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低头,埋首在唐宁颈间,近乎撒娇的口吻。
“娘子,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就是两本书嘛,我让你烧,你想怎么烧就怎么烧,这回我绝不拦你。”
心间充斥着异样的情绪,唐宁的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
“当真?”
“当真,比真金还真,我所言若有半个字是假的,就咒我下半辈子不举。”
“这么狠?”
夜无殇声音闷闷的,“不狠上一些,娘子怎么会信我说的话?”
在他心里,她是那么凉薄冷血的人?
之所以将他一个人丢在西朔,一来,确实是为了吓唬他,让他涨涨教训,谁让他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
二来,是她有意想让两人分开一些日子。
天天腻歪在一起,泡在蜜罐里似的,再深厚的感情,迟早有一天其中一方会因太过甜腻而生厌。
适当的分开几日,适当的斗斗嘴,适当的小打小闹,反倒能增添生活中的小情趣,也有助于保持感情的新鲜感。
三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她想独自收服广元义,有他在身边,她会有所顾忌。
心中柔肠百转,唐宁开口:“你先起开,你压到我了。”
虽然夜无殇不胖,但也有近一百四十斤。
百多斤的人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上,沉得跟座山似的,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夜无殇眨了眨眼,寻思她这句话好像不是说笑,万般不舍的从她颈间抬起头来。
不过夜无殇并未直接起开,而是直起上身,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以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室外烛光幽幽。
而她身上裹着的衣物,早在夜无殇将她扔到床上时便已松散。
后来夜无殇又是压着她又是起身的,难免令布料滑动,露出大片肌肤。
些许光亮透过门窗缝隙打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肤润如玉,格外的诱人。
夜无殇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喉咙,身上瞬觉燥热。
两人身体相贴,几乎是立刻,唐宁便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
视线下移在他腰腹间扫了眼,唐宁挑了挑眉。
“先把我穴道解了。”
夜无殇眼睛亮了亮,这是有戏?
没有遗漏他的神情变化,唐宁淡淡地泼了盆冷水。
“别瞎想,只是解穴,我手脚都被你压麻了。”
夜无殇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但两人才刚和好,他不敢造次,还是动手解了唐宁被封的穴位。
身体重新恢复自由,唐宁不自觉吐出一口长气,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抬眼看了看还半压着她的人,她别开视线。
“你奔波了一路,先去洗洗吧,再把你身上的夜行衣给换了。”
为了吓唬她,还故意扮成劫匪,除了幼稚,她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此番举动。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虽然身上的夜行衣是到了县衙后才换的,但夜无殇知道,他身上定然是一身的汗臭味。
怕脏了他和他亲亲娘子的床,他当即起身下床,冲着唐宁笑得灿烂。
“那我先去洗了,娘子在屋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