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和周女士,紧急把孟时予带去了医院。
急诊医生紧急治疗后,给孟时予安排了输液。
看着坐在输液大厅的女婿,周女士后悔极了,“我真蠢,怎么会去抓中药呢?那药看着就黑乎乎的不正常,我怎么就没转过弯来?”
孟时予的脸依旧苍白,但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妈,我已经没事了,您也是为了我们好,别自责了!”孟时予暖心安慰丈母娘。
安心握着孟时予没输液的另一只手,心疼地说:“谁说没事?你这唇,白得吓人呢!”
孟时予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柔声说:“输会儿液就好了。”
安心也不想多说,怕母亲自责。所以只是紧紧的握着孟时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周女士看着自家闺女这模样,心里也难受极了。
除了难受,还有深深的自责。
她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可别好心办坏事了!
安心没让母亲等太久,就给她打车,送她回家了。
陪着孟时予输了三个半小时的液,两人才回去。
孟时予输了液,已经好了大半。
他洗了澡出来,安心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待了。
“我给你吹!”她像他之前那样,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男生的头发短,微热的风吹个几分钟,就能感觉头发半干了。
安心的手,在孟时予头皮上穿梭着,孟时予的身体,都是紧绷的。
但鉴于今天的身体素质,他必须要按捺住腹下的火。
他的嗓音沙哑又带着克制,“不用吹了,已经干了。”
安心把吹风机关掉,又忙去倒杯水给他。
“你声音不太对,是不是嗓子也不舒服?”
孟时予自然没告诉他老婆,自己的异样来自何处?
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恢复清亮的音色,“没事,别担心。”
“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吧!我也请假在家照顾你!”安心建议道。
“请假就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孟时予牵起她,“已经很晚了,去睡吧!”
安心抿了抿唇,脸颊有一圈红晕,“我、我今天和你睡!”
他身体虚弱,一起睡的话,他不舒服,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
孟时予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他怕自己美人在怀,控制不住。
他回:“我没事的,你放心去睡!我答应你,如果有异样,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得到了保证,安心这才点头,去了浴室。
第二天。
孟时予依旧早起。
只不过没有去锻炼身体。
在他的坚持下,两人都去上了班。
安心心里牵挂着孟时予,时不时的,就往他办公室跑。
在她来第五次后,孟时予把门反锁了。
他把小娇妻圈在怀里,俯身亲她的额头,“以前不是怕来我这里,引得大家说你的八卦吗?今天不怕了?”
安心扁嘴,“比起被讨论,我更担心你的身体健康。”
孟时予听到这话,心里一暖。他柔声说:“没事,你别担心,我强壮着呢!”
“以后可不许这么傻了,那药一看就是毒药!”安心嘟囔。
“嗯!坚决不喝了!”孟时予回。
安心仰着头,仔细观察他的脸。见他脸色如常,嘴唇也恢复之前的绯红,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安心的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方就自报家门,“我是东城区长江路派出所的民警,您的母亲与他人互殴,被我们请去所里了。”
互殴?
安心的的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两秒,随后问:“请问她受伤了吗?”
警察回:“皮外伤!”
安心道谢后,立马表示自己这就过去。
见她神情凝肃,孟时予忙问:“怎么了?”
“我妈和人互殴,进派出所了!”
孟时予握住她的手,“你别急,我们马上过去!”
四十分钟后。
长江路派出所。
安心大步走进去,就看到周女士斜靠在一张椅子上,正闭目养神。
“妈!”
安心的一声呼喊,让周女士立刻睁开眼睛。
孟时予远远的,就观察着丈母娘的伤情。
她的脸上有淤青,手臂上也有有抓痕。
安心也把这些伤痕收进眼底,她焦急地问:“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和谁打过架啊!”
周女士挥挥手,“没事!是警察要家属来才放我走,否则我都不会让他们给你打电话!”
孟时予也走过来了,关切地说:“妈,咱们去医院吧!”
周女士见到女婿,有些难为情。
她不想孟时予觉得,安心的老妈,是个不安分的人。
周女士解释,“真不是我先动手的,我就是去问他,怎么胡乱给我开药,害得我女婿去了急诊。”
她这么一解释,小夫妻也就明白了。
孟时予问:“除了脸和手臂,他还打你哪儿了?”
周女士指了指肩膀,“这里也被踹了一脚。”
孟时予的目光冰寒,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一个老头。
老头跳了起来,“别以为只有你家有人,我孙子马上就来了!”
安心两步跨上去,来到老头的面前,“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先动手打人?”
“我不先动手,难道要等着她先打我?我一把年纪了,扛不住打!”
老头回答得理所当然。
安心气的又要和他理论,就见一个人,旋风一样冲进来。
孟时予眼疾手快,把安心拉在身后护着。
那人一脚踢过来,孟时予拉着安心躲开了。
他是一个小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一头蓝毛,穿着非常嘻哈风
“小勇啊!他们欺负我!打我!”老头见自家孙子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嗷叫起来。
见自家爷爷这样哭,蓝毛发了飙,拳头一握,就朝孟时予而来。
孟时予长腿一抬,一脚狠狠踢过去。
警察来不及制止,蓝毛已经被踢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掉在地上。
“嗷呜……”
蓝毛叫唤起来,吓得老头忙去扶他。
“你你你……”老头扶起孙子后,手指孟时予,整个人都被气哆嗦了。
“活该!”周女士上来,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整个东城区,你家孙子横着走吗?现在还不是被我女婿打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