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着吧?”夜无殇将唐宁上下打量了一遍,似在确定唐宁有否受伤。
知道他这是在演戏,唐宁很是默契地配合着摇了摇头。
“没有,你怎么来了?”
“没有就好。”夜无殇笑了笑,“正巧在附近处理点事,想着有两日不曾见你了,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两日自然是夜无殇信口胡诌的,他和唐宁明明昨儿个才见过。
不止昨儿个见过,最近这些日子,但凡无事他都待在宁宅,且一待就是大半日。
不过,有这么多衙役在场,唐宁自是不可能拆穿他,只是默默扫了眼正在挨个儿搜查房间的衙役。
夜无殇明白她的意思,转身看向那领头的衙役,还顺带瞟了眼他身后的衙役抱在怀里的木匣。
“邢捕头,这些户牒你可是都查阅完了?”夜无殇笑得很是客气,“若是查阅完了,可否归还给夜某?”
衙门里的人,夜无殇不说全部认识,当中几个领头的衙役,他还是能将名字和脸对上号的。
眼前的这个人他便识得,姓邢单名一个全字,颇受李良弼赏识。
夜无殇和唐宁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邢全看得清清楚楚,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早前他就曾听旁人说起,这位拒绝了一众世家小姐的夜公子,跟某位姑娘关系甚为亲密,如今看来传言竟是真的了,想来这位宁姑娘便是夜公子的意中人。
既是夜公子的心上人,那这位宁姑娘,跟废后唐氏就不可能有什么瓜葛了。
试问堂堂夜氏船行的家主,怎可能放着那些如花似玉的世家小姐不要,转而要一个嫁过人的废后?
所有思绪不过一瞬的功夫,邢全面色无澜的将木匣从自个儿兄弟手里接了过来。
“夜公子、宁姑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方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二位海涵。”
夜无殇笑着将木匣接过交给一旁的连祁,语气风轻云淡。
“邢捕头言重了,李大人也是奉旨行事,我等既是东阳子民,自当配合官府寻人,何来得罪一说?”
“夜公子果然深明大义。”
“邢捕头客气了。”
两人在那里客套的功夫,搜查完所有屋子的衙役也退了回来。
“头儿,都搜过了,这宅子里没有藏人。”
闻言,夜无殇勾了勾唇,“这搜也搜了,户牒也看过了,既是如此,那夜某就不送诸位了,诸位慢走。”
那邢全也没有再废话,朝夜无殇拱了拱手,道了句打搅了,就带着一众衙役离开了宁宅,继续挨家挨户搜查。
院子里清静下来,众人都散开各自忙活,夜无殇则牛皮糖似的跟着唐宁回了花厅。
“听你刚才的意思,你和那位李大人竟然认识?”在茶几前坐下后,唐宁边煮茶边问。
夜无殇很喜欢看她煮茶时放松又专注的模样,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她,黑眸璨若星河。
“也没有多深的交情,不过是金钱交易罢了。朝廷一直看我们几家船行不顺眼,所以我每年都会送给李良弼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以让他在奉命找茬时,能对夜家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