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拒绝:“要走就一起走,无论如何属下绝不可能丢下您不管。”
外面的人明摆着是冲唐宁来的,连祁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将唐宁留在这里会是什么后果。
唐宁却道:“连祁,你冷静一点,你轻功再好,带上我也决计快不过司马炎的人,我们根本不可能摆脱他们,到时我落入司马炎的人手里不说,你和连洋他们还会性命不保。”
“相反,如果你一个人从这里冲出去,以你的轻功,司马炎的人绝对追不上你,只要无殇及时赶来,连洋他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落入司马炎手里。”
理智告诉连祁,他应该听唐宁的。
可他的职责却告诉他,他应该听从夜无殇的命令,以唐宁的安危为重,先护唐宁离开此地。
司马炎的人再多再厉害,也绝对不会有他熟悉巴山,他和唐宁只要躲避得当,司马炎的人未必能抓到他和唐宁。
可如此一来,时间必定会耽搁,而连洋他们已经中了毒,多耽搁一刻,连洋他们就会多一分危险。
眸光动了动,在理智和职责之间纠结权衡了一会儿,连祁终是用力咬了咬牙。
“那就请主子无论何时都以自身安危为重,您若有个万一,属下无法向公子交代。”
唐宁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算是为了无殇,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冲唐宁抱了记拳,连祁就在书房里走动起来,寻找最佳的冲破屋顶的位置,唐宁则悄声来到门口,取下了她绑在腿上的手枪。
自从当初在益阳被吴家的人劫持了一回,她就养成了除了沐浴和就寝的时间以外,随身携带手枪、袖箭和匕首的习惯。
她也庆幸自己保持了这样的好习惯,不然此情此景,她便只能成为连洋他们的累赘。
用手指在门板的窗纸上抠了两个洞,上面的洞与眼睛的高度平齐,便于探查外面的情况,下面的洞则与她平常射击时习惯的高度相同,方便将枪口探到门外射击。
余光瞥见连祁选好了位置,纵身冲破屋顶,唐宁迅速拉开手枪的保险。
如她所料,听见书房传出的动静,原本正与连洋他们缠斗的人,立即有人抽身前去追击逃走的连祁。
她快速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只听砰砰两声破空的响声,两道黑影便从半空中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手枪的动静不小,司马炎的其他手下很快留意到自个儿的兄弟是被从书房射出的暗器所伤,当即有人想要突破围堵朝书房冲来,但最终被连洋他们拼命拦下。
唐宁并未一直停留在同一个位置,她很快就换了地方,同样在门板上抠了两个小洞,透过小洞观察院里的动静,再出其不意扣动扳机。
她也知道,手枪的动静大,容易引来司马炎的手下的注意。
相比起来,袖箭的声音要小上许多,不容易被司马炎的手下察觉然后躲避开来。
可门板上的格心太过密集,此种情况不宜使用袖箭,她才不得不动用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