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吴清姿?不是听说她被她爹关起来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谁知道呢?估摸是背着她爹偷跑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她爹心软了,把她给放出来了。”
“啧!要我说啊,这吴家的家风是真的不行,连自家姊妹都敢下毒残害,这心肠得是有多歹毒?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管保一巴掌扇死她,省得留着她祸害人间。”
“搁我要有这样的女儿,我非得羞死不可……”
见周遭路过的行人对着吴清姿指指点点,丫鬟伸手扯了扯吴清姿的袖子。
“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吴清姿自然也听见了路人的窃窃私语,这要搁在以往,她非得冲上去怒怼那些喜欢在人背后议人长短的长舌妇不可。
可她昨儿个才在吴永泰跟前做了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胡乱惹是生非,以此换来自由出入府邸的许可,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让吴永泰将许可又给收了回去。
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吴清姿转回身,眯眼道:“走,去前面的蓬莱酒楼!”
丫鬟自是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抬脚跟在她身后。
酒楼离得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管小二要了雅间,又点了蓬莱酒楼的几道招牌菜,吴清姿就坐在雅间里,一边小口小口地品着茶,一边等菜上齐。
等待的间隙,想起先前的事,吴清姿终究怒火难平,气愤地拍了桌子一掌。
拍完又觉得掌心疼得厉害,她赶忙对着掌心一阵吹气。
侍立在一旁的丫鬟瞧着她这副模样,往她的杯盏里又续了茶水,小心翼翼地出言宽慰:“小姐,您消消火,当心气坏了身子。”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嚣张无礼的男人!”吴清姿气得柳眉倒竖。
“他当他是谁啊?当今圣上吗?还说什么我父亲可有教导过我什么是礼义廉耻,他那分明就是在拐着弯儿地说我不知廉耻!我当时真该直接往他脸上呼一巴掌!”
丫鬟一直觉得吴清姿的做法有欠妥当,哪有姑娘家拦住一个大男人的去路,请人家去茶楼喝茶道谢的?但这话丫鬟可不敢说。
低垂着眉眼,丫鬟道:“小姐说的是,那位公子确实无礼,这样的人小姐就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而且依奴婢看,那位公子年纪应该不小了,家里恐怕已经娶妻,小姐就更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心神。”
吴清姿心头咯噔了一下,柳眉轻皱。
“你说什么?他已经娶妻了?”
“那位公子少说也有二十出头了,寻常男子十七岁便已成家,那位公子一看就不是出生于普通人家,不可能还未成亲,所以小姐,您还是不要再接近他了。”
吴清姿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小口小口地抿着。
那日南宫宣出手救她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反复回放,南宫宣冷峻的面容,以及出声询问她时低沉醇厚的嗓音,幻化成一只只小鹿,在她心口胡乱撞击。
右手抚上心口的位置,吴清姿眼神迷蒙地想,那人无礼地拒绝她,不是正好说明,那人品行端正洁身自好,与同他搭讪的女子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