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澈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南宫瑾了,他更不可能关心云想容生意如何。
“玉筠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啊?我们还等着听她唱曲哪。”
“我要看炎月姑娘跳舞,快请炎月姑娘登台。”
楼下的大堂里,待跳舞助兴的姑娘们下台后,那些慕名前来想要一睹双姝风采的公子哥儿们,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开始起哄让二人快些登台。
他们当中,有些人是益阳人士,但此前并不曾来过云想容。
是听旁人说起云想容出了两个绝色尤物,当中一人善舞,另一人善弹琵琶,二人的容色皆是一等一的,其他青楼的头牌根本难以相比,才想着前来一探究竟。
另外还有一些人,则是听闻了玉筠和炎月的名头,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的,就想看看所谓的益阳双姝,是否真如传闻那般容色无双。
最近几乎每日都会上演这样的场景,充当司仪的伙计见状,忙上台安抚众人。
“诸位稍安勿躁,炎月姑娘和玉筠姑娘正在后台更衣梳妆,一会儿就能上台为大家表演了。”
“一会儿是多久啊?再不出来花儿都谢了。”有人起哄。
“就是就是,我们都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玉筠姑娘和炎月姑娘再不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看台前方摆放了不少圆桌,席上不少人在跟着起哄。
司仪正要再度出言安抚众人,余光瞥见一道窈窕身影从后台款步而出,他心头一喜,笑吟吟道:“诸位,玉筠姑娘来了。”
说罢,司仪就退了下去,将舞台交给款款而至的玉筠。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水绿色长裙,面上依旧蒙着素色面纱,露出的眉眼妆容清雅,再配上发间那根色泽莹润的碧玉簪子,整个人宛如月中仙子步入凡尘。
大堂有一瞬的安静。
人们望着缓缓踏上舞台的人儿,不自觉放轻呼吸,唯恐自己呼吸重了,惊扰了台上的仙子。
玉筠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合,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怯场,神色从容地抱着琵琶落座。
坐定后,清冷的眸子徐徐掠过台下众人,她轻启绯唇:“为答谢诸位捧场,玉筠今日会为大家弹奏一曲《踏古》,再唱一曲《知否知否》。”
在座的人有许多是本土人士,此前来过云想容,也听过《踏古》和《知否知否》,心情很是激动。
“好!玉筠姑娘快开始吧。”
曲子玉筠早已熟记于心,琵琶也早已调好了音色,青葱玉指搭上琴弦,玉筠轻轻一拨,激涌澎湃的曲调便自她指尖流泻而出。
大堂中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楼上雅间里的夜无殇合眼听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
“曲子倒是不错,不过,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云想容开业那日,夜无殇离得较远,听得不是很真切,此时细细品来,方觉此曲略有不足。
楼澈精通医理,擅长棋道,对音律却只能算得上略有涉猎。
对于耳畔萦绕的曲调,他只觉得这曲子确实与众不同,值得一听,并未听出有何不妥之处。
倒是他身侧的南宫瑾凝神听了一会儿,抬眼往楼下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