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这边也是一样,府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就夜府的情况来看,夜家的人离开应该有些日子了,至少不是今日才撤离的,毕竟夜府仆人众多,不可能短时间内全部撤走。”
“而且属下和弟兄们在夜府转了一圈,发现夜府差不多被搬空了,余下的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账目以及与旁人来往的书信,足见夜家家主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将所有重要的东西全带走了。”
南宫宣面色沉凝,周身似有寒霜笼罩。
若说之前还有一丝可能是他弄错了,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足以证明宁兮就是唐宁。
两人若不是同一人,夜无殇何至于举家潜逃,宁宅又怎可能人去楼空?
想起那回去宁宅时,唐宁与夜无殇之间的亲密互动,南宫宣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李大人呢?他现在何处?”
南宫宣话音刚落,李良弼就从外面急匆匆进来。
“微臣在此,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再隐瞒南宫宣身份的必要,李良弼也就没有避讳外面随他回来的衙役。
至于府兵空手而归一事,他只字不敢提及,就怕南宫宣拿他开刀。
南宫宣扫他一眼,眸光深沉。
“李大人,你即刻传令关闭城门,即日起,益阳城只许进不许出,直到朕下旨解封为止!”
李良弼眸光一闪,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回皇上的话,早在调兵入城之际,微臣便已下令封城,不许放任何人出城。”
此时此刻,李良弼无比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
他虽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发难,但直觉事情很不简单。
是以,为了避免夜家和宁宅的人收到消息后提前出城,南宫宣迁怒于他,他在下令调兵时,便给城门守卫下达了命令,不许放人出去。
南宫宣深深地凝他一眼,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什么,转而道:“李大人,你既在益阳坐镇多年,想必十分清楚夜家名下有哪些商铺。”
虽然收过夜无殇的好处,但此种情形,李良弼可不敢犯蠢包庇夜家,如实道:“回皇上的话,就微臣所知,城中的云鬓花颜乃是夜家世代相传的产业,除此之外,夜家名下还有一家绸缎庄。”
南宫宣眯了眯眸,“很好,你马上命人前往这两处,将打理这两间铺子的人全部拿下,再命人前往码头,将夜氏船行的所有船员捉拿入狱。”
“还有,你再令人好好查查,夜家在益阳城里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商铺,凡最后查实与夜家有关者,全部缉拿入狱。”
事关重大,李良弼壮着胆子询问:“皇上,微臣斗胆一问,夜家到底犯了何事?这般大张旗鼓拿人,若没有确凿的罪名,只怕城中的百姓会惶惶不安。”
“罪名?”南宫宣目光微冷,“挟持废后,意图与朝廷作对,这两个罪名够不够?”
李良弼心头一震,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亲耳听到了什么。
他既能胜任郡守一职,头脑自然是不差的。
联系前去拿人的官兵传回的消息以及南宫宣的话语,他转瞬明白了南宫宣口中的废后唐氏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