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曙光计划死的人,会被带回下城区,分割,被曙光赌场分发给那些穷人。]
小白震惊:[他们一面当了好人,背地里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蓦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楚栖年心里一颤,一把抓上邵翎小臂,压低声音。
“走!”
邵翎哆哆嗦嗦抱紧他手臂:“不行,我走不动了呜呜呜……”
楚栖年撒开手:“那你留下。”
“不不不!”邵翎哭道:“我能我能,别丢下我,他们会杀了我的。”
“那就走。”楚栖年扯上人往来路去。
不料刚走到楼梯前,正巧和一群人撞上。
“你们是谁!”
“跑!”楚栖年转身拎上邵翎换了个方向。
二楼走廊很多,并且连通,跑到一半,走廊上警报器响起,四面八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邵翎眼泪鼻涕一起流:“怎么办啊……”
楚栖年被他哭的心烦:“闭嘴!你一个城主的孙子,他们敢动你吗?”
邵翎抽抽搭搭:“敢!我爷爷早就没有实权了,他今年身体越来越不好,许多厉害的大人物都投靠别人去了。”
“而且,而且他说过如果我敢来这里,就打死我。”
“草!真尼玛废物!”
楚栖年拔出后腰一直别着的手枪,利落上膛,眼神凌厉。
“跟紧!”
楚栖年大步流星直接朝走廊尽头的窗户走去,迎面过来两个全副武装持枪的人。
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其中一人中枪倒下,楚栖年侧身,手腕一挪再次开枪!
解决拦路虎,他扯上邵翎正要借此机会离开,一堆人从后方和左右两边走廊逼近。
没想到这里竟然蹲守这么多兵,即使手中有枪,但也寡不敌众。
人们逼近,他只能缓缓后退,同时在神识中问:[小白,神力的时间够了吗?]
小白也急:[再坚持十分钟!]
楚栖年磨牙:“你看我能坚持十分钟吗?”
确实不能。
[那我怎么办啊!你可不能在这个世界比仙君提前死,你得活着!]
就在楚栖年考虑抱头投降,能保住小命的几率有多大时,走廊尽头的窗户突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转头看去,窗外一片昏暗,似乎有许多小石子打在玻璃上,像下雪花那样。
不过一分钟,窗框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沙。
“沙尘暴?”楚栖年被外面的声音惊的心里发颤。
狂风的呼呼声,顺着窗户缝钻进来,头顶的灯也因为狂风的原因线路被影响,此刻一闪一闪。
貌似接触不良。
面前一部分人转身离开,只余下五六个人继续靠近他们。
楚栖年反手把枪放回口袋,高举双手,压低声挤出一句话:“抱头,蹲下。”
邵翎满脸懵逼,还是照做,毕竟此刻除了他能相信,别无选择。
一位像是里面老大的男人走近,用枪管怼在楚栖年肩膀上,低声道:
“往前走!”
楚栖年装作被吓到,配合地往前走了两步,后腰一凉,那把谢忍的专属手枪被拿走。
上边刻着一个X,落在他们手里恐怕用不了两日就能查出来。
少年脸上慌乱倏然消失,趁他们放松警惕,楚栖年侧身抓上那老大的头发,借力抬腿屈膝狠狠顶在他脸上!
在出手下一秒,手枪掉落,电光火石之间楚栖年一把接住手枪,同时臂弯捞起人,锁死住对方老大脖子。
他脚步一转,已经躲在了那人身后,并且用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太阳穴!
整套动作下来不过一两秒,那人一声痛呼没能出口,已然晕死过去。
楚栖年冷声威胁:“退后!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对方二人对视一眼,竟真的缓缓退后两步。
看来被自己打晕的人很重要,楚栖年拖上人步步后退。
“站起来,从窗户跳下去。”
尽管楚栖年眼神没有往自己挪上分毫,邵翎也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
或许是绝境中爆发的勇气,往常草包一样的小少爷,两步跑到窗前,用胳膊肘撞碎并不大的玻璃窗。
与此同时,楚栖年神识中终于响起小白宛如天籁的狗叫。
[神力给你了!注意时间,十分钟!]
楚栖年一把推开昏死的挡箭牌,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
在对面二人惊愕的眼神中,眼前五官精致的少年,摊开手掌,手心变魔术一般,赫然出现一团蓝色的火焰。
“小爷烧了你们这里!”
楚栖年手掌拍在墙壁,蓝色的火焰好似有了生命,五秒内,整条走廊燃起大火,浓烟滚滚。
这火像是有生命,跳跃在墙壁间,迅速燃烧所有可以烧着的东西。
“最厉害的神火,送给你们了。”
也不知道邵翎有没有安全落地,能见度有限。
楚栖年坐在了窗框上,纤细的手指快速做出一个复杂的手势。
一个圆形的阵凭空出现,穿过地板,笼罩住一楼的所有人。
他记得,邵翎说过一楼还有孕妇。
确定阵法起效,楚栖年干脆利落翻身往后倒,坠落的一瞬间,一双洁白的翅膀倏地展开!
肆虐的风沙带起少年衣摆,黄沙漫天,他闭上了眼。
外边能见度极低,楚栖年落地后收起翅膀,喊了两声邵翎,没能听见回应。
眼前是一片昏暗,沙子不断钻进口鼻和眼睛。
楚栖年随意一挥手,面前微光闪现,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他和风沙隔开。
想来邵翎也不敢提今天的事情,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这风太大,别说自己,邵翎一个不注意说不定都会被吹倒。
走出巷子,楚栖年朝着印象中研究所的方向走过去。
“嘶……”楚栖年捂着腹部,后知后觉的疼痛遍布全身。
小白感知到他的身体状况,惊声问:[你中枪了?!]
“好像,跳下来时,不知道哪个孙子开了一枪,子弹卡在里面了……”
[快用神力治疗!]
楚栖年停下脚步,弯腰缓口气,骂狗不耽误。
“治屁治,子弹钻那么深,必须打麻药,要不然疼死我。”
小白:[你他妈就不能忍忍?]
“不能!”楚栖年没好气道:“研究所关炎有麻药,我干什么还要受这个罪?”
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此刻他这副半死不活想样子,恐怕走不出一百米。
楚栖年只是嘴上说说,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琢磨着从伤口处伸进去,把子弹掏出来,能忍着不叫的可能性有多大。
“楚栖年!”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