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宁笑容坦然，“因为我也相信，我做的香皂定然会和唇脂一样有很多人喜欢。”
两人相视着笑了片刻，唐宁将东西收好，又从库房内拿了一块全新的香皂，用前些日子她托连城做的木盒装好，拿到夜若兰跟前交给萍儿。
“这块香皂你带回去。”唐宁对夜若兰道，“平时手上沾了油或者是别的脏东西，都可以用香皂清洗干净。”
“嗯，谢谢宁姐姐。”夜若兰点头，往库房的方向看了眼，迟疑着开口。
“宁姐姐，其实，你或许现在就可以让兄长把香皂运到东陵之外。我刚才瞧了眼，库房里的香皂虽然算不得多，但也不少，至少有五六十块。”
“你可以让兄长把这些香皂先卖给东阳各地的富商贵胄，让他们试用体验。他们见多识广，是用惯了各种好东西的，只要他们用了香皂，定会知道香皂确实不错。”
“等将来香皂的原料凑齐，能保证后续的货源了，你和兄长再把新制的香皂往各个热闹的集市一放，甚至都用不着让人吆喝叫卖，只往那儿立个牌子，那些富商贵胄府上的家仆就会一拥而上，把香皂一抢而光。”
唐宁心思转了转，点头：“也不是不可以。等回头，我和你兄长说说这事，看他如何安排。”
两人并肩出了香皂作坊，唐宁本想带夜若兰顺道去油坊转转，让夜若兰见识一下花生油的榨取过程。
但一想到油坊里全是男人，还是左郎将蒙石和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而非是连城他们这样的自己人，唐宁仔细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反正她平日要上阵杀敌，不时便会在军营和城楼出入，和营中将士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什么可避讳的，但夜若兰不同。
夜若兰如今待字闺中，尚未许配人家，虽说东阳的习俗对女子并未严苛到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地步，但在巴山这样全是兵蛋子的地方，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省得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败坏了夜若兰的名声。
沿着街边的阴凉之地又走了约莫两刻钟，唐宁便带着夜若兰打道回府了。
两人回到县衙时，时间已近晌午。
绕过影壁，听见大堂内传来夜无殇和夜修文的说话声，唐宁看了看身旁的夜若兰。
“夜伯父和你兄长回来了，我们去大堂看看吧。”
“嗯。”
两人径直来到大堂。
唐宁一抬眼，就发现大堂内原来不止夜无殇和夜修文两人，朴景天也在。
她抬脚跨过门槛，向着夜无殇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想到世子也在，我还以为就只有无殇和伯父两人。”
“我也是听夜兄说夜伯父他们来了，就想着过来拜见一下……”
瞅见跟在唐宁身后，身姿窈窕气质如兰的女子，朴景天猛地怔住，心房里似被人塞进了一头小鹿，怦怦乱撞，跳得极快。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个儿的灵魂好似被人抽离了身体一般，浑身都轻飘飘、软绵绵的，虚得厉害。
到底是上过战场，见识过各种大风大浪，朴景天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