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符四十积分一沓,朱砂二十积分一盒!”
柜员倒似乎很想看他吃瘪,用嘲讽的语气又重复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
“买不起就放回去!”
柜员这样子让黄昏很不爽,但他没有发作只能悻悻的回去,刚想放回商品,猛地看见标价。
黄纸符二十积分,朱砂十积分!
然后他指着标签朝柜员喊道:“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价格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哪呢?我看看!”
闻言柜员假惺惺的走过来,瞧了一眼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便签贴上,并分别重新标注好价格。
“好了,这下一样了!”
昨晚他头也不回的重新回到柜台。
“呦,我们学长三年了,不会连一百积分都没有吧!”
旁边短发女在那冷嘲热讽,声音是相当刺耳。
黄昏没理她们,又重新来到收银台把黄纸和朱砂朝上面狠狠一拍,不悦道:“你这是在恶意涨价!”
哪料柜员看都不看,直接把东西收起来,回嘴道:“什么恶意涨价,你不要血口喷人!”
黄昏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这般行事,一时间胸腔腾起一股怒火,好在他及时克制住了冲动,耐着性子道。
“学院里明令禁止恶意涨价,你这样不怕我举报你吗?”
“什么涨价,我那是合理涨价,你要买就买,不买滚蛋!”
柜员不耐烦的摆摆手,准备直接动手赶人了。
“来,结账!”
这时一直嘲讽他的那两个女的凑了过来,并朝收银台后面递过两沓黄纸和一盒朱砂。
“嗯,五十积分!”
柜员麻利收完钱笑眯眯的为其打包好。
接过商品,一直嘲讽的短发女笑着和柜员打趣:“哎呀,这怎么这么便宜啊,才五十积分呢!”
身旁的长发女子不想惹事,赶忙示意同伴闭嘴然后拉着她出去了。
到这黄昏忍不住了,猛拍桌面大声质问:“你这涨价是单纯给我涨的?”
柜员反倒笑了,扫一眼店里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之后昂着下巴,用鼻孔看他。
“对,就是这样,你不高兴可以不买!”
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掌紧握成拳,黄昏恨不得直接砸到对方脸上。
想想又没必要,压下胸中火气又从左兜摸出公子瑶的卡递了过去。
“一百就一百吧!”
显然他想破财消灾,但柜员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嘴巴一咧。
“抱歉又涨价了,两百!”
“你不要太过分!”
刚压下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出来了。
“爱买买,不买滚!”
很显然人家就是不想卖给自己,原本以为跟了公子瑶旁人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转变,没想到还是一样。
黄昏不再说什么,拿好自己的东西径直出门。
“呵呵,废柴玩意,挤兑不死你!我呸!”
后方柜员朝他吐口唾沫,脸上的厌恶就差写出来了。
出了商店,来到公园的湖泊边,黄昏烦躁的朝湖中丢下一颗石子。
噗通,涟漪起伏的被石子砸开,像是他的现在的心情一样,很糟糕。
“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院长出现在旁,和蔼的望着湖面。
黄昏撇撇嘴找个长椅坐下,院长见状也跟过来坐在旁边。
“老头子,你知道多少?”
原本他不敢确定,直到石台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黄昏肯定这老家伙猜到自己身份了。
“不装了?”
院长轻抚胡须,捋了捋儒袍笑呵呵道:“堂堂第一公子,蜗居天邢院数年,说出去都没人信!”
“第一公子!很久没人这么喊我了!”
抛去这个名称有几年了,黄昏几乎已经忘了那段风光岁月了 。
“可惜了,受声望所累,一生止步公子!”
一阶之上须积攒声望才能晋升称号,可又有谁知道堂堂天纵之才居然会被那声望拦住了道路。
想到这言不明院长连连摇头,唏嘘不已。
“你是来赶我走的还是嘲笑我的,或者两者皆有!”
黄昏自知身份牵扯极大,天邢院知道真相后怕沾染因果赶走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要赶,早在三年前就出手了!”
原来早在三年前他刚进天邢院时就暴露了,只是院长一直拿捏不住,装作看不见他。
后来,黄昏连续三年没考上,学院内部当时决定开除他的,也是院长力保下来。
直到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堆到一块,先是戚天雪事件,黄昏为求心安不惜以暴露自身存在为代价也要出手,这让言不明很是欣赏。
“所以,你想和我做交易?”
黄昏可不是傻子,眼咕噜一转就把事情想了个大概。
“确实,有一事相求!”
言院长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
“过些时日四院将要联手去做一件事,其中危险难以言喻。”
“故老夫在此相求,请你出手一次!”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学院会给予你想要的东西,比如灭却泯灭阵!”
诚然,这个条件让黄昏很心动,但他不傻。
人家能开出这种条件,那就意味着出手那次必定非同寻常!
“我能拒绝吗?”
黄昏试探的问道。
“可以!”
言院长不做强求,淡然起身遥望波澜的湖水幽幽道:“你历经九死惜命很正常,不过届时灭却阵老朽会贴身携带!”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要什么我都知道,不答应我就不给,要是想偷,门都没有。
“老梆子!”
心里暗骂一句,黄昏立马赔上笑脸:“哪能啊,您这么大的大修,还能跟我这个小辈计较嘛!”
“可不敢哦,第一公子的凶名修行界谁不知晓!老朽可不敢托大!”
言院长精准拿捏,畅快的笑了起来。
黄昏心里都开始骂娘了,转而思索起利弊。
以他目前的情况戴着黑玉戒可以保证不被姬家找到,但并不长久。
因为黑玉戒封印已经开始松动,要不了多久他的位置就会暴露。
可要是配合天邢院的话虽然能立马得到灭却阵,但是谁也不知道那阵法的复杂程度,万一需要很长时间临摹研习怎么办。
思考良久,黄昏还是打着哈哈拒绝道。
“我的院长大人,你既然知道小子,那也该听说我当时受伤得有多严重,实在是手脚不便啊!”
“好吧!”
言院长不再多说,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唉,最近听说姬家老二过的不是很好,过些天老朽要去拜访一下!”
“等等!”
这句话点燃了黄昏的情绪,只见他一脸正色的拦住院长。
“您刚刚说姬还休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