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就是皇上,不但智谋好,功夫佳,就连酒量也厉害,委实叫我等佩服!”
“智谋咱是比不过了,功夫要想超过他估计也难,但酒量方面,咱要是好好练练,说不定还能有赶上的机会!”
“对,咱别的不行,酒量还是可以练的!”
“往后一有机会,咱就好好锻炼酒量,争取有朝一日能把皇上给喝趴下!”
连城站在廊下目送诸位将军远去,看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地讨论如何提升酒量,言语之中不乏对他们公子的崇拜和佩服,眼底隐有同情的光芒闪动。
还真是单纯的一群人。
别的姑且不说,酒量这事,饶是他们再练个三五十年,怕是也比不上。
……
唐宁和夜无殇回到花厅没过多久,此番随夜修文和巩春华前来巴山的夜府管家便捧着昨儿个收礼的册子寻了过来。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陈管家也学着众人的样子改了称呼。
“什么事?”夜无殇将白芍刚刚呈上的热茶推到唐宁身前,还不忘提醒她小心烫着。
当初在夜府时,陈管家就已经习惯了夜无殇对唐宁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这份柔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他低垂着眉眼,将手中的册子放到桌上,然后就退回原地。
“这是昨儿个皇上和娘娘大婚,各方友人所赠的贺礼,太后特意吩咐老奴,待皇上和娘娘起身之后,拿过来让皇上和娘娘过目。”
陈管家之所以用“各方友人”四个字,是因为昨天送礼的人中,居然有东阳皇室的瑾亲王。
巩春华今早翻看礼册时,看到南宫瑾的名讳不由吓了一跳,赶忙让陈管家拿着礼册过来让夜无殇和唐宁瞧瞧,看是不是弄错了。
不过是小事,夜无殇原本没打算细看。
但想着昨儿傍晚他好像没有看到南宫瑾的人影,琢磨着南宫瑾是不是身体不适,遣了人过来送礼,但他因为太忙没有留意,便拿起册子仔细翻看。
这场婚礼颇为匆忙,和夜家交情深厚的人家又多在北町,昨儿送礼的人自然不多,册子上的记录也就寥寥三页。
当中第一页上,是朴景天以及来自船行的几位将军,送的多是金银,且数额不大。
第二页上,是朴景天的父亲以及赵卓等人。赵卓领兵多年,是有些家底在的,数他送的礼最为厚重。
第三页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南宫瑾,其送的礼是一幅画以及少许金银。
过了须臾,夜无殇放下册子,“瑾亲王送的画在哪里?”
“回皇上的话,昨儿收的礼都在太后的院子里,可要老奴带人搬过来?”
夜无殇点头:“去把画拿过来吧,至于其他东西,就暂且放在太后那里,不必搬来。”
陈管家躬身:“是,皇上稍等,老奴这就去取。”
眼看陈管家走远,唐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除了画,王爷他还送了什么?”
“一千两银票。”凝着她眉目间隐隐流泻的妩媚风情,夜无殇眼中有笑意浮动。
“他这次来巴山,估计身边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所以画了画送给我们以作贺礼。他的画我以前见过,笔法不错。就是不知,他这回到底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