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几匹马散落路边在附近,再加上这几人,恰恰稀稀落落的把路边看向这里的视线,挡了个七七八八。
见几人的眼力劲不错,司马枫暗叹回去要表扬赵四这小子两句。
“伊伊,你好像很喜欢吃水果?”司马枫问道。
听到这个称呼,查伊伊耳朵红了一下;她轻声地回答:“是啊,枫哥哥你怎么发现的?”
“哈哈,你给我送过橘子还有樱桃,你都忘了。”司马枫笑道。
“哪,枫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呢?”
听到这个问题,司马枫思索了片刻回道:“水饺吧。是那种面粉包的水饺,不是糯米粉做的水晶饺。”
查伊伊好奇地看了司马枫一眼说道:“我们苍南那边都是水晶饺,我也是到了这雁州才知道,有这面粉做的这种水饺。”
“哈哈,不同地方物产不同。也很自然,我也是来到这边吃到以后就喜欢上了。”司马枫赶紧圆了回去。
肯定不能说,自己记忆里的水饺都是面粉做的,水里煮出来的,而不是什么水晶蒸饺。
查伊伊:“那下次沐日,我给你做饺子吃吧。你喜欢什么馅的?”
“韭菜鸡蛋!”司马枫飞快地答应道。
“好!”查伊伊看了看司马枫,也露出了幸福地微笑。
吃完了东西,或许是坐了太久的缘故。司马枫站起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在垫子上躺了下去。
一边收拾完东西的查伊伊,看着躺下去的司马枫,也整理了一下衣裙,红着脸略带羞涩的躺在司马枫的旁边。
初秋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脸上有些晃眼,查伊伊侧过身子,发现司马枫正看着自己。于是她连忙捂住脸,小声地问道:“枫哥哥,我好看嘛?”
“当然好看!”司马枫不假思索的回答。
查伊伊拿开了双手,两眼忽闪忽闪的看着司马枫,喃喃地说道。“枫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吧。不要白雪公主,灰姑娘那种,太假了。”
司马枫想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好,我给你讲一个冰山沉船的故事吧。”
说完司马枫就徐徐开始了讲述。
“一艘被称为工业史上的奇迹的钢铁巨轮‘巨人尼克号’,开始了自己的处女航。”
“它有10层甲板,16个水密舱,是世界上体积最庞大、内部设施最豪华的客运轮船;号称永不沉没的巨轮。”
“这是一个春天的午后。巨人尼克号搭载着2000多名乘客和船员,计划从岛国英吉利出发,穿过北大西洋,抵达新大陆的牛港。”
或许是已经从石芊芊那里,习惯了司马枫这种天马行空的故事风格。查伊伊听的很认真,并没有提出问题。
见查伊伊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司马枫就继续了讲述。
“放荡不羁的少年穷画家杰克,也在码头的一场赌博中,赢得了下等舱的船票。在巨轮出发前一刻,登上了巨轮。”
“另一边,年轻的贵族少女露丝与母亲,还有未婚夫卡尔早坐在头等舱;优雅地喝着香槟等着起航。”
“厌倦了上流社会虚伪的生活露丝,看穿了卡尔的势利和自私;并不愿按着母亲的安排,嫁给卡尔。”
“在巨轮出航后的第一个晚上,露丝打算从船尾投海自尽。”
“在夹板上闲逛的杰克,发现了准备正准备投海的露丝。他用“你跳我也跳”跟露丝开起了玩笑;还用说海上淹死会很丑劝说露丝。这样他缓慢地一步步接近露丝,把她拉了回来。”
不知道是,查伊伊听的投入,还是有些犯困;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查伊伊闭上眼睛,司马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讲道:“为了开导露丝,杰克和她在甲板上,体验海风吹拂的感觉,还和露丝进行粗俗和幼稚的吐口水比赛。”
“杰克还带露丝去参加下等舱的舞会,让她看到了不同人的生活;也让露丝知道了生活的多姿多彩。”
“很快美丽活泼的露丝,与英俊开朗的杰克相爱了。”
“知道杰克是一个画家后,露丝邀请他为自己画一幅写真。或许是想留下青春的记忆,露丝退去了全身的衣物,只戴着一串宝石项链。在画像的过程中,二人的感情也逐渐升温。”
故事讲到这里,司马枫才发现查伊伊好像真的睡着了。
于是他也放松了下来,在树荫下散射的日光里,也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司马枫睡得很香甜。
忽然他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想是小狗在舔自己的脸,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
他睁开了,发现查伊伊坐在自己的身旁,一脸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用手里的青丝拨弄着自自己的脸庞。
见司马枫醒来,查伊伊赶忙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枫哥哥,你醒啦!”
此时司马枫才留意到日头已经西斜,阳光已经斜着照进了树荫;此时查伊伊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夕阳仿佛在她身周渡了一层金光,长发如墨,肌若白玉;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双眸闪烁出熠熠的光辉。
司马枫强忍自己轻吻那小脸的冲动,坐了起来说道:“伊伊,我睡了多久?好像时间不早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也刚醒没一会儿。”查伊伊看着司马枫一脸温柔得说道。
然后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枫哥哥,我要回去陪舅舅吃晚饭了。你,你不要去一起去?”
司马枫想了一下,随即回道:“好啊!”
两人开始收拾起了东西,那边的郭春桃也敢过来帮忙了。
而赵四和那车夫,早已把车马整备完毕。
当一行人来到城内的南王府时,已经华灯初上。
查伊伊先进了内院。
而那南王听说司马枫来了,居然直接迎了出了,拉着司马枫的手说道:“司马贤侄,来的好!我这南王府,以后你要常来!”
和南王闲聊了几句身体的情况,两人走进膳堂的时候,司马枫才发现除了查伊伊还多了两个20多岁的女子。
“这是我的小舅母夏竹和冬梅。”见司马枫进来,查伊伊介绍道。
司马枫赶忙准备行礼,南王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太拘礼。”说完他自己先大咧咧地坐下了。
而那夏竹和冬梅见南王坐下后,也挨着南王一左一右坐下。
司马枫和查伊伊一起坐在了下席。
“司马贤侄,这无酒不成席啊。我这病好了些,今天又是休沐,我们小酌两杯可好?”司马枫刚坐下,南王开口了。
司马枫还没开口,就听到查伊伊说道:“舅舅,你这才好一点,怎么能喝酒呢?”
看着一脸遗憾的的南王,司马枫打起了圆场:“这消渴病‘三分药,七分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堵不如疏,如果一味的压抑口腹之欲;那一天一段放开了,就会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与其让洪水泛滥,还不如让它化为涓涓细流。”
这是实话,司马枫见过后世太多减肥失败的例子。
那些三两个星期内,刻薄压抑着自己的口腹瘦下来的人,往往半年一年后就会馋虫发作,变本加厉的吃了回来,然后变得比以前更胖。
酒色跟减肥一样,都是和人类的生物本能的欲望相抗衡。很多时候是压抑的越狠,反弹的也就越厉害。
“哈哈,难怪水火二王对你这小子赞不绝口呢!小司马,你果然是个人精!”南王感叹道。
既然南王发话了,旁边的夏竹马上起身,拿来了酒水。
浅酌了两杯后,南王笑眯眯地看着司马枫问道:“贤侄,我太宁军上下的形势,你有何看法?”
司马枫放下了筷子,思索了片刻说道:“眼下我太宁大军盘踞在这雁州,有附近矿工的加入恢复了元气。只是这雁州,前有潇州坚城,后有咏州追兵,恐怕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