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服装更能衬托任南酌冷傲的气质,再戴上一双白色手套。
楚栖年帮他戴好帽子。
任南酌俊郎的眉眼隐在帽檐之后。
“你任何模样,我都喜欢。”任南酌托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楚栖年手背轻轻一吻。
“好了,两位坐过去吧。”摄影师道。
两张椅子搁的有点远,楚栖年扯了一下,椅子紧紧挨着。
楚栖年侧头看他:“二爷,能不能笑一下啊,不知道还以为我强迫你呢。”
任南酌当真听话,在摄影师按下按钮时笑了下。
楚栖年愣住,接着又被揽过肩膀。
男人把他抱在怀里。
军装和长衫贴在一起,怀表与绶带缠绕。
“任南酌。”楚栖年抬头。
任南酌和他对视,眼眸里清晰映出楚栖年的身影。
他声音低低落在他耳边。
“我爱你,即使你知道,还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
配上后边大红色的背景,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大喜之日。
“我也爱你,任南酌。”他手指去寻任南酌的手,纠缠叩紧。
副官看他俩互动,站在后边不自觉笑了起来,低声吩咐:“就这样照,照多少张都要。”
摄影师应声,拍下不少照片。
最后一张,任南酌站在楚栖年身后,二人的手还紧紧牵着,一起注视相机。
“照的很好。”楚栖年手里拿了一叠照片,“二爷,咱俩其实特别般配。”
任南酌心里一疼,“当然。”
楚栖年收好照片:“回家吧。”
回到大帅府,任南酌没有让副管停在后门。
正门外,楚栖年犹豫:“任南酌,咱俩的感情彼此心知肚明,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来证明。”
任南酌向下寻着他的手。
“我没有姨太太,没有夫人,只有你是我的丈夫。”
任南酌回过身,手掌挡在车门框,声音缱绻温柔:“砚砚,带我从正门进,这里是你的家。”
楚栖年愣上几秒,眼眶蓄满泪珠,最终还是反握回去。
二人手牵手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
和上次来不一样,入眼是满屋的红。
喜字到处都是,餐桌的蜡烛换成红烛,大红色的地毯一路铺上二楼。
大哥任南和背过手,站在门口。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话却很暖心:“既然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楚栖年微微欠身。
“我们爹娘走得早,南酌算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俗话说长兄如父,他既然认定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任南和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楚栖年。
“里边任家所有财产,你俩如今结了婚,这东西应该给你管着。”
不能以正妻风光结婚,但是该有的,任南酌都给了。
任南和原本在知道二人关系后,并不能接受。
但是,这般执拗的,违背常理,去和一个男人结婚。
不怕背负旁人冠上流氓罪。
也要奔向另一个人。
即使不懂二人之间的感情,他依然选择尊重。
这里边沉甸甸的,不止是家里所有的财产,更是任南酌的心。
任南酌面上带笑:“今天大喜日子,让官家丫环凑两桌,喝一杯喜酒。”
任南和叹气:“知道了,你俩回屋吧。”
即使是大帅府里的下人,见到两个男人结婚,错愕不已,不过并没有敢多嘴。
任南酌任由他们看,姿态放低,不难看出这位任大帅有多么爱重这位“姨太太。”
楚栖年小声问:“二爷,我们不留下吗?”
任南酌自然有其他安排,“不,我有东西要给你。”
楚栖年没想到任南酌的卧室东西全部换了。
新的床,床上大红色的喜被,绣着龙凤。
楚栖年多看两眼,总觉得龙不像龙,凤凰也不像凤,好像都缺了点什么。
“砚砚,你看。”任南酌站在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卷轴展开。
楚栖年回过神:“婚书……证词?”
“是。”任南酌轻声说:“不需要这个时代来承认我们,我自己来写。”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楚栖年喃喃念完,手指盖在他们的名字上,再次抬眼,眼泪毫无预兆掉落。
任南酌抹去他脸上泪水,“交杯酒不能不喝。”
他倒上两杯酒,和楚栖年面对面站着,目光像是春天融化了的雪水,有丝丝凉意,却带着初春的温暖。
楚栖年听到任南酌认真道:
“楚识砚,我会对你好,可看此后年年岁岁,我任南酌身边,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楚栖年漂亮的眉眼勾出弧度,“我信你的。”
“不能以正妻礼数和你结婚,是最大的遗憾,希望若干年后,咱俩可以手牵手光明正大出现在人群里。”
任南酌和楚栖年胳膊环绕,一起仰头喝了交杯酒。
喝了酒,男人顺势把他搂怀里,声音比往常沙哑几分:“看不得你受委屈,砚砚,对不起。”
“没有,不用对不起。”楚栖年耳朵贴在任南酌肩膀,浓密的眼睫颤动。
“二爷,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酒意微微染红了他的双颊,唇也比平时更红润些,他仰头,借着屋里的光去看任南酌面容。
楚栖年回头看一眼关紧的房门,顿了顿,抬手解开领口盘扣。
“喝醉了?”任南酌眸光忽暗,握住他的手腕,指腹将腕骨那片皮肤磨的泛红。
楚栖年挣脱开来,轻声一笑,站在任南酌面前,一一脱下自己的衣衫。
“还没醉……”
楚栖年牵引着任南酌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吐息间有清浅的酒香。
“不过你得快点,要不然一会儿醉了,可没意思了。”
任南酌黑沉沉的眸紧紧盯着这人,任由他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指节轻轻一勾,里边衣服绳子松散,顺着光滑的脊背落地。
任南酌去磨他侧颈,锁骨,手掌一点一点用力,摁在他后腰,因忍耐而青筋暴起。
小戏子难得软了骨头,带着勾人的语气问:“二爷,用我伺候你吗?”
他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
任南酌头脑发蒙,不可避免在楚栖年身上留下指痕。
“怎么伺候?”任南酌说罢,愣神中,楚栖年已经跪坐在毛毯上。
那只手骨节很漂亮,或许是因为喝醉酒,连指尖都泛着粉色,抚上他的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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