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法庭。
萧无漏和萧十步直径走进被告席。
在看向王的时候，萧无漏笑了笑。
赢英皱眉道：“萧无漏，严肃点！”
王摆了摆手，语气深邃道：“无漏啊，你这次做得太过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允许武者在世俗界乱搞的。”
“尤其是古族的武者，你这是在触犯我的底线。”
萧无漏淡淡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王看了一眼赢英。
赢英点头，拿起一盒廉价的茶叶，拍在萧无漏的身前。
萧无漏一愣：“王，什么意思。”
王叹了口气：“我曾经送过萧天辰一份同样的茶叶，他就一眼看出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寻常百姓家常喝的茶叶，代表的是华夏的百姓，你比他聪明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想不到。”
“对于这一点，我很失望，或许你心里压根就没有华夏吧。”
萧无漏那始终淡笑的表情，忽然僵硬。
王的话，一语中的！
他的眼中，只有算计。
在古族，要算计自家兄弟，自家长辈。
在世俗界，要算计萧阳这些人。
他哪里会去在意别人的死活。
王又道：“中东石油，华夏稀土，被誉为世界两大宝藏，这一点，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
“我不想讲大义，我只想问你一句。”
“你在算计那些得失的时候，有丝毫考虑过华夏的百姓吗？”
萧无漏沉默了。
萧十步冷哼：“一切都是成王败寇罢了，古族之人，本就凌驾于世俗界之上，又何必去在意一些蝼蚁的生死？”
王失望道：“你们的根基，是无数蝼蚁打造的，我想这一点，无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无漏苦笑：“王，我没有办法，我得活着。”
王叹了口气：“赢庆年，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赢庆年一愣：“王，你不等结果吗？”
“注定是一场令人失望的结果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王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无漏，比起你，我更喜欢萧天辰，至少他会畏惧华夏的黎民百姓。”
“而你，永远都参不透这一点，你不会毁在萧阳的手上，你会毁在自己手上的。”
萧无漏沉默了片刻，抬头道：“至少，我现在不会输。”
王不再说话。
由沈钢锋带队护送离开。
临走时，朝萧阳竖了个大拇指。
等大门关上后，萧阳才坐到赢庆年的旁边。
“赢智囊，你解答一下，王为什么会说这是一场注定令人失望的结果。”
赢庆年白了他一眼：“连你都猜不透，我怎么可能知道。”
“额……”萧阳索性不再想，而是感激道：“对了，谢谢你那个盖章，帮了我们大忙。”
“没那一车特制子弹，这场仗还真不知道怎么打下去。”
赢庆年呵呵一笑：“我帮的又不是你，别那么多问题了，要开庭了。”
啪！
审判长的法槌落下。
“全体起立！”
众人起立。
正当审判长要继续说话的时候。
萧无漏淡笑道：“审判长大人，这是内部审判，一切还是随意点吧，不要搞得那么死板。”
审判长朝赢庆年投去询问的目光。
“就依他。”赢庆年说话间，给萧阳递了包烟。
审判长点点头：“那好，现在概述犯案人员的犯罪经过。”
“还是我来吧。”赢英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
“乐川集团，以经营矿场为由，私自开采稀土矿进行走私。”
“其走私手段，共计分为一百三十二种。”
“第一，将稀土含量高的产品申报为含量低的产品，把含有镧、铈、镨、钕、镍的储氢合金粉谎报成电池负极合金粉或合金镍粉，或以出口铁合金、邮寄样品等名目逃避监管。”
“第二，将大批量稀土原料和金属运往国外进行加工提取，以此逃避稀土出口的管制。”
“第三……”
“第一百三十二……”
当赢英念完乐川集团使用的走私手段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每一种逃脱监管的手段，背后都透露着萧无漏的狂妄和冷血。
赢英照本宣科，继续陈述。
“乐川集团在陕地，蒙地，黔地，等多地进行稀土的私挖偷挖活动。”
“仅一年累计走私稀土便有12.3亿吨，收售赃款，370亿美刀，合计华夏币，2960亿！”
啪！
文件重重合上。
赢英怒道：“萧无漏，你知不知道你一年走私的钱，足够开辟一条战备铁路？”
“你知不知道这笔钱，能建设多少跨海大桥？”
“你知不知道这笔钱，能让多少孩子和老人吃得饱穿得暖？”
“你这是在喝血，喝整个华夏人的血！”
萧无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赢英嗤笑：“你当然不知道，你身为高高在上的古族人，哪里会去管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萧无漏依旧摇头：“你误会了，我是说，我压根就不知道稀土走私这件事情。”
“你！”赢英一巴掌将桌子拍得粉碎，吼道：“萧无漏，你还是不是个人，你敢做就不敢承认吗？”
萧无漏冷笑：“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我参与了稀土的走私贩卖了吗，我可是守法公民。”
赢英怒不可遏。
赢庆年拉住他，冷声道：“萧无漏，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么，乐川集团每一笔走私赃款，来龙去向我可是都已经查清楚了，你没有狡辩的机会。”
萧无漏耸了耸肩：“我只是乐川集团的董事长而已，手底下那么多人，他们想要干什么，我哪里管得着，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呢。”
赢英猛地站起，要冲上去打人，被赢庆年一把按住。
赢英怒吼道：“萧无漏，你以为这些推托之词，能影响法律的判断吗？”
萧无漏冷笑：“法律是给你世俗界的人定的，管不着我们古族的人，除非你能出示我走私稀土的铁证，坐实我在掏空国家底蕴。”
“否则，别说我不会认罪，就算是古族萧家，也不会允许我认罪。”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赢英还想说话，却是无话可说。
的确。
这些证据如果是用来起诉世俗界的人，那让对方吃一百次枪子都够了。
但是想要用世俗界的法律制裁古族人，除非是拿出更有利的铁证，否则毫无办法。
萧阳冷笑道：“萧无漏，你不是要铁证吗，物证刚才已经出示了，再加上人证够不够？”
“物证和人证俱在，你总没话说了吧？”
他瞥了一眼齐老：“去吧，把你要说的，都说出来。”
齐老点点头，直视萧无漏。
当萧无漏看到那双怨恨的眼睛时，脸色也是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