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石芊芊得到了消息来到下马庄看司马枫;一起来的还有查伊伊。
在得知司马枫没有大碍后,芊芊看着他有些擦伤的左脸笑道:“枫哥哥,你以后还是不要骑马了。”
“这次摔到水沟里,就擦伤了脸还好;要是破了相以后可讨不到老婆了。”
司马枫笑道:“你这心操的!这兵荒马乱的,哪想得了那么多?”
石芊芊看了看,坐在边上默不做声的查伊伊说道:“枫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跟我和查标统说说,我们帮你留意留意?”
“你个小丫头,小小年纪琢磨这些干啥?再说这男女分营,还讨什么老婆?”司马枫瞪了她一眼。
“嘻嘻,你看我们查标统如何?我觉得你们就很般配?”
司马枫轻拍了一下石芊芊的头,说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查伊伊,只见她一副娇艳欲滴地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扭转着衣角一句话也没说。
也许是看出了查伊伊的尴尬,石芊芊拉着查伊伊的手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石芊芊突然对查伊伊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枫哥哥肯定喜欢你!”
这时候屋内的司马枫刚喝了一口水喷了出来。这话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石芊芊这丫头才在女营待了几个月,怎么满嘴跑火车了呢。
第二天上午,司马枫在小安别院的书房里,正在和石玉成讨论遂发枪的生产计划。
由于带膛线的遂发枪生产起来太慢,石玉成建议还是生产长枪管,不带膛线的遂发枪。
对此司马枫也没太多的异议,毕竟现在带膛线的短枪已经生产了5-6把,他自己留了一把。其他的交给了石玉成处置。
就在司马枫刚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余三手里握着一个东西,从外面急匆匆的赶进来。
见到石玉成和司马枫,余三略带哭腔把手伸开说道:“红枣发疯的原因,弄清楚了!就是这个东西?”
两人看到余三的手里,是一个指头顶大小,沾着血污的银色小铃铛。
石玉成问道:“余三,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余三缓了一口气,把这小铃铛的由来仔细的说了一遍。
昨天司马枫坠马后,马坊的人没多久就在乌阳城外找到红枣。
可只是人一靠近,它一抬头就开始发疯了似的奔跑。
不过人只要离它远些,它就不跑了,正常的吃草,喝水;还不时得用右前蹄拨弄耳朵,右边的耳廓都拨弄出血来了。
没办法,马坊的人只有远远的跟着它。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它才慢慢的自己走回了马坊。
今天一早,余三趁它在槽里吃精料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的缰绳,把它拴了起来。红枣一阵上蹿下跳的试图逃跑,过了好一阵子才安定下来。
看着它安稳了一会儿,余三慢慢靠近,开始给它清理身上的污泥和杂乱的鬃毛。
一路洗刷到耳部的时候,看到耳廓被蹄子巴拉出来的血迹。
余三心想是不是它右耳朵出了问题。
叫来4-5个马夫,用绳子就着马坊的栏杆把红枣捆好好,折腾了半天从它耳朵里面掏出了这个小铃铛。
“堂主,司马标统,这银铃怎么到红枣耳朵里的,小的可是真不知道啊!”余三一直跪着不敢起来。
“没说是你。发生这事,对你没啥好处。你没做的必要。”司马枫帮余三说道。
石玉成喝了一口茶说道:“余三,你起来说话吧。这些天有哪些人,到过马坊接近过这红马?”
余三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擦了擦额头说道:“每天进出马坊的人不少,但大白、黑铁和红枣,是单独一个马棚。前几天下雨,除了我没人接近过它们。”
哎,这没有摄像头的时代,有些事情真说不清楚。司马枫说道:“也可能是你不在的时候,或者晚上。”
“那就不知道了。”余三可怜巴巴得回道。
这事是针对自己,还是随机的?
想到这司马枫说道:“把所有的马耳朵检查一遍,看看其他马有没有给人做了手脚。”
余三连忙回:“是!”
石玉成皱了皱眉头对余三说道:“你下去吧,仔细想想这些天,那些人接近了这红马。还有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什么生人到过马坊。”
余三一边告退,一边看着手里的小铃铛问道:“这。这怎么办?”
司马枫把那沾染着马血的小铃铛接了过来。
查看一番,感觉就是一般有些家财人家,给幼儿系在手脚上的银铃。
这东西显然是给人塞到马耳朵里,让马发疯的。
只是这人是谁呢?为什要害自己?司马枫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余三走出了院子,石玉成问道:“小枫,你怎么看这件事?”
“舅舅,如果只有红枣被塞了铃铛的话,这事很可能是私仇。”
“私仇?怎么说?”
司马枫:“如果是对洪教、器堂有仇的话,针对的应该是你和天启哥。三匹马都在,把这铃铛塞在红枣的耳朵里,很可能是针对我。”
石玉成:“你觉得可能是什么人?”
司马枫:“感觉人在下马庄的可能性大一些,前几天都在下雨,没什么外人来往。”
石玉成:“枫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最近就在院里待着,少出门。等这个事情,有些名目了再说。”
“嗯,舅舅我会小心些的。你们几个也要多加小心。”
下午的时候,余三过来回报;其他马耳朵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有东西。
这就让司马枫郁闷了,一个下午他列了一张纸,把下马庄自己打交道的人,每个都盘算了一边,感觉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
怎么就被人针对上来呢?
当天晚上,司马枫有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在梦里德艺双馨的岛国波多老师,正向自己招手。正当他准备长驱直入,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被波多老师一脚踹到了床下。
迷迷糊糊中司马枫醒来,刚想发挥习惯性的左手时,左臂的剧痛提醒他有伤在身,不便征战!
剧痛也让司马枫瞬间清醒了过来。
世间的各种奇案归根结底,原因无外乎财、色二字。
太宁军占据着乌阳,虽然是挡人财路,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没必要针对自己。
刚才的春梦,让他突然想到自己挡了人家色路了。在凤山村撤离之前,他不是撞破了金万生那王八蛋的丑事。
应该是这个烂瓜皮儿想害我,司马暗暗做了判断。
又过了两天,余三来回报。有人看到法堂一个“黑狗”,在红枣出事前悄悄地溜进过马坊。
因为“黑狗”表面上是各堂自己的编制,跟法堂的往来只是在私下进行。跑掉的这条“黑狗”只是因为跟法堂人私下往来多,这才被注意到。
这人在司马枫出事后就不见了,也间接证实了司马枫的猜测。
虽然这事让司马枫非常的不爽,却也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默默的给金万生记上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