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霸王龙被击倒,这个过程中又撞倒旁边的队友。
更有倒霉的奔鸟龙骑,直接被那庞大的身躯直接压死在了身下。
而更多受伤的霸王龙,开始不听御龙骑士的指挥,开始往左右四处逃窜。
余下的不到10头的霸王龙和后方的奔鸟龙骑,因此放缓了冲击的速度。
这无疑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给了太宁军兵卒打了一针强心剂。
于是乎,当朝军只剩不到一半的霸王龙骑,逼近到太宁军炮兵高台50步时。
一颗颗手雷向这些史前怪兽丢了过去!
“轰!轰!轰!”随着密集的手雷爆炸,有的霸王龙倒下。
而更浑身鲜血淋漓的霸王龙,开始了本能得疯狂逃窜。
有一头受伤的霸王龙,发疯了一样往一个太宁军的炮台冲去。
然而此刻高台上的炮兵,刚刚完成装填。
慌忙之中瞄准,“轰”的一声,一炮散弹打出去。
瞬间那头发疯的霸王龙,被打成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巨大的惯性,带着一团血肉混杂的躯体,如同小山崩塌般豁然之间倒下。
而那溅起的血肉,直接糊在了高台上炮兵脸上,定格了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由于前方充当利刃的霸王龙重骑,纷纷的倒下。
于是后面更多的奔鸟龙骑,开始收住了脚步,立马弯弓搭箭。
然而此刻信心大振的太宁军兵卒,显然不会给这些早已见惯了奔鸟龙骑什么好脸色。
于是近处的手雷招呼,远处的燧发枪、散弹炮也开始了密集的攻击。
片刻之后,这些奔鸟龙骑也开始了四处逃窜。
如果说中间的阵地,是由霸王龙骑带领的发起的冲击,是功亏一篑话。
而左右两边奔鸟龙骑带领的普通骑兵,则是一触即溃。
那些普通的骑兵在发起冲击后,往往是对面的散弹一响,就开始逃窜。
顷刻后,从朝军龙骑阴影下摆脱的太宁军官兵,
看到附近的朝军骑兵纷纷退去,于是再次开始发起了反击。
成群结队的黄营兵卒,在伍长、什长的召唤下,
在紫营教习的催催下,开始往朝军的阵地压近。
“杀青狗,灭黄虫!杀青狗,灭黄虫!”
在紫营教习的带领下,太宁军的兵卒喊起了口号。
黄营兵卒先是三三两两的举着刀枪硬着头皮往前走,
但见到朝军的步骑都在逃窜,慢慢地太宁军有胆大的兵卒,就从走变成了跑。
看到附近的队友比自己快,旁边的太宁军兵卒开始加速跑了起来。
而这一跑,却被朝军当成了冲锋。
于是乎那些朝军的步骑开始了疯狂的逃窜,甚至为了夺路互相踩踏在了一起。
就这样不少的朝军被太宁军追上,被斩杀屠戮。
冷兵器为主的战场,一方开始溃败时,往往才是性命被收割的开始。
大量的朝军兵卒被追上,然后瞬间被屠杀倒地。
朝军彻底大溃败,太宁军的兵卒一口气把朝军追到了三里外。
蕲州城楼上的东王朱昌海,望着远处的朝军如潮水般的撤退,
命令身边的侯雨峰开始出城追击。
于是半晌过后,蕲州城门大开,侯雨峰带领着1万的紫营精锐也冲了出去。
这些紫营的精锐虽然是步骑混杂,但由于是轻装上阵。
而刚才在城墙上的观摩,让官兵都信心大振。
两炷香不到的时间,侯雨峰带领的紫营精锐就追上了朝军,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眼见太宁军的追兵赶到,黄荣留下2万步骑断后。
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的败军主力加速撤离。
这样就很快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更何况太宁军士气正盛。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负责断后的朝军损失殆尽。
太宁军追着朝军的屁股,一口气追了100多里。
而黄荣带领出征的8万禁军主力,一路丢盔卸甲的逃回到了浔州,只剩下了3万。
这一仗在双方人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太宁军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这场胜利有太宁军兵卒,光脚板的不怕穿鞋的敢于拼命的原因。
更是朝军武备松弛,烂泥扶不上墙的缘故。
禁军说是朝军的精锐,然而多年的声色犬马,日日花天酒地下来,早也已经是弓软马散。
平时在皇城根上看着唬人还行;真正上了真刀真枪的战场,马上就原形毕露。
这场胜利更有太宁军从上到下善于总结归纳,同时上传下达执行的不错。
无论是火枪兵的蒙眼装填,还是挖战壕,筑高台都是太宁军底层官兵的建议。
这些可行性的建议很快被太宁军高层采纳,并在实战中起到了奇效。
所谓的士气是靠一场场胜利打出来的,屡战屡败的朝军自然是士气堪忧。
而技战术上,‘上传下达,从善如流’也不是建军几百年,僵化不堪的朝军能比拟的。
士气、技战术这些软性的东西先不谈。
就连太宁军制胜的法宝——火器,这样的物件朝军就学不来。
不是没有枪炮的缴获,也不是缺乏原料和工匠;第一道关就卡在了面子上。
虽然是屡战屡败,但朝军上上下下朝臣官兵,对太宁军都没正眼瞧过。
通山和谈,朝廷的主使吏部侍郎萧天文,回去把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了一番。
结果被满朝文臣武将嘲笑,他是被太宁军的障眼法吓破了胆。
而对于众人的质疑,副使秦冠林却不置可否。
这却被当成了他为萧天文留面子,不愿意揭穿。
于是乎萧天文被贬了个闲职。
而秦冠林却被当成了“知贼,擅战之人”得到了重用,成了兵部专职负责剿匪的左侍郎。
如此以来,大济的朝堂是豆腐拌腐乳,越拌(扮)越糊涂。
哪个世界从来都不缺聪明人,更有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都如同秦冠林一样,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小算盘的背后,就是个人的利益的得失。
天塌下来,又与我何干?
表面的权利地位,背后的金钱和利益;永远才是主导事情走向的真正动力。
仿制太宁军的枪炮,势必要打破过往几百年沉淀下来,精确到每两硝石,铅、铁的利益分配模式。
这中间谁多拿两钱,谁少收五毫。
自然不是三两个工匠和掌柜的,能决定的“三瓜两枣的生意”。
毕竟一年半载累计下来,可是成千上万的金币。
所以与其搞新东西,重新分配利益打的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
不如维持不变,大家一团和气。
当每个人都只关注自己的小利益时,大厦倾倒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