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无忧殿,
凤临与左陵分开以后,就火速赶了回来。
“主子!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墨风回信说计划成功的啊!早知是这样,就该带上我们俩的。”看着满身伤痕的凤临,墨云和墨羽既心疼又自责。
“先不要管这些了,传令下去,墨风叛变,撤了他嗜血军总领的身份,彻查嗜血军,跟墨风有关系的奸细,通通杀了。”
“另外,放出消息,说我中了夜痕的圈套,被他下毒重伤,法力失了一半。”
“是!主子!”来不及多想,二人领命便速回军中安排。
凤临则去了殿外的灵泉,沐浴完就回了房中歇息,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需得养足精神。
翌日,
墨羽来汇报情况,“主子,我已经仔细查过了,军中没有奸细,他们都不知道墨风的计划,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兄弟们接受不了墨风叛变的事实。”墨羽低下头说。
“哎~墨云呢?”
“他在军中——”
话还没说完,墨云一把推开房门,气喘吁吁道,“我来了,主子,军中兄弟全部安置好了。”
“嗯,你俩辛苦了。”
“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啊!”墨云说。
“是啊,兄弟……”
二人知道凤临说的是什么意思。
最终,还是墨云没忍住,问道,“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墨风叛变是事实,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他是因为什么?”
“你们记得五年前,他说认识了一位姑娘吗?”
没等他俩说话,凤临又继续说道,“那位姑娘是——夜姝。”
墨云惊呼,“夜痕的女儿,夜姝?”
“去之前你们是知道的,凤轩对父君说,他的手下打探到夜痕在毒雾森林深处,被九头蛇重伤,正是刺杀的好时机,父君也想试探我的能力,便让我去了。”
“于是,我让墨风去打探消息,回来时他说,确实如凤轩说的那样,我对墨风的话深信不疑,于是我便和墨风去了风沙境,刚入境时,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们一路小心,到了夜痕的寝殿,没想到刚一进去,四周都是阵法幻境,夜痕带着他的一队精兵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让墨风先撤,一回头,却看见了他缓步走向夜痕,来不及多想,我拿剑刺向夜痕,在打斗中,他给我下了血藤。”
“中毒的一瞬间,法力快速流失,心脉被血藤缠住,我奋力逃出,就在我要被夜痕手下杀了的时候,遇见了药圣的徒弟,是我命不该绝,她救了我。”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三人情绪复杂。
“主子,你说墨风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夜痕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墨羽问。
“不是,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凤临说。
“就因为一个女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全没了吗?该死的墨风,”墨云一拳锤在墙上。
“从小到大的情谊又能怎样?他今天能因为夜姝背叛主子,就证明了我们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墨云,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墨羽说。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可是,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舍不得墨风,那又能怎样?
“墨风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最像我的,他的一身本领都是我教的。”凤临淡淡的回忆着。
他的贴身影卫只有三人,墨风,墨羽,墨云,说是属下,其实自己早把他们当成了,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么多年,多少明枪暗箭,他们都过来了,如今,因为一个女人,便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想来,墨风也没有将我们看的太重要吧!终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墨羽,墨云,你们,不会变的吧……”凤临用力攥着藏在袖子里的手,他不想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他而去。
墨云和墨羽,一起跪在地上,“主子,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墨羽绝对不会离开殿下,我发誓,如有违反,就让我魂飞魄散。”
“就是嘛,主子,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的,墨云还想等主子登上君位,我好狐假虎威呢。”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被墨云一句话,缓和了不少。
“快起来,我信你们!”
“对了,主子,光顾着感叹了,我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墨羽说。
“什么事?”
“昨日消息放出去后,大殿下就派人查探来了,不过被我发现了,将人打了回去。”
“还有魔君那里,也派了人来,说等您好了,给他回话。”
“我知道了,今晚就去找他。”
“至于凤轩那,先挡着他,不论是暗中打探,还是他本人来,都不要放他进来,还有君后。”
“是,主子,我们知道了。”
“嗯,你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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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凉风萧瑟,灰蒙的月,黯淡无光。
一道身影穿过各个宫殿,速度快的惊人,他有目标的找寻着,在一处亮着灯的房间停下了脚步,闪身进去。
“临儿,你来了。”一个男人坐在高位之上,他身材高大,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磨,略显沧桑,但并不难看出,他年轻时,是有多么俊美绝伦,他就是魔君凤铭。
魔君一生只娶过三个女人,第一个是君后,生下大殿下凤轩;第二个是舞姬,生下二殿下凤临;第三个便是曾经伺候魔君的侍女,生下公主凤落。
“这件事,本君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影卫没了,可以再培养,像墨风这样的叛徒,下次再见到,直接杀了便是。”
“还有,血藤,是谁给你解的?”
凤临沉默片刻,“是药圣的徒弟左陵。”
“说吧,你们怎么认识的?”魔君细细打量着凤临。
“她来毒雾森林找食人花,正巧碰上被追杀的我。”
“她有说找食人花用来干什么吗?”
“没有。”
“你们之间可还有来往?”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