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云山的身手，他原本是可以躲开的。
可面对吴清姿的怒火，他不敢躲，只能任由茶盏砸到他身上，最后落到地上哐啷一声摔得粉碎。
“属下……属下不知道。”低着头，云山回道。“不知道？”吴清姿给气笑了。
“你居然敢说你不知道？我吴家养你到底干什么吃的？竟然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
云山垂着头，没有回话，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
昨晚，他和云墨他们的确有把毒蛇放进宁兮的屋子里，如今宁兮平安无事，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宁兮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所行动，提前做了防范。
要么，就是昨晚他们行动时，惊动了宁兮身边的高手，及时现身将他们投放的毒蛇全给抓了起来。
云山个人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昨儿个在蓬莱酒楼时，和他交手的那人，身手可是远远在他们几人之上，要发现他们的行踪轻而易举。
当然，这些话云山不打算跟吴清姿说，说了，吴清姿也只会说他们无用。
看着云山那闷不吭声的模样，吴清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滚下去！”
拱了拱手，云山当真退了出去。
心中烧着一团火，吴清姿眼光一扫，将离得最近的两个花瓶也砸了个稀碎，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屋外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有人出现在门口。
“启禀小姐，您先前让小人调制的唇脂，小人终于给调制出来了，还请小姐过目。”
吴清姿怔了怔，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人的话，登时面上一喜。
“当真？快拿进来让我瞧瞧！”
那人躬身应是，随后直起腰板进屋。
瞧见屋里的一地狼藉，那人愣了一瞬，随即面色无异地来到吴清姿跟前，将手里的小瓷盅呈到吴清姿面前。
“小姐，请您过目。”
吴清姿一把将瓷盅夺过来，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查看。
待瞧见里面色泽艳丽，和早前她从云鬓花颜买回来的那罐唇脂别无二致的膏体，那双眸子被浓浓的欣喜淹没。
“好！好！干得不错！本小姐重重有赏！”
吴清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身前的人。
“你一共做了多少？”
男子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骄傲，但在吴清姿面前，倒也没有得意忘形。
“回小姐的话，小人此番一共做了二十罐出来，回去加紧一些的话，到晚上应该能有五十罐。”
“好，你回去以后赶紧做，明儿个一早咱就开卖！”
“是，小人这就回去继续做，定不叫小姐失望。”
弯身行了一礼，男子就接过吴清姿手里的瓷盅退了出去。
吴清姿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
“宁兮，你引以为傲的唇脂，现在我手下的人也会做了，我看你还拿什么让夜公子对你高看一眼！”
吴清姿并不知晓，她和男子的此番对话，全被屋顶上的人给听了去。
夜幕降临以后，被唐宁派去打探吴府消息的连康终于回府。
“主子，吴家被属下们扔了毒蛇的那三艘货船，有两艘今晨已经出港了，毒蛇有没有被发现，有没有人受伤，属下暂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