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期白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女孩子,力气大的出奇,一直拉着他到了一个阴凉没人的地方才松开手。
他看着手腕那一抹红色,心里发闷,又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
真不是他自恋,实在是他这些年经历太多了,总有许多女孩围着他。
宋期白见过许多追求他的女孩,招数层出不穷,但就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堵在公安局门口就把人拖走!
他有点恼的说:“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白芷高兴的说:“你不是认识我吗?你快告诉我,我是谁,我以前是干嘛的?我的亲人呢?”
宋期白愣住了,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他冷冷地说:“小姐,昨天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
这回轮到白芷懵了:“不可能!你不认识我,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心就抽痛呢?”
宋期白无语,这难道不是你为了接近我,找的借口吗?
宋期白还在恼怒,突然,一双莹白的小手突然覆上他的胸口,一声娇甜的声音响起:“你没有感觉到心脏的抽痛吗?”
宋期白一愣,猛地看见女孩认真地神色,直撞进他的眼睛里。他吓得慌忙往后一退,离开了那只柔弱无骨的手。
这个女孩怎么这么随便!又是牵手又是摸胸口!他觉得有点气,心里有些淡淡的厌恶。
他绷着唇角,冷冷地开口:“小姐,心脏抽痛要看医生,不是来找我。还有,你是不是喜欢我?”
宋期白自以为看透了眼前的这个女孩,这种类型的女孩胆大得很,肯定会承认,只要她一承认,就开口不留情面地拒绝她,让她面子全无,直接死心。
而这个时候的白芷,听到了宋期白的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喜欢你?”
啊?这是什么新套路?宋期白被砸晕了。愣了好一会。这个女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宋期白一时不知道回什么,保持沉默。
白芷接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会想起来。”
“宋期白。”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乖巧的就回答了,他现在脑袋还是懵的。
“宋期白,宋期白...”白芷反复的在脑海里寻找,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你真的不认识我?”白芷发问。
“真的不认识。”
“哦。”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芷失落的转头就走。
宋期白看着白芷的背影彻底蒙圈了,被这一套组合拳打的晕头转向的。
鬼使神差的叫住白芷:“你是谁?”
白芷头也没回,说了一句:“我是白芷。”其他的白芷自己都不知道,更没法告诉宋期白了。然后她失魂落魄的走了,留下宋期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这是,什么个意思......
就在这时,束灵局的余雅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
“宋队,昨晚你交代的,那些道士的信息都查到了,我发你邮箱里。”
“好的。”
“不过有一个人,很奇怪。”
“我现在回去,到了再说。”
“是。”
宋期白抬脚离开,找到附近自己的SUV,开着车回到了束灵局。
......
束灵局内,恶灵1号支队的队长办公室里。
余雅热切地倒好茶水,看着坐在电脑前的宋期白,面容冷峻,眼神淡漠,五官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精致,让人怦然心动。
而此时的宋期白正在认真地观看那11名道士的资料。
杨其深:正一派天师一脉嫡系弟子,半年前下山历练。在国子监大街摆摊算命。
陈绍弦:上清派弟子,一年前下山历练。在国子监大街摆摊。
李文昊:散修,5岁时被一个野道士收为徒弟,10岁还俗靠算命糊口。在国子监大街摆摊。
王清灵:散修,自学道法,小有成就。在国子监大街摆摊。
这些道士怎么都跑去摆摊算命?
徐强:全真派道士,常年四处游历,行踪不定,经常来京城。
总算有一个不摆摊的了。
又陆陆续续的看了几个,都是一些小散修或是小门派的道士,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突然,宋期白按着鼠标的手指一顿,翻到一页身世背景一栏是空白的资料。
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白芷。
宋期白询问余雅:“这个白芷怎么回事?”
余雅听到,立刻回答:“这个就是我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个奇怪的人。”
余雅接着说:“这个白芷,查不到背景。没有任何来历和社会行为,像凭空冒出来的。
我们查了所有的摄像系统,几天前才从一家商城、国子监大街、地铁等地捕抓到她的面容,而在此之前,没有发现她的任何社会行为。”
“没有出现过...怎么查到这个白芷的?”宋期白问道。
余雅回答:“死者王浩所在小区的监控,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的一行人。其中一个女人格外的显眼。
随后我们又调取了一路的监控,发现白芷和其中一个道士,叫做杨其深,他们共同进入雍和宫附近的一家小四合院内。
这个白芷貌似从出现就一直和杨其深一起生活。
随后我们便着重调取杨其深的行踪,果然发现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所以才有机会,截取了几张白芷的清晰面部照片。”
“照片在哪?”宋期白问道。
余雅将手机递了过去:“就是这个。”
宋期白划了几下手机,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轻轻的捏紧了手机。
照片是在地铁上,女孩转头看着车窗,而杨其深神色温柔地伸手圈住了她。
果然是她。
中午扯着自己的手腕的那个白芷。
余雅没看见宋期白有些难看的脸色,接着说:
“还有更奇怪的事。早上,我联系过当时在现场的几个道士,他们统一口径,都是说当时遇见了一只百年阴灵,邪气十分强大,他们抵挡不住,多亏了现场的一个仙姑,轻松地绞杀了百年阴灵,还用法器清理了所有邪气。
我反复确认,他们说绝对没错,是一个长相极其出众的年轻女子。而现场唯一的女子,就是这个白芷。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到现场时,已经没有丝毫的邪气存在。”
余雅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宋队,这个白芷,很不简单。”
宋期白面无表情:“是很不简单。”
接近人的手段,也很不简单。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的目标难道是束灵局?可是束灵局有什么她想要的呢?
他猛地想起白芷不久前说的话,“我是谁?你是不是认识我?”
是真是假,是真的失忆,还是靠近他的手段?宋期白不知道。
如果她的目标是自己,那那个叫杨其深的道士是怎么回事?
看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能盯住她。
宋期白有些头疼,停住了心里的胡思乱想,对余雅说到:“找人盯紧这个白芷,每日汇报一次。我怕她的目标是束灵局。”
余雅听到此话,瞬间正色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