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面色淡淡地扫了眼拦住唐婉茹去路的侍卫，最终视线又落回到唐婉茹身上。
“你当真觉得，南宫瑾会听我的话，我能左右南宫瑾的意见或是决定？”
唐宁话音落下，不止唐婉茹和长乐宫里的宫人一愣，便是一众侍卫面上也划过异色。
南宫瑾……她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讳？
而且看她这不甚在意的姿态，听她这散漫随意的口吻，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喊了。
她到底什么来头？皇上为何这般纵容她？
便是冷静的时候，唐婉茹也想不明白唐宁和南宫瑾之间的关系，不敢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唐宁。
更遑论这会儿她还在气头上，脑子里跟一团浆糊差不多。
唐宁在她面前直呼南宫瑾的名讳，在她看来就是对她的挑衅甚至示威。
气呼呼地瞪着唐宁，她一双眸子险些喷出火来。
“不是你还能有谁？昨儿夜里皇上见了你，今早就下了禁足的旨意，不用说，定然是你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皇上这才下了圣旨。”
唐宁一直知道唐婉茹脑子不够聪明，也就没有与其争论，而是直接看向一旁的侍卫。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这些侍卫以前从未见过她，只是知道琼华宫里有她这么个人存在。
不确定她问这话的用意，几个侍卫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
侍卫的反应算是在唐宁的预料之中。
看了眼唐婉茹，她道：“时候不早了，菀婕妤还急着让她的婢女出宫采买，她既说是我让南宫瑾下令将她禁足，你们又奉命在此看守，那便劳烦你们派个人去养心殿走一趟，去向你们皇上请旨，看他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菀婕妤的婢女出宫办事。”
说到此处，唐宁顿了顿，“别说，我也挺想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面子。”
一众侍卫：“……”
这位姑娘还真是特立独行，处理起事情来别具一格。
摸不准唐宁在南宫瑾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不敢怠慢了她，侍卫首领当真遣了人去养心殿请旨。
而唐宁和唐婉茹以及其他人，则就那么站在长乐宫的大门外等候结果。
唐婉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唐宁，一直在唐宁身上扫来扫去。
忍了许久，唐婉茹终是没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会出现在宫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风雪停了，还是因为有唐婉茹这么个可以解闷的人，唐宁此刻的心情竟莫名的有些好。
“我倒是可以悄悄地告诉你，但就怕我有命说，你却没命听。”
唐婉茹脸色猛的一变，眸子里染了几许厉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恐吓我？”
视线在唐婉茹脸上转了一圈，唐宁扯了扯唇。
“你猜？”
唐婉茹脸色微沉。
“你可认识唐王的皇后？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唐宁望着眼前长长的，透着几分冷清的宫道，不禁想起了西洲的皇宫，以及她和夜无殇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
心间泛起柔软，她吐出的话，却依旧如利刺直直地扎向唐婉茹的心窝。
“你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南宫瑾，想来他定是愿意告诉你的，毕竟你是他的嫔妃，又是重臣之女。”
唐婉茹气得脸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