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婉点了点头,眉眼间都洋溢着笑意,但想到猪油快用完了,她脸上的笑意微敛。
“只是,过了今日,猪油怕是便没有了,可是要让她们先休息几日?”
唐宁看了看围着桌子忙活的一众女子,她们脸上已经不见最初被救下时的凄楚彷徨意志消沉,她们的神情或平静或淡然,也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所有种种都在证明,她做的一切没有白费,都是值得的。
收回目光,唐宁将两块香皂放回原位。
“就放她们休息几日吧,等过几日有了油,再让她们回来。”
没有在作坊停留太久,同钱婉又说了几句,唐宁就打道回府了。
夜无殇依旧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既不靠得太近惹她心烦,也不会离她太远,万一她开口召唤,他一个箭步就能冲到她的身边。
只可惜,直到回到县衙,她都没有开口召唤,没有理会夜无殇的意思。
守在县衙门口的守卫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衙门,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
看这情形,公子还没哄好唐姑娘啊。
看来是他们太过高看公子了,在哄女人这方面,公子是真的不行。
被自个儿的属下认为“不行”的夜无殇,跟着唐宁回了后院。
唐宁迈步走进花厅,他就跟着走进花厅。
唐宁去往书房,他便也跟着去书房。
活脱脱一只跟屁虫模样。
在他打算跟着自己进到卧房的时候,唐宁终于忍无可忍回过身来。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你的房间在那边,好走不送。”
无视唐宁的冷脸,夜无殇伸手钩住她的手指牢牢缠住,趁势在她手心里挠了挠,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
“阿宁,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唐宁瞥他一眼并不买账。
“你错了?你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该惹你生气。”夜无殇从善如流。
“呵!”唐宁笑了声,眼神却有点冷,“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自然是不再惹你生气。”
“夜无殇,你当我是三岁幼童很好糊弄是不是?”唐宁抬起眼来,眸中有着明显的怒意。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要么,你带着一万五千人前往西蜀速战速决速去速回,要么,你就带着一万人马前去,但不管你此战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从今往后,你我不再相见!”
话落,唐宁利落地抽回自己的手指,拉过房门砰一声关上。
听见二人回来的动静,白芍和茯苓本打算上菜请二人用膳。
走至厨房门口听到这突来的响声,二人惊得心房一颤,手中的托盘都险些摔出去。
待稳住心神,二人诧异地往夜无殇的方向瞄了瞄,眼中有好奇有探究。
小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
余光瞥见二人不敢上前的模样,夜无殇回头道:“你们先把饭菜送去花厅,我跟阿宁随后就来。”
“是。”二人呆呆地应和,端着托盘就往花厅去了。
夜无殇转过头,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中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这门板刚才就摔他脸上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的阿宁冷静沉稳,没想到竟也有发火的时候。
不过,谁让是他惹阿宁生气的呢?这火他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