?”
赵良媛脸色一僵,想要骂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里了,不上不下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许岁禾见状,示意那些侍卫下去吧,便看着赵良媛,问道:“赵妹妹这是来做什么啊?”
赵良媛嘴唇动了动,看着许岁禾,总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欺负的人了。
但是想到了家里传进来的消息,她便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她看向许岁禾,低声说道:“借一步说话?”
珍珍立刻急眼了,挡在许岁禾的前面,露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你,赵良媛你可不要再欺负我们家娘娘了!”
许岁禾有些无奈,拍了拍珍珍的肩膀,像是在同珍珍说话,又像是在提点赵良媛,“本宫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禾妃,赵良媛什么档次,敢欺负本宫?”
赵良媛脸色难看,但看着许岁禾,心里同样也知道,现在的许岁禾,她确实招惹不起。
那是顾宴每天都宠幸的存在!
赵良媛盯着许岁禾的眼神,那是有着羡慕嫉妒和恨,听着许岁禾的话,她也只能附和道:“禾妃说的是。”
许岁禾拍着珍珍的肩膀,便和赵良媛一块儿去了刚才涂涂画画的地方。
寻香殿伺候的宫人站得远,但目光也是一直放在他们的身上。
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许岁禾,不管许岁禾做出什么样的决断,他们都要保护许岁禾不受伤,所以他们会牢牢盯着许岁禾和赵良媛那儿。
许岁禾问道:“此处无人了,赵良媛有什么便说吧。”
赵良媛压低了声音,“是许曼曼让我来找你的。”
“哦?”许岁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可记得,在原身的记忆里,许曼曼可一直欺负她呢,现在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赵良媛脸色不是很好,但是想到了许曼曼许诺的东西,便又说道:“当初与江将军家定亲的那个玉佩,曼曼想要。”
闻言,许岁禾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时她才想起来,原身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段,与江家定亲的本来就是她许岁禾,自然也是交换了信物的,不过后来,江公子与许曼曼搅和在了一起了,许岁禾又被送入了后宫,本以为无事了,可现在,江家竟要认这个定亲玉佩?
许岁禾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问道:“许曼曼要与江公子定亲了?”
赵良媛也不瞒着她,“对啊!曼曼与江公子情投意合,自然是要定亲的!”
许岁禾嗤笑一声,“好一个情投意合?那要那玉佩做什么?”
赵良媛便说道:“那是江家定亲必要的东西,许岁禾你既已进了宫,又要拿东西做什么?”
许岁禾轻笑一声,“倒是不做什么,可是,凭什么我要让?”
她面色微变,忽然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她许曼曼欺我多久,我为何要让她得偿所愿?”
因为她的情绪变化,那些守在远处的侍卫也不管其他,连忙跑了过来,守在许岁禾的面前,更是警惕地看着赵良媛。
赵良媛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同时也想到了,如今的许岁禾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得起的人了。
自己今天倒是真的冲动了。
她看了许岁禾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今日不交与我,改日,曼曼便会亲自找你拿的。”
许岁禾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轻蔑,“既是如此,麻烦赵良媛带话,我许岁禾,随时等着呢。”
她面色嚣张,可偏偏,赵良媛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许岁禾今非昔比,又岂是自己可以随便欺负的?
赵良媛心想,怕是许曼曼亲自来要,许岁禾也不会卖她面子的。
她神色微微变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如今的情况,也由不得她多想了,那几个侍卫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良媛面色讪讪,说了些场面话便离开了。
她一走,珍珍就迫不及待地问许岁禾了,许岁禾回到房里,倒是找出了那块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片刻。
珍珍惊讶道:“娘娘,这不是江家的玉佩吗?您,您怎么还收着呢,这要是让皇上看见了……”
许岁禾打量了一下这个玉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神奇之处。
那江家,为何非要这块玉佩,才能答应与许曼曼的亲事呢?
这是不是说明,这两人只是自己所谓的一厢情愿?而没有江将军与江夫人的认可呢?
珍珍奇道:“难道赵良媛就是为了这玉佩来了吗?”
“这玉佩可有何奇特之处?”许岁禾不由问道。
“这是当初江夫人送给咱们夫人的,就为了您和江公子的事儿……”珍珍吞吞吐吐地说道,“娘娘啊,您还是赶紧将这东西扔了吧,要是叫皇上看见,那……”
“什么东西不能叫朕看见?”身后,忽然传来了顾宴的声音。
珍珍身子一僵,脸色瞬间都苍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