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双生花吗?
它们生长一个根茎上,通常用来指代恩爱无法分离的夫妻和双生子。
而我和哥哥就是这样的双生花
花景政彦的故事我不感兴趣,因为我们和他们有着相同的命运,栽种我们的人都是畜生,但我和花景千夏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我总告诉周围的人,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实际上我的家只有我和哥哥。
同样是个畜生老爹,记忆里他和老妈总有吵不完的架,他俩谁也不在乎我们,后来老妈和他离婚了,他对我们更随意了。
吃喝嫖赌毒,那老东西一样不差,事情发展到最后,他实在是没钱了,每天都打我们,让我们去给他偷,去给亲戚朋友卖可怜。
我和哥哥的长相可不差,尤其是我,我小脸一落泪,总会有亲戚发发善心给点钱。
可吸毒和赌博哪有尽头?
老爹实在没钱了就和花景政彦他爹一样把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身为生父他居然想卖了我。
你说让我卖我就卖啊?想啥好事?
当天晚上我就跑了,结果可太他妈有意思了,三天后几位好心的警察叔叔又给我送回来了,他们脸上洋溢着做人好事的笑容,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觉得我是个和父母置气的小女孩。
你说这扯不?我好像还得谢谢你们。
果不其然,一回去我就挨骂挨揍,最后被关进了房间里。
我和花景千夏不同,因为我有一个懂得提前解决麻烦的哥哥,他当天晚上便把那个畜生男人杀了。
我伸头去看,看到的是兄长站在老爹的尸体前疯狂补刀,当时年龄太小,只知道以后没有父亲了,陪伴我那么多年的人走了,于是我把一切怪罪在了面目狰狞的哥哥身上。
“你滚开!”
我下意识辱骂他,恐惧他会给我带来危害,也许会有人认为按照正常流程,哥哥会主动默默承担下一切,然后独自一人保护妹妹。
我哥不一样,他当场把不领情的我抽了一顿,那是他生平唯一一次打我,把我打得浑身淤青,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你知不知道他要把你卖到什么地方?!你他妈居然骂我不骂他!”
哥哥一把甩开手里的木棍,转身就要走:“你这么喜欢他,以后就别叫我‘哥’了。”
我一听心慌了,立马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住他的裤腿。
那天晚上他用剩下的食材做了些我爱吃的菜,帮我用药物涂抹淤青,由于常年被父亲殴打,我们对于这种事早已熟能生巧。
老爹的尸体被埋进了院子的土壤,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他烂人一个,没什么人愿意登门拜访,也不会有人想知道他的去向,剩下的日子我们相依为命安稳度过。
然而我们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还有一类人,他们掘地三尺也会找到他的尸体。
“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没钱就拿儿女抵债!”
“上次来就瞧上了他女儿,今天有口福咯。”
我忘不了当时他们看我的那种恶心眼神,就在我拼命反抗时,哥哥从厨房里拿着个打火机走进了客厅。
“这么久了,你们没闻到空气里有股怪味?”
“我们就想活下去,你们不让我们活,那大家都别活了!”
打火机被按下,爆炸发生了,我最后的记忆停在了火焰扩张的那一刻,等到醒过来,我全身缠满绷带躺在病床上,另一张床是我哥。
我们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一个男人告诉我们,他来自一个神秘组织,要我们加入他们,成员有钱拿,而哥哥担心我的安危,果断选择一个人加入。
我们搬到了大房子里,和一些其他小朋友住在一起,我读书,哥哥训练,刚开始还好,可过了一段时间,哥哥的身上的皮肤总会容易破掉。
这样的日子几年过去了,有一天一位白衣老人说是来带我看看哥哥。
“世间基因强化者激活基因的方式不多。”
“要么靠基因污染,要么靠遗传,再要么靠生死一线,最后就是靠药物。”
“你们是第三种,而且是世间罕见的共鸣体。”
来到哥哥的训练基地看了一圈,我哭了一圈。这样的训练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他们竟然在用火焰不断灼烧哥哥的皮肤,说是这样可以加强基因开发。
以后的日子我要求和哥哥一起训练,但被他冷声训斥了一顿,于是我的作用始终停在共鸣体研究上。
科研人员告诉我,我们的共鸣条件是其中一方喝下另一人刚离体的血,同距离距不能超过直径一百米不然持续时间会下降很多,共鸣效果是身体自愈速度大幅度提高。
后来啊,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发生了很多意外。
雁山一战过后,哥哥突然告诉我,我可以开始训练了,哪怕只是体能训练,于是我拼命地练习,希望有一天能帮上他。
再后哥哥说要我和他去东瀛执行任务,我很开心,心想总算能帮哥哥了。
在此期间,我被人跟踪,田胤提醒了我,但我真的不能走唉,我要留下来帮哥哥,要是我走了他出意外怎么办?
自卫军的到来让计划出现了意外,他们竟然想抓我,哼!都是坏人!
我趁乱逃脱了,可倒霉再次眷顾了我,田胤因此重伤,那种程度的伤口要是不及时送医院必死无疑,同一时间耳机里情报部门说个不停,说我哥遇上了生死垂危的危险,要我去支援。
对不起啊田胤,真的很对不起,不过我不后悔,无论是不是忘恩负义,我都要先救我哥。
上天眷顾,你活下来了,我也因此得知你也是基因强化者。
组织怀疑你是他们要找的重要人物,在重要时期,我和哥哥一起追上了你,一是怕你用特殊手段跑了,二是希望顺着线索找到什么东西。
哥哥怕我出事却又担心违背组织命令,于是把我安排在一艘富人游轮上去,他说那里出事的概率小……
好在他上船找到了我,并怕我出意外,喂了一点血,这点血成了后来我活下去的资本。
一花开而双花开,一花落而双花落。
田胤,谢谢你能来东瀛救我,可我必须回去。
不必太过担心,一切磨难皆是火焰的焚烧。
正如第一次见哥哥被火焰灼烧时,他对我说那句话一样。
“不要哭,烧不死的才叫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