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三道身影接连飞过,身影快到模糊。
荧轻喝一声,用出全力追击,两三秒便追上了明尘。
荧看着明尘的身影有些颤抖,脑海中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淹没了深渊意识。
“不好!”深渊意识心中一惊。
追击到一半的荧突然停下来,双手捂着头,痛苦的呻吟。
此时一道雷电冲着荧劈来,恐怖的雷电闪烁着紫芒,转瞬即逝。
荧立马挥出宝剑砍碎了雷电,此时她看向明尘的眼中忽然涌现出无尽的杀意,旋即她直接闪现到了明尘身侧,一剑刺向明尘的胸膛。
明尘感受到了耳边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他瞳孔骤然收缩,在这一瞬间,明尘看到了荧眼中的泪花,明尘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荧…好像有问题!
这是明尘感受到的,不然刚开始荧为何直接攻击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旋即明尘没有选择防御,因为他也来不及,以荧现在的实力想要秒杀自己很简单。
噗——
剑刃直接刺穿了明尘的胸口,擦着心脏而过。
荧望着这一幕直接怔住了,她浑浊的双眼中浮现出一抹清明,随后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阿尘!”
哥伦比娅见此直接用尽全力发出了一道攻击,从远处向着荧爆射而去,“既然敢伤他,那就死吧!”
荧看着明尘痛苦的神情放下了手中的宝剑,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明尘,全身颤栗,“不…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
“你怎么了,荧?”明尘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开口说道。
荧感觉鼻尖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热气往上涌。用尽全力憋了一秒,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声哽咽。
霎时间,哥伦比娅的攻击接踵而至,狂暴的能量直接淹没了毫无防备的荧,她的身影消失在能量海中。
“荧!”
明尘大喊一声,旋即想要去救荧,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穿越能量屏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啊——”
只听见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旋即荧的身影直接被能量浪潮淹没。
此时明尘立马转身看向身后大喊:“住手!”
哥伦比娅放在鲁特琴琴弦上的手指才突然停了下来,她立马飞到了明尘身边,将插在明尘胸膛的宝剑拔出,旋即再为他治疗。
“阿尘,你怎么样?!”哥伦比娅带着哭腔开口。
明尘摆摆手,声音幽幽的:“没事,你没发现荧有问题吗?”
哥伦比娅一愣,旋即看向脚下,发现荧的身影已经不见,应该是逃走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难怪她会攻击你…”哥伦比娅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想,荧刚开始攻击明尘的时候她就很不明白,荧为什么要攻击明尘?
荧对明尘…下得去手吗?
哥伦比娅敢肯定,荧下不去手,可是刚才那个人确实是荧本人没错。
哥伦比娅低头为明尘疗着伤,分析道:“既然如此,只有一种可能,荧…或许被控制了。”
明尘听完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荧被控制了?好像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得通了。
可是他到底是被谁控制了,难道在荧头上还有人?
明尘压下心中的震惊,看向哥伦比娅,“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了,领导深渊的只有她一人,对么?”
“以前是的,但是从目前来看,应该不止她一个人,荧或许就是被那个人操控。”
明尘站起身,看了一眼胸口,声音透着疲惫,“好了,事不宜迟,眼下先解决雷电将军,她的事又处理。哥伦比娅,你就在稻妻城外守着,以免发生意外。”
哥伦比娅眼睫低垂,温柔而认真:“好,那你小心。”
……
天守阁。
“喝啊——”
空一剑砍出,恐怖的元素力裹挟着无锋剑直接贯穿了女士。
女士直接倒下,她双手撑地看向空,难以置信的开口:“怎么会…”
空转过身,没有说话,就静静地望着女士。
哒,哒,哒……
高跟鞋鞋跟踩踏地板的声音响起,声音如同鼓槌,敲打在命运的节点。
空转过身,便看到手持梦想一心的雷电将军缓步走下阶梯,旋即向着自己走来。
空直接摆出迎战的架势,派蒙也躲在了空的身后。
随着雷电将军离自己越来越近,空心中也愈发恐惧,上一次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空可是还记忆犹新。
雷电将军走到了空的面前,随后直接从空和派蒙身边走了过去。
空和派蒙一愣,旋即便立马想起御前决斗的规则:败者,接受神罚!
原来雷电将军是要……
空没有说话,心中惊骇万分,看来女士的生命…来到了尽头。
女士难掩震惊,旋即她看向雷电将军怒吼道:“我可是至冬的使节,你知道对我动手的影响…我发誓,如果你真的对我挥刀,我会让你的国家…愚人众会让你所珍视的稻妻…”
女士愤怒至极的甩开手,仍然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对着雷电将军怒吼:“给我停下!我命令你!你!还有你们!”
“我!我怎么会…”女士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旋即直冲向了雷电将军。
雷电将军紫色的眼眸发亮,旋即雷电将军化作一道紫色的雷光贯穿了女士,数道刀光在女士周身交错,霎时,神罚降下。
空和派蒙睁开了眼睛看向女士,后者已经灰飞烟灭。
雷电将军没有转身,她侧头冰冷开口:“你,是永恒的敌人…但我认同你作为胜者的荣耀。所以…我准许你站着离开天守阁。”
空和派蒙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天守阁。
空也怀疑过雷电将军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但是现在她确实信守诺言。
离开天守阁,天空晦暗,电闪雷鸣。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压抑,那是来自雷电将军的威压。
派蒙感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幽幽开口,“女士就这样死在了雷电将军的刀下…虽说这是她罪有应得,但还是有些感慨。”
空感觉头痛欲裂,他停到了阶梯上,缓了一会儿,便赶忙向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