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哗哗哗——”
顾柒在厨房对着水龙头发呆。
五天了,小可怜还是那样,离不开她也抗拒出门,学校也请假不去了,就连医院都是她哄着说自己该缝线了,他才肯顺便去做个检查的。
检查结果没多大问题,就是……心理创伤不小。
小可怜现在对她可谓是极度依赖。
这不,那人刚起来就只穿了个四角裤衩,光着脚丫子,啪叽啪叽的出来找她了。
“柒柒……”
迷迷糊糊的人眼睛只张开了一个小缝,找到顾柒的位置后熟练的伸手,抱住。
“怎么没穿东西?会着凉的。”
顾柒无奈,只能关上水龙头换了个姿势,熟练的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托住了那人软嘟嘟的小屁股,单手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也是习惯性的趴在了顾柒脖子上,打了个哈欠继续起了刚刚没睡完的觉。
顾柒笑笑。
算了,还能睡着说明是好事。
她抱着苏钟青一步一步踱回卧室,轻柔的将他放下,盖上被子。在那人依恋的目光中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
不满足,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浅尝辄止。
“乖~,我给青青做好吃的。”
看到小可怜红着耳朵往被子里钻,顾柒笑得更灿烂了。
“躲什么,再亲密的都做过了还害羞?”越菜越爱玩,明明每次都害羞,还总是喜欢只穿个四角裤去“勾引”她。
“一会儿家里来人可别出来奥,要不然被看光了可要打屁股的~”
说着还将手伸进被窝捏了捏,引起少年一阵瑟缩后,顾柒才满意的出去继续做饭。
正好饭做好了,人也来了。
“顾总,你要的东西我全都带来了!”一听说要给老板送东西,顾柒的小助理那是二话不说,撒腿就干。
因为公司有徐洲洲,所以顾柒给她也算放了个小长假。
这么好的老板,哪能不积极?
“这是公司最近的合同。”
“这是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这是……你们的快递?”
小助理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拿起来给顾柒介绍,最后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看了又看,疑惑地挠了挠头。
“是钟青的,放在那里吧。”顾柒凑近看到了收件人的名字。
“奥奥,好。”
小助理听到后,很有眼力见的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那顾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顾柒摇摇头:“麻烦你了,最近你也不用去公司,就是我这儿会时不时叫你一下,工资照常发。”
“好!”小助理抓紧点头,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就是偶尔跑跑腿,这不相当于带薪休假嘛。
送走小助理,顾柒才拿起桌上的东西朝卧室走去。
“是哪个小猫在偷看啊?”
小猫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一阵慌乱的啪叽啪叽的声音。
“……”
再出来的时候,苏钟青是捂着屁股的。
“我没被看光……”他撅着嘴为自己的屁股不平。
“我忘了说了,光着脚走路也得打屁股。”
苏钟青:大坏蛋!
大坏蛋·顾柒揉了揉嘴快撅到天上去的某人的脑袋:“穿好鞋子和衣服,洗手吃饭。”
等苏钟青收拾好出来后,顾柒早就摆好了早餐。
还是一如既往地丰盛。
苏钟青突然发现自己被顾柒这样那样后,就突然变得娇气起来了。
他甚至在想:人都是她的了,吃几顿她做的饭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苏钟青吓了一大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真奇怪。
“快吃,一会儿凉了。”
受到某人的催促,苏钟青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都是他喜欢吃的~
。。。
“你总是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严倾疑惑地问对面的人。
“没、没什么……”顾肆紧张的低下了头。
“倾倾啊,以师伯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男娃子啊,是倾慕你呢~”严扩在一旁戳破了顾肆的小心思。
是的,严倾就是严扩去世师弟的徒弟,是“他们这一辈”的大师姐。
早在顾柒将苏钟青就出来的那天,师侄二人就相见了。
所以严扩现在住在倾城会所,可谓是真正的吃穿不愁,逍遥自在。
“你、你别胡说!”顾肆被拆穿红着耳朵反驳。
他、他只是想象不到,一个女性,是怎么将如此宏大又神秘的的倾城会所办起来的。当然没有看不起女生的意思,他就是觉得在这个社会中,可以给女性一个安身之所的严倾真的是……
太酷了。
严倾后来就和他说过,倾城会所可不是什么古代的青楼。这里的女性都独立,自信又自由。而且……大部分人都有不太幸福的前半生。
孔姐是这里面年龄稍长的,之前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后来丈夫意外去世,被婆婆骂成克服的妖精,最后被扫地出门。后来也是遇见严倾才从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一下解放了天性,变成了这副性格。
商许是被父母抛弃的……
那个前台的小妹妹是被家暴的……
保安队的队长因外形太过彪悍,是没人肯娶的……
她们一个一个的都被当时想游览华国的严倾撞上了,苦难的女性越久越多,久而久之就成立了倾城会所……
“为什么女性一定就要依附于男人?我偏不信,我就是要让这些姐妹们发挥她们自己的价值,重获新生!”
这是严倾的原话,顾肆听着听着就逐渐开始崇拜严倾了。
“师伯,你别逗人了。你还没和我说师父去哪了,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那项实验还没完成吗?”严倾的话一出,瞬间让严扩没了笑脸。
哎,终究是瞒不住的。
“师弟……回不来了。”
严倾看着老人吞吞吐吐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什么?为什么回不来?”
“师弟……被人害死了……”
一句话,让严倾如遭五雷轰顶:“你说什么?!”
“他的那项研究成果已经出来了,但是被人盯上了。那群人绑架了他,让他交出来,他不肯……就自杀了……”后四个字几乎是严扩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明明、都准备好了去救他了,他为什么就不肯慢一点,为什么就不肯等等我。”
刚才还大大咧咧挑逗顾肆的人,如今被悲伤的气息完全笼罩。顾肆看看老人,看看还处在震惊中的严倾,不知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