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碧笙在担心什么,容妃的眉心也紧紧拧起。
“可还有玉露膏?等会儿拿来给本宫抹上,可不能叫那些个贱蹄子钻了空子!”
“还有一些的。等下奴婢就去给娘娘寻来,再差人去太医院多拿一些回来。”碧笙回道。
“这玉露膏对消肿散淤有奇效,娘娘多抹一些,也能好得快些。”
容妃点了点头:“确实要多抹一些,本宫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断不能因此失了恩宠,让兰妃那贱人再度骑到本宫的头上!”
碧笙替她轻柔地擦着背,蓦然想到什么,眸子闪了闪。
“娘娘,再过一会儿,皇上差不多就该忙完政务了,可要差人去养心殿请皇上过来?”
容妃撩水的动作顿了顿,唇边弧度幽冷。
“自然是要的。本宫受了这么大的罪,当然要趁此机会让皇上过来看望本宫。”
“兰妃她不是嫉妒皇上最近一直宿在本宫这里吗?那便让她继续嫉妒下去好了,最好是直接气死她!”
“碧笙,等下你去把那套湖蓝色的寝衣拿过来,本宫等下就穿那套。”
碧笙明白容妃说的是哪套寝衣,领命道:“喏!”
容妃这边沐浴完,换上寝衣,刚处理完政务的南宫宣就收到容月宫派人传去的消息。
“启禀皇上,容月宫派人前来传话,说是容妃娘娘今儿个游园时不小心掉进了池塘,请您过去。”
放着奏折的案桌后,南宫宣如点漆似的浓眉轻轻地拧了拧。
“人怎么样了?可有宣太医瞧过?”
太监恭敬回禀:“来人说容妃娘娘受了惊吓,不是很好。”
将刚批阅完的最后一本奏折随手放好,南宫宣站起身来。
“摆驾容月宫!”
“喏!”
不多时,南宫宣的銮驾抵达容月宫。
太监通传时,容妃正衣衫半褪趴在寝榻上,让碧笙给她抹药。
听见动静,她立马换了个娇弱又撩人的姿势。
等南宫宣踏进寝殿,她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要坐起来。
“皇上,臣妾险些以为今后都见不到您了。”
看见她这副柔弱又撩人的模样,南宫宣哪里舍得她劳累,赶忙出声阻止,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别动,好好躺着。”
“谢皇上。”
于是容妃又娇娇弱弱地趴了回去,中途还装模作样地“嘶”了声。
目光往她的背部瞟了瞟,触及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的那些伤痕,南宫宣刚毅俊朗的面容沉了沉。
“怎么回事?不是落水吗?这些伤怎么来的?”
容妃咬了咬唇,脸上的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但她最后却摇了摇头。
“皇上,臣妾身上的伤没什么要紧的,抹些药膏休息几日就好了。”
她越说自个儿没事,南宫宣就越是在意。
在床沿坐下,南宫宣看向立在一旁的碧笙,神色严厉。
“把你们主子今日落水的经过从头到尾给朕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
圣旨已下,碧笙哪里敢有半分隐瞒?
屈膝道了声“喏”,碧笙就把午后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