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区已经中午了,到家休息了一会,洗洗脸,换好衣服去上下午班。
进办公室,三个人就大眼小眼地顶盯着我,我赶紧向于组长解释咋天上山玩了,所以回来晚了,山上还没有信号。
于组长连忙摆手;没关系的,反正没什么事情。
赵大姐站起来夸张地说;亚男呀,怎么几天没见,发现你又漂亮了?
我说;哪有那么夸张。边说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赵大姐哪里能放过;你俩发现了吗?魏老哥和于组长也盯着我连连点头并说道;连走路也优美了。
这搞的我啊满脸通红,让大男人这样评头论足使我既生气又不好意思。
我瞪着他俩,不知说什么好。
赵大姐还在说;是的,和模特走的虽不一样,但比模特更好看,还微胖,贵妃美啊!亚男,你多少斤啊?
我怎么说实话,只好说以前的;一百一十斤吧。
赵大姐;果然,唉呀,这么美还这么性感,谁能娶你可美死了,这几天怎么保养的啊?
我不想继续聊下去,于是说道;睡美人这个词听过吧?美人当然是睡出来的,每天多睡就可以了。
赵大姐沉思一下;对呀,有道理啊,可我总失眠,应该去开点药了,下班就去。
于组长和魏老哥抢着过来帮我沏茶倒水,魏老哥没抢上只好找个最新报纸递了过来,磕磕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大姐又凑过来低声说;现在都知道咱们信访办有个美的不像话的美人,馋死他们。
我无奈笑了笑,没办法,随着不断修行,体内杂质也不断排出,皮肤和五官更加精美协调,随着五脏六腑不断强化逆传,年龄虽然已经三十二了,看着像个二十四五岁。
十几分钟左右其它办公室几个男的,手里拿的小吃先后进来参与聊天,不时看我,赵大姐转头小声说;他们奔你来的,上午就过来了,看你没在一分钟就走了。
没办法,之后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屋子人越来越多,吃的喝的每天不断,离春节不到十天了。
这一天,赵大姐又带来新消息,第一砖厂工人和矿山机械厂工人又去政府开始闹了,据说对工作组的调查处理意见不满意,扬言区政府三天之内若不公平公正解决就去市政府上访,市政府若解决不了就去北京。
有具体分管这工作的人也正在我们办公室说道;处理意见的确松松垮垮,没有实质的东西,工人能满意才怪。
有的说;听说这两个厂的后台都比较硬,和有些领导利益纠结在一起,听说还有领导在厂里有干股呢,肯定这时候会维护他们。
第二天赵大姐又带来消息,这次警察出动不少,春节近了,领导急了,但不敢下令抓人。
办公室的人少多了,涉及他们组的都去做工人工作去了。
下午我接到政府办张主任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拎着包过去了。
感觉好久没有过来了,既熟悉又陌生,政府门口聚着一百多人吵着,政府大门处有警察守着,拿出工作证走了进去,走进曾工作的地方,己经乱成一团,走廊里站满了工人,信访局的主任,副主任和相关组长及不知那些部门的人正分别和工人对话劝说。我走进张主任办公室,他焦头烂额的打电话,放下电话看着瞪大眼睛;是,你是,你是孙亚男?
我说;是我。
他收拾一下惊讶的心情笑着说;是这样的,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市政府主要领导也下了命令,两天内必须解决。
我没有接话,他接着说;经政府办公会决定,这起群访事件决定由你来解决。
我气乐了,说道;这并不是我的工作。
他气急大声道;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命令。
我平静地说;再说一遍,这并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解决农民的上访,若是重大的事件,上面有组长,也有分管副主任,甚至还有主任去解决。
我转身就走。
他喊道;你去孙区长那里表明你的态度吧。
我站住回头说;这不是我的工作,任何人也没这个权力。
走过走廊,几个工人过来迎向我,我纳闷,他们几个激动地说;是孙亚男吧?我点点头。
我儿子学习进步很快,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他们几个也纷纷说着。我明白了,原来是我帮困孩子的家长,我说;多鼓励孩子,家里若有困难去找我,只是别影响孩子学习,他们几个连忙表示明白。
我回到办公室,赵大姐忙问什么事?我告诉了她。
她说;肯定都知道了你是解决难题的能手,只是孙区长都表态了,你拒绝他们会愤怒的,对你前途有影响,毕竟他们嘴大。
我笑了;只有我愤怒,他们没有愤怒的资格,我告诉他们这并不是我的工作。
当初把我踢到信访办,没有一个正经人和我正式谈,说明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这时候想到我要求我也正常,可那“就当如此”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无法接受,即然政府己开会决定了,孙区长不用说,那管让常务区长和我谈谈帮忙的事我也能接受,解决这两个企业群访并不难,难的是他们没有抓到本质。还是只让办公室主任跟我随便说说就可以了,在工人面前他们可以客气。但我是体制内的,随便的命令就可以了,我只是下属,对下属无须客气,只有命令和安排,下属需要什么尊严?听从领导的指示才是好下属,而无须考虑下属的感受,所以不可能把我太当回事。
这时,孟主任和我们主管齐副主任快步走了进来;孙亚男呀,孙区长刚才把我俩训了一顿,你怎能发小脾气呢?你的能力能被领导认可不是好事吗?孙区长是真生气了,他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干了?你可要冷静啊。
呵呵,把我气乐了。
说道;我已经和张主任说了,这并不是我的工作,而且任何人也没有权力让我做不属于我工作的事情,包括你俩。
我紧盯着他俩,他俩还想说啥,但看到我从未有过冷峻的眼睛终于退却了,低头走了出去。
赵大姐他们仨吓坏了,半天谁也不知声,谁也想不到我一个弱小女人,平时并没有脾气的小女人,在这么大事情当前毫不后退半步,果断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