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宁看着夜无殇放到桌上的各种纸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谢谢。
夜无殇瞧她一眼,笑了笑。
“不用这么客气。我娘让我捎句话给你,说你让若兰转交给她的唇脂她很喜欢。”
“她还说,让你有空的时候就带着青姨去夜府坐坐,唠唠家常什么的。”
唐宁还未见过夜无殇的父母,但看夜无殇和夜若兰的为人以及品行,她断定他们的父母应该是很好相处的两位长辈。
不管夜夫人此番让夜无殇带来的是不是客套话,唐宁都礼貌地道:“夜夫人能喜欢我的唇脂我很高兴,烦劳你转告夜夫人,就说方便的时候我会去的。”
“好,我会把你的话如实带到的。”夜无殇眼中噙着笑,“如何,你这会儿可是歇好了?如果歇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
唐宁早就歇好了,她让夜无殇先去院子里等她,回屋换了身利索的衣裳就走了出来。
月色正浓。
两人如往昔那般一人蒙着眼,另一人则负责偷袭。
唐宁明显感觉到,夜无殇今晚的攻势和往常不同。
无论是出招速度,还是招式本身,都比以往凌厉了许多,她光躲避夜无殇的偷袭就已经很是吃力,更不用说有精力回击了。
应对了不到两刻钟,唐宁就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察觉又有危险袭来,她耳朵一动,慌忙闪身避开,却不料鞋底突然打滑,人直直地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自救,便觉得腰间一紧。
下一刻,她撞入了一具坚实温暖的怀抱,呼吸间隐有淡雅清冽的梅花香气传来。
四周的空气有一霎的寂静。
唐宁眨眨眼,大脑在这一刻仿似突然宕机不会思考了一般,竟是就这么维持着双手搭抚在夜无殇肩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忘了这样的姿势有多么亲昵,有多么于理不合,她该立即退开才是。
直到一声清越的笑声蹿入耳里,她方才猛然回过神来。
“是我的不是。”夜无殇主动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我不该出招这么凌厉,险些害你摔倒。”
夜无殇原就是无偿陪她训练,再说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才会滑倒的,她怎可能将过错都推到夜无殇头上?
唐宁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心中此刻无比庆幸,她现在蒙着眼,几乎挡住了半张脸,夜无殇看不见她脸上的尴尬神色。
在心底琢磨了一下措辞,唐宁方才开口:“夜公子言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无关。”
夜无殇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争论,而是问:“如何,是要继续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可要我放缓攻势?”
唐宁深暗不破不立的道理。
她唯有把自己逼得紧些再紧一些,方能有所突破。
如果夜无殇一直放水,这样的训练根本没有意义,她休想在短时间内有多少进步。
于是她道:“继续!”两个字无比铿锵有力。
“好,如你所愿。”
躲在垂花门外偷偷观看二人过招的连祁四人将脑袋缩了回去。
“我怎么觉得,公子他刚才分明是故意的?”有人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