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就这么躺在半空中,不动了。
我们几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明显,以苏杭的能力都过不去,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洪司令沿着边缘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咱们来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
“一定是刚才石桥转动,启动了什么机关,你以前没遇到什么机关吗?”
“遇到过啊,都是些流沙飞石毒雾,轻松就能破解。现在这里的机关,别说带两千部队,就算带两万人过来,估计也不行。”
我坐在地上,看着地面的石砖,对大家说:“先别着急走了,坐在原地休息一下,想想办法再说。”
只能暂时休息一下,找到对策再行动了。我们几人坐在一起,盯着地上的石砖,陷入了沉思。
徐胖子坐在洪司令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
我见涛姐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于是对她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几个人好好唠唠嗑,说不定就能有好办法。”
涛姐抬头看了我一眼:“如果这里是一个仙人大墓,那这些机关的意义是什么?”
“就跟咱们上次在山谷中的情况一样,你还记得那些壁画吧?这里本来就存在,可能是来自混沌之境,一个修仙的人发现了,就在上面修了自己的墓。你说这些机关的作用,我觉得就是阻止我们进入通道,阻止我们进入混沌之境。”
涛姐摇了摇头:“不想让我们进去,那干嘛还要有这个通道?或者说,如果不想让我们进去,为什么还要弄一座石桥?为什么不用铺天盖地的箭雨攻击我们?”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这些机关,都是考验,就是想让我们破解它,通过它,活下去才有资格进入另一个世界。”
涛姐说完,站了起来,沿着石砖的边缘来回走了几圈,时不时停下沉思一会儿。
我们几个人坐在旁边,也不敢乱说话,生怕打乱了她的思绪。
忽然间,涛姐扭头说:“洪司令,你枪法怎么样?”
洪司令立刻站了起来,掏出手枪说:“指哪打哪!”
“跟我过来!”
“好嘞!”
洪司令像个孩子似的,屁颠屁颠跟着涛姐,往平台的最右侧走去。我们几人一看,也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
由大石砖铺满的整个平台,看起来呈方形,涛姐带我们来到了它的最右侧,那里是陡峭的石壁。
涛姐用手电筒照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砖,对洪司令说:“打它!”
洪司令丝毫没有迟疑,啪的一枪打中了石砖。就在那一瞬间,石砖忽然碎裂,从下方的地面钻出了一根一丈多长的长矛,直直的竖在那里。
我们都愣住了。
涛姐笑了笑,轻轻一挥手:“跟我走!”
我们迅速跟上,又来到了平台最左侧,涛姐同样用手电筒的光指着一块石砖,让洪司令开枪。
一声枪响,又是一根长矛钻了出来。
“神了!神了!严姑娘,你是咋知道,这里有机关的?”
涛姐笑了笑,说到:“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再打一下旁边的那块砖,试一试。”
洪司令瞄准了又是一枪,石砖裂开了一条小缝,但没有长矛钻出来。
我赶紧问:“涛姐,到底怎么回事?”
涛姐指着刚才那根长矛说:“注意看,那块砖的位置,从左侧墙壁开始,它是第六块砖。从我们脚下往前数,它是第五块砖。”
接着,涛姐又带着我们回到了最右侧,指着刚才钻出来的长矛说:“你们再数一数,这块石砖的位置。”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仔细数了数,从右侧墙壁开始,它是第六块砖,从我们脚下数,它是第五块砖。
两边的陷阱,是一样的位置。
涛姐边走边解释:“从左到右,一共有三百块大石砖。如果你们注意看的话,就能发现,每块砖的某一个边角,都有磕碰的缺口。”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每一块大石砖都有磕碰的痕迹。
“我一开始也认为,这么久远的东西,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但是,我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从中间把这个平台分成两半,左右两侧是完全平衡的。比如说,左边第一块砖磕碰的缺口,和右边第一块砖磕碰的缺口,是一样的,位置一样,形状也一样。”
我们都愣住了,这都能发现?太厉害了吧。
涛姐接着说:“就像一张纸,我们把它从中间对折,用针随便扎一个位置,再把纸展开,就会出现两个针眼,分别位于纸的两侧,大小也完全一样。你们可以再去看一看,确实是这样的。”
洪司令将手枪插进腰间,问道:“那你咋知道,哪里有机关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发现,有些石砖的位置正好相对,但砖上的缺口不一样。然后,我又看了看刚才触发的机关,远处的看不清,近处的勉强能分辨,石砖虽然碎裂了,但可以看到,缺口不一样。”
徐胖子举手问:“涛姐,你的意思是,这些陷阱机关,也是相对的。这边的石砖有陷阱,那边相对的位置,也是陷阱。分辨的方法,就是这两块砖的缺口不一样?”
涛姐点点头:“所以,刚才我让洪司令打的那两块砖,就是位置相对应,但缺口不太一样。”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只要寻找两块相对位置的石砖,缺口是完全一样的,就没有机关,就是安全的。
涛姐带着我们走到最中间的位置,指着地上的两块石砖说:“这就是中间线,左右两块石砖,只要完全一样,就是安全的。”
我叹了口气说:“涛姐,你实在是太厉害,这都能注意到,人才啊!”
涛姐扭头看着后面的深渊,对我们说:“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如果这个地方是个考验,那总要有个重点吧?刚才的石桥,考验的是平衡,所以我才想到,这里的机关,考验的也是平衡。”
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整个大空地的俯视图,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围棋棋盘一样,中间线的左右两侧,要保持平衡,相对位置的石砖就要完全一样。
前面的陷阱,破坏了整个“棋盘”的平衡……
涛姐一挥手:“可以走了,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