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再次出现在战场,身后好像燃起了熊熊火焰。
“傅睿大军”被打的节节败退,直到最后连林旋都投靠了沈珩。
“林旋,你小子真是墙头草,随风倒啊!”傅睿气笑了,一个雪球擦着下巴扔了过来,伸手抹掉雪渣子,恶狠狠的瞪了眼林旋:“三姓家奴!”
“说这干嘛?”林旋脸上笑出了花,一点都不愧疚:“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雪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刘谭站在二楼,四处飞舞的雪花漫天飘落,少年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护一下身边的女孩子。
臭小子,还挺护短是吧!
“又在看你们班的恋爱脑是吧?”十班的班主任,静悄悄的走过来,看了眼刘谭帽子里的雪块,笑的更开心了:“被扔了吧?你看,帽子里都是雪块子!”
陈冲端着杯热茶,美滋滋的想着:还好自己绕了远路,这群小兔崽子没看到自己!
“呵!”刘谭冷9笑一声,“大哥别笑话二弟!”说着,指向下方某一个角落。
只见手指的尽头,姜月初抓起一把雪,拍在了温寂脸上,少年满脸笑意,看不出一丝怒意。
“……”陈冲轻“啧”出声,“我高一的时候就带那小子了!我见那小子第一面还以为受过什么重大心理创伤呢?没想到人家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再喝了几口茶,暖暖自己可怜的小心脏!
“你们班新转来的那个?”陈冲没忍住问道。
“不一般。”刘谭静静看着下面喧嚣打闹的景色,突然笑了出来。
自己带了很多学生,这是最能玩的一届,当然,也是成绩最好的一届。
“你说我们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纵容了?”陈冲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其实校领导对有些活动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是刘谭从来不听,我行我素。
“可是一直坐在教室里学习的班级也没有考过我们啊!”刘潭拢了拢外套:“用最短的时间,学效率最高的习,然后再拼命的玩不是很好吗?”
玩到预备铃声响起,大家终于收了兴致,整个高二楼前,乱成了一片。
大家头上冒着热气,甚至有同学都出了汗。
“先别着急脱外套,”教室里谭哥老早就打开了空调,将自己的围巾慢慢解了下来,放在了讲台上:“小心感冒。”
“今天玩爽了吧?兔崽子们!”靠在讲台边,双手环胸。
“那自然啊!”
“不得不说,真爽!”
“主要还是今天扔到了谭哥,虽然被扔了一下午,但我觉得值!”傅睿靠在后墙,头发一绺一绺的立在头上,满脸得意。
刘谭笑了笑,从讲台上走下来,拍了拍傅睿的后脖颈:“就是你小子今天下死手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哄笑一片。
傅睿又露出了自己的两排板牙,企图蒙混过关。
“今天晚上回去记得把衣服都换掉,不然容易感冒知道吗?”谭哥总是放心不下班上的每一个人。
“知道了。”大家对这样的叮嘱早已经习以为常。
“今天开心吗?”沈珩接了热水:“喝口水,别着凉!”
“你说呢?”北堂幸抿了一口,烫的伸舌头。
“小心点,别烫到。”沈珩接过杯子,伸手摇了摇:“明天放假,我们在清水湾堆个雪人!”
“像小时候那个吗?”
“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少年眼神亮晶晶的,像清水湾晚上的漫天星辰,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在课桌上,节奏鲜明。
“那我就要小时候那个。”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偶尔,北堂幸会对着沈珩撒娇,等反应过来,少年总是点点头说好。
可自己又是什么时候习惯对着沈珩撒娇的呢?
沈珩真的做到了自己说过的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感情就像是藤蔓,在北堂幸的血液里疯狂生长,直到再也压制不住。
圣诞节来的那天,天空又渐渐飘下了雪花。
北堂幸真的很喜欢看雪从空中落下的样子,她觉得那样美极了。
直到自己的眼前被放了一个装扮精致的大盒子:“圣诞快乐,新的一年要平平安安。”
少年站在北堂幸的身边,将女孩冰冷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说出的话都带着呼出的薄雾:“这么喜欢看雪的吗?”
“嗯,很喜欢。”北堂幸点点头,一点也看不腻这稀疏平常的景色。
“记得亲手打开这个盒子哦!”沈珩刻意的叮嘱,勾起了北堂幸的好奇心。
“我能现在就打开吗?”北堂幸将手从少年的口袋里拿了出来:“原本没有这么好奇的,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好奇。”
“当然可以啊!已经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你随意处置。”
盒子打开,除了一个看起来很可口的苹果,还有一个长条形状的盒子,上面印着一片雪花。
北堂幸看见,惊喜出声:“沈珩?”
“喜欢吗?”
“嗯。”重重的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个牌子?”
沈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放到了北堂幸眼前:“因为它。”
“沈珩,我想抱抱你。”北堂幸没有等少年反应,一下子扑进了对方的怀里,用力吸了口少年的满身橙子香。
将脸贴在少年胸口,静静听着少年有力的心跳!
这颗心,正在为她北堂幸而跳动!
沈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已经被女孩抱了满怀。
“你喜欢就好!”少年的手臂止不住的收紧,手指有着微微颤意,放低身形,附在女孩的肩头:“星星,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真好!用力的抱着女孩,这一次不是梦,是真的,那个日思夜想的女孩主动抱了自己。
直到下了晚自习,都到了男生公寓门口,沈珩还陶醉在那个拥抱里。
“看着点路!”傅睿无语的扶了把差点踩空的自家沈哥:“我的哥,你可长点心吧!”
“就是一个抱抱而已!至于吗?我的哥!”温寂也看不下去了。
“怎么不至于?”沈珩抬起头:“那里不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