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面色微变,“当真?确定没有弄错?”
“连洋他们刚从外面回来。”连祁面色沉肃,“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碰上了官兵,正往这个方向而来。为了提前赶回来传递消息,他们一路抄的近道,估摸过不了多久,官兵就该到了。”
唐宁没有迟疑,当即站起身来。
“连祁,你先带成儿去地道的入口,这个时候送他出去,肯定会和官府的人正面撞上。还有,记得知会白芍茯苓他们,让他们也赶紧过去。”
连祁自然知晓这当中的利害,将一旁有些发懵的史玉成拉到了自己跟前。
“其他人连康他们已经分头通知了,主子您只管顾好自己就成。”
“那好,你先带成儿过去,我马上就来。”
说罢,唐宁径直出了花厅,回房带上早前收拾好的行李来到隐藏着地道的厢房门口。
白芍和茯苓还有厨子他们都已经在了。
早在地道开挖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因此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
将史玉成推回唐宁身边,连祁道:“主子,您带着史小公子跟连康他们先走,我来负责断后。”
这个时候,说太多废话只会耽误行程,叮嘱连祁注意安全后,唐宁就拉着史玉成的小手下了地道,白芍和茯苓他们紧随其后。
等所有人都入了地道,连祁便将入口处的石板归回原位,又移过床榻将入口遮挡。
末了,他不忘快速检查一遍,清除床榻移位留下的痕迹,然后离开厢房,纵身一跃飞上屋顶,赶往绸缎庄与众人汇合。
至于夜府那边,甭管是唐宁还是连祁他们,根本无人担心。
夜府如今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任凭南宫宣的人再怎么厉害,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若是夜无殇恰巧在府里,凭他的本事,官兵还未靠近夜府五十丈之内,他就已经提前感知,等官兵赶到,他早不知离开夜府多远了。
连祁离开宁宅后没多久,官兵就抵达宁宅所在的巷口。
“你们从这里进去,负责正面包围宁宅,你们负责从后面包抄,以防宁宅的人趁乱逃脱!”
街边的行人以及附近的商户撞见此情此景,心中俱是惊诧不已,有不少人在附近的商铺门口驻足张望。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官兵?”
“不知道,好像是冲着巷子里的宁家去的。”
“宁家?宁家是干什么的?”
“宁姑娘听说过吗?就是制唇脂的那位。”
“她呀,自然听说过,她犯了什么事?”
“她一个深居简出的姑娘家能犯什么事,依我看,八成是有人眼红她的生意,设计陷害了她。”
“啧!什么人这么阴险歹毒?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将来遭报应吗?”
“谁知道哪,这世上总有些人心胸险恶,见不得别人好。”
百姓们议论纷纷之际,官兵已经来到宁宅的大门外。
一阵叫嚣过后,宁宅里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领头的人渐渐失了耐心,吩咐身后的兵卒:“想办法把门给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