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工厂
一个穿着背心手臂上纹了两条青龙坐在皮质的单人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中年男子,抖腿冷笑着,旁边围了7,8个小弟。
“听说你还有个十几岁的外甥,把他叫来。”手臂纹青龙的老大对躺在地上的遍体鳞伤的男子命令道。
受伤的男子抱着老大的腿不停地求饶:“伟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你再借我100万,不,50万,我一定能赢回来。这个事情和我外甥无关,他还是个孩子,求求你放过他吧。”
伟哥一脚踹开受伤的男子,厌恶地说道:“1000万就你这一辈子也还不了,就让你那个外甥你替还吧。”他命令其中一个小弟,“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把他身上值点钱的器官都给割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会把钱还上的。求求你,再给我三天时间。不,一天。就一天。”听到伟哥说要割他的器官,受伤的男子吓得痛哭流涕,卑微求饶。
伟哥用眼神示意其中一个小弟,那个小弟接收到指示后上前从受伤的男子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司马易的电话。
“喂,你舅舅在我们手上,要想他活命,立刻到XXX工厂。”那小弟说完将手机放在受伤男子的脸旁,受伤的男子大声呼救:“小易,我是舅舅,快来救我!”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便被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司马易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紧握着破旧的老式手机,青筋暴起。想起来他还有个几乎不曾管过他的舅舅,整日只知道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赌债,还被追债人上门暴力要债。偶尔赢钱了高兴的时候会给他几百块钱,他已经一年多没有看到过他舅舅了,早就记不清他的样子。看来舅舅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那我就先送他们上路吧。司马易默默的想着。
“小朋友,你是不是需要帮助?”一辆小车停在司马易的面前,一位年轻的车主探出头亲切地问道。
“送我去XXX工厂。”司马易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小朋友,你去XXX工厂做什么呢?”年轻车主问道。
司马易不想理会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繁华的街道上,风驰电掣的汽车,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只有司马易孤寂的心沉到了湖底,冰冷刺骨,寂静无声。
年轻车主将司马易送到了XXX工厂门口,临别时还不忘关切地叮嘱:“小朋友,不要玩得太迟,早点回家哦。”
司马易似乎没有听见年轻车主的劝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XXX工厂。
XXX工厂里临时搭建的简易手术操作台周围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刚刚经历了一场粗糙的手术,医生正在熟练地处理从男人身上割下来的人体器官,身体残缺的男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早已没有了呼吸。
司马易看着躺在手术台上陌生的舅舅悲惨的死状,想起小时候曾有一次舅舅买了2只烤鸡腿给他吃,那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和舅舅在一起度过的短暂快乐时光,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心中悲痛不断涌上心头,他紧握双手,瞳孔逐渐充满了血红色,一股巨大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伟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马易,用轻蔑的口吻说道:“长得还可以,送到XXXKTV陪酒。”
两个小弟上前准备押着他前往XXXKTV,一小弟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谁也没想到司马易会出手反抗,硬生生将推他小弟的手给掰断了,发出“咔嚓”清脆的响声,被掰断手臂的小弟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另一小弟见状立马上前给司马易一拳,被司马易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挡下,“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手腕。
其他小弟被司马易的狠决吓了一跳,有个机灵的小弟赶紧捡起地上的铁棍用力地朝他打去。司马易用手臂抗下铁棍的击打,反手抓住铁棍用力从对方手中抢夺过来,一棍子敲在对方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司马易打红了眼,拿着铁棍对着一个个冲上来的小弟们用自己的身体硬抗住他们的攻击,然后狠狠地反击敲打他们的头上,手上,身上,不多时,剩下的小弟都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叫苦连天。
伟哥看得着急,大骂道:“一群傻逼!抄家伙,一起上!”
一群小弟拿着铁棍从四面八方围住司马易,举起铁棍一拥而上使出浑身力量朝着司马易全身打去。一棍棍重击落在司马易身上各处,他纵有一身猛力,奈何寡不敌众,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小弟抱怨道:“痛死我了!”还不忘往司马易的身上踹两脚出气。
“这么倔,我喜欢,给我好好调教,再倔的狗也能给我驯得服服帖帖。”伟哥命令道:“把他关在狗窝里,先饿他三天。”
“砰”的一声枪响,李俊言站在伟哥他们不远处,举着手枪对着他们喊道:“住手!不准动!”李俊言在司马易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悄悄跟着他来到了XXX工厂,看到伟哥他们准备把满身是血的司马易丢进一个铁笼子里,赶忙鸣枪示警。
伟哥看着李俊言问道:“警官,你是新来的吗?看着眼生。”
李俊言没有理会伟哥的问题,大声呵斥道:“放开他!”
伟哥听完哈哈大笑:威胁道:“这是我的地盘,想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找死吗?”伟哥一边吸引李俊言的注意力,一边眼神示意小弟去夺取李俊言手中的手枪。
司马易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身上飘散出来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强烈的求生欲望导致身上半妖的血脉逐渐觉醒,身体四肢的指甲开始疯长,变得坚硬而锋利,人类的意识被压制,心中不断充满杀戮嗜血的欲望。他猛地跳起来,一爪子撕裂了身旁一个小弟的衣服,背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他露出尖利的獠牙,对着面前的小混混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吓得小混混们惊声尖叫,纷纷向四处逃窜。
司马易轻轻一跳,便跳到了跑得最远的一个小混混的面前,用他锋利的爪子死死掐住了小混混的脖子,掐得小混混透不过气,拼命挣扎着涨红了脸,直至昏死过去。他随手一丢,随机看中一名小混混,上去就去一爪子,抓得他们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司马易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身心已经被妖怪所占据。
“小易,住手!”李俊言又“砰砰”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试图唤回司马易人类的意识。
司马易猛地转身盯住了李俊言,快步朝他走来。李俊言举着枪对着他,看着他眼中猩红色的瞳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吓得浑身一颤,步步后退,犹豫是否要朝他开枪。
司马易一把打掉了李俊言手中的枪,李俊言的手背上瞬间多了一道抓痕。李俊言立即使出擒拿技巧,准备用背摔将司马易摔倒在地。没想到司马易趁李俊言背起他的时候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李俊言的肩膀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沉闷的响声,司马易后脑勺受了沉重一击瞬间昏死过去,被李俊言用力摔倒在地。看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司马易,李俊言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叶梓正在好奇地打量司马易。
叶梓从腰包里拿出麻绳和毛巾,对着李俊言说道:“为了防止他再次伤害别人,我们还是把他捆起来再堵上他的嘴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