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袁都领命退下后，就去找李良弼了。
南宫宣看看还跪在堂下的人，冷声道：“还不退下？”
护卫不敢吭声，默默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不用再面对无用的奴才，南宫宣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口后，他踱步来到室外。
室外阳光明媚，花香四溢。
南宫宣立在廊下，望着院中随风起舞的白蝶，黑眸微微眯起。
边关要加固城防，但这并不妨碍他找寻唐宁的下落。
府兵找到夜无殇下落那日，便是夜家灭族之时！
……
半下午的时候，夜无殇和唐宁才乘坐马车出城，赶往城外的墓地。
墓地在城外罕见人烟的半山腰上，乘坐马车半个时辰才到。
这还是唐宁第一次来夜家的墓地。
望着眼前错落分布的山坟，她心中不由便升起一股肃穆之情。
林老头儿的墓很好辨认，放眼望去，泥土颜色最新的便是。
她和夜无殇并肩走过去，默默将竹篮里的香烛和纸钱拿出来，还有逛街时夜无殇顺道买的酒。
墓碑上并无繁琐的碑文，只有简单的“林老之墓”四个字。
她不知道立这块墓碑的人是谁，但那人能想到立碑，也算是有心了。
点燃香烛和纸钱，夜无殇拔开酒坛的塞子，将酒坛放在了墓碑前。
“糟老头，我带着你最爱的酒来送你了，你一路走好。”
过了一会儿，夜无殇才又道：“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再做你的徒弟，好好地孝敬你。”
唐宁没有说什么送别的话，只在心里默默念道：“林老，一路走好。如果有下辈子，做个普通人，享尽天伦之乐，不要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
回到寨子里后，唐宁便全情投入教导一众“徒弟”制作火药的事业里。
她抽空画了图纸，然后托白芍和茯苓找寨里心灵手巧的姑娘们加急赶制了一批口罩。
口罩由五层不同质地的锦缎制成，虽然防尘的功效比不上现代由无纺布制成的口罩，却是比面巾要强上许多。
何况口罩的外层还有姑娘们缝制的各种花草图案，防尘的同时又不失俏皮可爱。
领到口罩的那日，她那些便宜“徒弟”们个个觉得新奇极了，直夸个不停。
“宁姑娘，您是怎么想到做这个……呃……口罩的？这口罩可比面巾好用多了。”
“不仅好用，重点是还很好看，你们看我这个口罩外面的兰花，绣得多精致。”
看着众人面上的笑意，唐宁也弯了弯唇。
“我是由面具得到的启发。”她随口胡诌。
“想着大家每日都要在山洞里忙活几个时辰，做事的时候难免会吸入各种灰尘，所以就画了图纸，托寨里的姑娘们帮着做了这些口罩出来。”
“画图纸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们可能会不喜欢，觉得不伦不类的，看你们现在这样，我总算是放心了。”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我可太喜欢了！有没有多的？如果有，再给我一个，我换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