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后,青楼里却没什么人。
一楼的大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衣着朴素的杂役在打扫着卫生。
余光瞥见门口人影晃动,似乎有客人光临,几个杂役不由面上一喜,忙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上前招呼客人。
待见来人是位女子后,几个杂役脸上的喜色瞬间消散无踪,一个个似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继续干活,没有一点生气。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唐宁缓步走近其中一个杂役,开门见山:“我想见一见你们老板。”
那杂役还没从刚才的失落中缓过神来,态度也就不怎么友善。
“这位夫人,你是来找你家相公的吧?我跟你说,你找错地方了,要找人的话就去别家青楼,我们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唐宁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杂役唤她夫人而生气。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她说,“烦劳你转告你们老板,就说有人能够让云想容起死回生。”
那杂役怔了怔,理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彻底明白她的意思,倏地抬头。
“你确定?你有办法?”
而这一抬头,杂役才注意到,她并未梳着妇人的发式,也就意味着,她并不是什么妇人,她是还未出阁的。
“这位姑娘,你真的有办法?”杂役又问了一遍,是惊讶,也是纠正刚才的错误称呼。
唐宁点了点头,“嗯,我有法子,可以一试。”
“好好好,姑娘你先坐下歇会儿,我这就去请我们老板出来!”
激动地扔下手里的抹布,那杂役就一阵风似的跑向后堂,因为跑得太快太急,还不小心撞到了大堂里的桌子,险些摔趴在地上。
唐宁将目光从跑远的杂役身上收回,当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细细打量云想容的布局。
大堂很宽敞,放了十张圆桌也不显得拥挤。
在大堂通往后堂的两条通道中央,搭建得有一方看台,占地约有三十平米。
而在大堂左右两侧,各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设有雅间无数,三楼则是姑娘们休息的居所。
她打量云想容布局的时候,那厢杂役已经将她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带着老板匆匆忙忙从后堂赶来。
和老板一起的,还有几个姑娘,姑娘们身着舞衣满脸热汗,一看就是在后堂训练。
唐宁站起身。
云想容的老板向她走来。
透着精明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云想容的老板最终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我听庄福说,姑娘你有办法让云想容起死回生,可是真的?”
老板在打量唐宁的时候,唐宁也在打量她。
唐宁找路人打听过,云想容的老板名叫殷十娘,今年已经年过三十了。
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衣,肌肤胜雪,精致的柳眉下一双杏眸精明练达,两片红唇饱满娇艳,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飒,风韵逼人,跟唐宁想象中的青楼老板完全不一样。
“我确实有些法子。”唐宁道,“不过,我不可能平白帮你,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