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兰原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分享自己内心的喜悦,也就没有隐瞒。
“嗯,他昨天有问我,心里是否有他,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唐宁一双眸子明显比刚才亮了几分,一看就是真心为夜若兰感到高兴。
“哦?他真的问了?你答应他了?”
夜若兰有些羞涩地点了下头,“嗯,我答应他了。”
“这可是好事啊,娘盼这天可是盼了好久。”唐宁笑着道。
“等下回宫我就跟娘说,她可以放宽心了。等到来年开春,她就可以着手张罗你的婚事了。”
夜若兰抿着唇没有接话,但看她略显羞赧的模样,就知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朴景天这个人。
唐宁没有问她朴景天具体是怎么说的,她点头答应后朴景天又是什么反应。
唐宁便是想也能想到,朴景天当时只怕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兴许还原地转了几圈。
毕竟他可是看见夜若兰就会走路同手同脚的人,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抿了一口,唐宁道:“侯爷他可知道你今天要和我碰面?别等下他又让人去公主府递拜帖,结果白跑一趟。”
“他知道的,昨天我就派人和他说了,今天我要和皇嫂你出来。”
“那就好。”
两人东拉西扯的又聊了一阵,雅间外,两个店小二一前一后进了对面的雅间。
其中一人往香炉添了香点燃,另一人则绞干盆里的帕子擦拭房中的桌椅。
“这位柳公子还真是麻烦。”擦拭桌椅的小二边擦边小声嘟哝。
“每次来用膳都要提前派人到酒楼知会一声,让把雅间里的桌椅仔细擦拭一遍,还得焚香熏上一熏,你说,他这不是瞎讲究吗?”
“柳家也没见有多富裕,搁这西洲城里都排不上号,比柳家有权有势的人来咱酒楼吃饭也没见有这么多要求和规矩,就数他家世不怎么样,偏偏事情还最多。”
边上焚香的小二听言紧张地往门外瞧了一眼,瞧见立在对面雅间门口气势凌人的连城等人,他咽了口唾沫,赶忙收回了视线。
“你可别说了,万一外面用膳的人恰好和他认识,回头话再传到他耳朵里,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
擦拭桌椅的小二似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擦拭桌椅的动作一顿,但嘴依旧有些硬。
“哪就那么凑巧,再说了,我话说得这么小声,谁听得见?”
“你不知道习武的人耳力和眼力都超于常人吗?万一外面用膳的人里,恰好有高手在呢?”
“万一?哪来那么多万一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这么瞪着我,怪吓人的。”
两个小二渐渐没了声,连城往对面雅间里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落向外面用膳的那些食客。
眼下已经到了午时,酒楼用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小二们身影忙碌,在各张桌子间来回穿梭,步子快得似恨不能飞起来。
在各种嘈杂的声音里,连城隐约听见一楼大堂有人在说菜用完了,今天本该送菜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来,让往酒楼外放块客满的牌子。
他没有往心里去,耳朵里一进一出就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