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忍应了一声,伸出手:“吃完了就回家吧。”
楚栖年擦擦嘴巴起身。
“谢谢金队热情款待,下次我再来找你和嫂子,祝两位早生贵子啊。”
看到谢忍过来,金铭笑容更深:
“好好好,总队要不然坐下吃点,我让她再去炒两个菜。”
谢忍勾了勾唇角:“不用了,孕妇需要多休息,恭喜。”
楚栖年两步跑过去握上谢忍手指,离开金铭家,他回头看了看温景声和李澈离的较远。
少年做贼掩嘴小声说:“谢忍,金铭不是个好东西。”
谢忍眼里掠过一丝笑,装作新奇道:“是吗?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点,他可刚请你吃过饭。”
楚栖年不屑一笑:“以为一顿饭就想糊弄我,小爷是那么傻的人吗?!”
谢忍很想说一句差不多。
仔细一琢磨,小混子是个要脸皮的,便只能咽下去。
“他对他媳妇儿一点都不好,还装那么恩爱,我怀疑他媳妇儿可能是在下城区掠来的。”
谢忍睨他一眼:“怎么说?”
“他媳妇儿小臂有伤,看金铭的眼神里有恐惧和掩盖的很好的厌恶。”
如果不是那一会儿女人自爆自己怀孕,楚栖年还真没看出来她有多么讨厌这个孩子,以及金铭。
谢忍:“嗯,年年,有些事情,看透了,也只能装作不知。”
楚栖年抬眼,像是拿捏到男人的弱点,借机嘲讽他:
“不是吧谢狗,你逊了?”
小混子逮着机会就要蹬鼻子上脸,谢忍一只手捏着楚栖年下颌,微微用力抬起,低头在那双薄唇上亲了一口。
“我以前没什么怕的,但是现在,我承认,你在这里,我必须比以前更加谨慎些。”
谢忍抬手把人捞怀里,借着温凉的夜风,再次低头去寻他的唇。
楚栖年很喜欢同他接吻,软软的,嘴巴贴在一起那一刻,心里像是住了一只麻雀,胡乱扑腾。
碍于还有两个电灯泡,谢忍只是浅浅吻了他一下,手向下穿过指缝相握。
瞧少年还闭着眼睛赖在自己怀里,他心里忽地酸软一片。
“剩下的回去再继续。”
楚栖年眼神微亮:“回去上床吗?”
这一声不大不小,跟在后面的温景声听到,气的自己绊了自己一个跟头。
谢忍没答,向后看了两人一眼。
李澈立即明白过来这里不需要自己了,临走时还把骂骂咧咧的温景声拖走。
“谢忍!你不是人啊不是人!”
“他才多大!你禽……唔唔唔!”
李澈捂死他的嘴:“温队冷静!这可不敢说啊!”
快到家时,谢忍还是多余嘱咐一句。
“年年,离金铭远点。”
楚栖年问:“我知道。”
谢忍开门时又听他给人起了个灵性的外号。
“笑面虎呗,脸上一直笑,这种人最难相处,城府太深。”
楚栖年收紧相牵的手,暂时不想进去。
谢忍察觉到,便站门外和他一起吹吹夜风。
小混子适当地关心了一句。
“谢狗,你伤好了吗?”
谢忍正想说好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没,好像……”他仔细感受了一下,面带隐忍。
楚栖年一愣:“还很痛吗?”
不应该啊,自己的神力非常厉害的。
因带有凤凰血脉,他有涅槃重生的能力,如果不是被限制,下城区别说一万人,十万人他都能救。
谢忍勉强一笑:“无事,过些天能好。”
楚栖年眉头一蹙,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扒他衣服。
手腕被五指握紧,谢忍带了点力气将人拉近,声音含笑:“心疼我了?”
没良心的摇摇头:“不是,你不能死的太早。”
“为什么?”谢忍问。
楚栖年无法说实话,含糊道:
“我不会做饭,那些傻逼,就等着你挂了后,肯定会来找我事儿。”
谢忍眸光在黑夜中微微发亮,手掌挪到他后腰扣紧。
两人距离再一次拉近,他听到男人近乎是哄着的语气问:
“那你和我结婚行吗?即使以后我死了,你也是烈士遗孀,有军方庇护。”
想利用我,可以,生前给你利用。
死后,也可以。
楚栖年怔愣片刻,没有立即答应,想起那天晚上,谢忍说的话。
“谢忍。”他认真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
“你真的爱我吗?”
谢忍没有丝毫犹豫。
“爱,那么多次去下城区,你以为我要抓你回去,但是其他人都看出来,我对你的心思。”
他回答的太快,楚栖年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喃喃地问:
“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
谢忍好笑地捏捏他脸,认真回答:
“喜欢是我每一日见你都会欢喜。”
“爱,是比喜欢更深的程度,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献给你,去换短短几十载,你留在我身边的可能。”
楚栖年抬眼看他:“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那我们要不要试试。”谢忍说:“你现在需要我照顾你,我也需要你,我们结婚,慢慢相处。”
说罢,他等着楚栖年的回答。
出乎意料,楚栖年答应的很快。
“好,那就结婚吧!”
楚栖年忽略神识中黑狗被踩了尾巴似的狂吠。
[老子不同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仙君塌房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忍眸光很亮,黑沉沉的眼睛甚至比最亮的那一颗星还要夺目。
楚栖年跟着笑了:“你好像很开心哎!”
“开心,特别开心。”
谢忍扣紧楚栖年手腕,一把将人带进屋内。
“咚”地一声,楚栖年不知道是门响还是自己后脑勺磕到了门板。
他被摁在门上,脑后是谢忍垫着的手掌。
正疑惑,男人已经带着炽热的呼吸来吻他。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躁,汹涌,滚烫的热意从嘴唇到嘴角,又延绵在脖颈。
楚栖年仰起头,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
—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门板触碰到皮肤,冰的他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很快,他说不出话,无法挣扎,重量全部挂在谢忍身上。
听到谢忍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缱绻又温柔,每一次咬字吐息极为清晰。
像是在呼唤自己的珍宝。
楚栖年听他从客厅喊到浴室,又从浴室喊到主卧,叽叽喳喳的,怎么比自己这只鸟还要吵。
实在听烦了,索性捧着谢忍脸颊,吻上去。
谢忍倏地一顿。
小混子后知后觉感觉不对,正转身想跑,又被轻轻松松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