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幸存者偏差,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话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陆军航空兵,为了研究“飞机应该如何加强防护,才能降低被炮火击落的几率”。
他们找到了哥伦比亚大学沃德教授(Abraham Wald)。
希望他应利用其在统计学方面的专业知识,来达成这个目标。
当美国军方的军官,根据统计轰炸机遭受攻击后返回机场后的数据,发现了一个规律。
即:“排除重点防护的飞行员座舱和发动机外,机翼是最容易被击中的位置,机尾则是最少被击中的位置。”
因此这些军官得出了,后续应该重点加强机翼的结论。
而沃德教授则坚持认为:统计的样本,只涵盖平安返回的轰炸机。
而被多次击中机翼的轰炸机,似乎还是能够安全返航。
并非是机尾不易被击中,而是因为机尾被击中的飞机失去了方向控制能力,早已无法返航。
因此大多数返航的飞机都依赖着“机尾尚好”这个救命稻草。
后来美国军方采用了教授的建议,并且后来证实该决策是正确的。
所以实际上看不见的弹痕却最致命。
这个故事被后人用一个词语概括——幸存者偏差。
言归正传,蕲州城外看着1000多名散兵游勇冲了过来,司马枫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随着火枪队的宁文德一声令下,三个火枪连开始了装填。
双方当距离200步的时候,司马枫的火枪手们都已经完成了装填,并开始举枪瞄准了。
此刻第一排的火枪兵举枪半蹲着举瞄准,而第二排的火枪兵站着举枪开始了射击准备。
在他们的身后第三批的火枪兵也完成了装填。
准备在前两排火枪兵完成射击后,立即补位再次进行射击。
而在他们的对面,看到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有的散兵和团练已经犹豫的了。
但这时候有老兵油子喊道:“放心吧,那火枪根本打不准!冲过去砍死他们!”
“砍死他们,城里的娘们和房产都是我们的了!”有人高声应和着。
“兄弟们!富贵险中求!冲啊!杀啊!”
于是刚才还有些犹豫的散兵团练,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往这边冲了过来。
此刻司马枫的蓝营后军,虽然已经多次进行过模拟冲击演练。
“砰!”的一声,还是有的一个蹲着兵卒忍不住手抖,放了一枪,结果当然是打空。
这时候他那一排站在最边上的一个班长,马上从身后过去一脚把那名士兵踹倒在地。
接着骂道:“老子平时说了多少次,听到“放”才能开火!”
那名小兵一边爬起身,一边揉着被踹的屁股,退到后方开始了装填。
“砰!”又有兵卒放枪,结果很快也遭到了一样的待遇。
不过由于司马枫的兵卒里,老兵的比例并不低。
特别是最早跟着司马枫到富川的那一批老兵,算得上是蓝营的精锐之一。
因此虽然有零零星星的新兵手抖,但绝大部分火枪手还是沉住了气。
瞄准训练的时候,有队友在身边放枪,本来就是后军的日常训练之一。
司马枫对面的散兵,见到对方在零星放枪,自己这边却没什么大碍。
于是他们便更加的兴奋,一边叫嚣的更欢快,一边加快了冲击的步伐。
100步,80步,60步,眼见对方就几个呼吸,对手就马上要冲到眼前!
前两排的新兵很多已经在颤抖。
就在最前面的散兵逼近到50步的那一刻,“第一排放!”宁文德大叫着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第一排放!第一排放!第一排放!”几个传令兵重复命令!
而几乎就在这同时,“砰~~”第一排的火枪计划同时射击。
一百多发的密集子弹,顷刻间把冲在最前面的敌军放倒了一片。
这些散兵团练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识这么密集的火力。
因此除了倒下人的以外,有的人愣在了原地,更多的人则开始转身。
当然也有极少的狂妄之徒再着继续冲。
然而在他们的对面,此刻第一排的火枪兵已经开始弯腰绕到了后面。
同时第二排的火枪兵开始了自由瞄准射击。
“砰!砰!砰!”那些继续冲击的狂妄之徒马上被打成了筛子。
而一边发呆的家伙,显然也没好到那里。
第二排火枪兵完成了射击后开始绕回,第三排火枪兵开始了瞄准。
这时候对面已经没什么针对着的靶子,于是第三排的射手们开始瞄准跑的慢的家伙。
“砰!砰!”随着一声声枪响,那些移动的活靶子陆续被命中,一个个跌倒在地。
一轮射击就击溃了就对方的进攻,这跟司马枫的预期差不多。
根据过往的战例,一般的朝军损失个10-20%就开始丧失战斗力。
就算是朝军的精锐或禁军,损失最多损失三分之一也就开始溃败。
太宁军的情况比朝军略好,但也是大哥略比二哥强的程度。
像志愿军在朝鲜,多个营连战损到个位数,战损比达到95-98%还能坚守阵地,是战争史上的奇迹。
那是那个时代革命信念、战斗意志和钢铁纪律多方面的共同作用。
或许是战争史上空前的,甚至在很可能是绝后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软实力模仿起来比硬科技更难。
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脚下!
正因为如此司马枫也才从最简单的纪律入手,再到意志的训练,试图一步步打造自己军队的战魂。
现在司马枫让宁文德和于大江,各指挥两个连队去追击敌军。
而他自己则带着赵四和警卫连往城门处赶去。
在城门口,司马枫遇到了前来迎接的李新月和熊芳霞,司马枫赶忙下马并上前行礼。
李新月还没开口,旁边的熊芳霞就笑道:“小枫,你这后军果然是与众不同!”
“大嫂谬赞。只是这些朝军那些残兵草寇,战力不行罢了。”司马枫谦逊地回道。
听到这话,熊芳霞却继续笑道:“小枫还跟我们谦虚起来了?”
“我们在城墙上上面可看的清楚!”
“话说你们怎么敢逼的那么近才开枪,万一人家硬冲过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