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基因控制的东西不值得戏命师去追求,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对何小桑的情感,目前在爱情上的研究不是很乐观。
何小桑咬了下嘴唇:“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她今天本来挺开心,对方这一句话让她清醒了过来。
陆明轩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沉默。
“你……”何小桑胸口起伏明显,显然是生气了。
少女被气坏了,起身就要丢下他下山,转身的一刻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放开!”
陆明轩手松了松,在她抽走前一秒又握紧了
“再等等,我需要时间验证猜想。”
“什么猜想?”
“关于你的问题。”陆明轩耐心说道,“我它当成高考题作答,希望未来能给你一个答案。”
他补充了一句:“虽说这个答案未必是你想要的那个。”
听完他的话,何小桑火气降下了些。不满肯定是有的,好在没挣脱开陆明轩握住她的手掌。
陆明轩轻咳了两声,招呼着林修过来。
“爷,您说。”林修讨好似地搓了搓手。
陆明轩询问:“我看你地图上说,以前在北欧发现过一种未知生物?”
林修一拍大腿:“可不是,当年我刚开始环球冒险,没什么经验。那是在芬兰一个小镇里,我晚上出去游玩,正好听到一个仓库传来怪异的声响……”
他走进仓库一圈,在西北角落发现了一个被锁链锁住、浑身长着毛发的类人生物。
陆明轩握着何小桑的手:“你确定是那不是猴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修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手电筒打在它的眼眶里了,那双有灵性的双眼绝不是猴子。”
“那简直和人类一模一样!”
事后他询问了当地人,结果人家没当回事,等再回到那个仓库,浑身是毛的生物已经不在那了,取而代之是一个真正的猴子。
起初他相信自己眼花了,但随着旅行的路途一天天增加,见过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开始怀疑当年的真相。
陆明轩考虑了一会,看向何小桑:“有兴趣去看看吗?”
“随便。”何小桑背对他回答,声音很随意。
林修听言立马激动了:“两位要去那里?”
“嗯,去逛逛,我的消息渠道也告诉我那边不太正常。”陆明轩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他查阅过林修标记处了古怪之地的消息,里面有不少摆渡人以前到过,其中就包括那座芬兰小镇。
“行啊!”林修拍腿叫好,“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明轩一愣:“啊?你也去啊?”
林修讪讪道:“您看我有那个机会吗?”
“你不‘牛羊成群,猛兽独行’吗?”
“啊这……”林修尴尬道,“鲁迅先生写这句话的时候不也不是完全一个人吗?那时候还有好多新时代觉醒的文学家,我寻思着我一个冒险家摇人也不过分吧?”
对一个冒险家而言,探险往往有着莫名的快感。
见陆明轩点头同意,林修立马兴奋地挥拳,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女孩好像心情不太好,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总有种要弄死他的感觉。
……
日不落某精神病院,菲利斯被锁在最内侧的病房,这个女人绝不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近期更是展开了绝食抗议。
“费里女士,您的女儿要见你。”护工从门外喊了一句。
病床上黑眼圈严重的菲利斯如恶鬼般抬头,上下牙齿彼此摩擦。
过了一会,抱着棕熊玩偶的索菲亚跟在伊西多尔身后进入房间。
“妈……”
菲利斯看着女儿逐渐恢复的身体默不作声。
索菲亚拿出一本圣经,温柔道:“特蕾莎姐姐替我调查了你的过去。”
“所以呢?你也是过来嘲笑我的吗?!”菲利斯怒吼道。
菲利斯·费里,出生在一个学阀世家,她是父亲的私生女,直到十六岁才被接回家。
她的母亲是位社会地位低下的女人,和父亲一夜情后生下了自己,有一天有人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你女儿以后会和你一样乖巧地爬在床上”。
自那以后噩梦降临了,为了不使女儿和自己有相同的命运,她用尽办法让菲利斯学习,这一过程让年幼的菲利斯饱受折磨,外加大学时期天赋带来的差距,让她彻底崩溃了。
结婚以后,菲利斯无底线地压榨米歇尔,最终把她逼死。
索菲亚摇头道:“妈妈,你还记得小时候给我讲过有关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吗?”
“当时我好开心,觉得自己未来肯定能碰上这样的男孩。”
“还有一次,我五岁被一条疯狗追了好久,你跑过来打跑了它,后来它主人要咱们赔钱,你连它主人也揍了一顿。”
“九岁那年我过生日,你陪姐姐学习到很晚,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块小蛋糕,虽然比同学家小很多,但我真的好开心。”
她一列举了一大片日常经历,其实这些事对一般人来说稀疏平常。
听完女儿的陈述,菲利斯面无表情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有这点空闲时间不如多刷几套题。”
索菲亚手捧着圣经,低头轻语:“其实……妈妈你到现在也没原谅外婆吧?”
“我不止恨她,我恨的还有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废物!”菲利斯冷笑道。
索菲亚难过道:“是啊,你恨我们,姐姐也恨透了你,她的遗书上写满了对你的辱骂。”
菲利斯神情满是不屑,以前米歇尔当着她的面骂过不知多少次了,她早就不为所动了。
“但是……”索菲亚顿了顿抬头微笑道,“妈妈,您没原谅您的母亲,姐姐也没原谅您,但我选择原谅您,正如您原谅儿时年幼无知的我。”
菲利斯低下头不再多说哪怕一句话,半个小时后索菲亚和伊西多尔走了,她迎来了每天外出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
刚走到门口,菲利斯就摔倒在地,护工急忙上前想扶起她。
等走到面前时,护工发现这个疯女人竟然哭了。
她哭得肆无忌惮,哭得比任何人都悲伤,多年来积攒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这一刻,主的审判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