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泉瞬间感应到了佛圣无瓜的气息,他如同一道幽灵一般,一个闪身,便进入到工程舰中。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大厅之中悬挂着的一块巨大电子钟:“北京时间,2054年3月21日16:52:31。”
吴兴泉漫步走入船舱,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观光区域的佛圣无瓜,只不过此时的无瓜年纪还很年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头发也很茂密,还不是日后光头的形象。
而让吴兴泉感到意外的是,坐在他身边的一位西方面孔的年轻人,身上竟然散发着与精神海圣主洛克菲勒相同的灵魂波动,而且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一看就是很熟悉的样子。
吴兴泉走到两人身边,但两人却如同面对空气,丝毫没有发现吴兴泉的到来。
无瓜眼神中突然爆发出淫邪的光芒:“洛克菲勒,快看,爱丽丝那个骚娘们,今天穿得可真带劲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吴兴泉顿时回过头来,来人一头金黄笔直的长发,在尾端结出麦浪,碧蓝的眼眸深邃似海,白皙的肌肤与鲜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五官既有西方人的深邃,也不乏亚洲人柔和的线条勾勒,紧身的包臀短裙下,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又将清纯和性感结合地恰到毫分。
吴兴泉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爱丽丝,但圣道在宇宙天地的精神烙印却绝不会错,这真的就是日后的生命女圣爱丽丝。
吴兴泉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小小的一艘舰船上,已经出现了三位日后的圣地圣主,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时,洛克菲勒的声音传来:“陈,小声一些,被卡比尔老师听到,你今年的论文又得完蛋了!”
吴兴泉更疑惑了:“卡比尔?老师?那货也能当老师的?教星际海盗的?海盗也要写论文的吗?”
无瓜啐道:“呸,老子可不怕他,他还不是和老子一样,只能意淫?星际大学谁不知道,爱丽丝喜欢的可是李星河那个土包子!”
吴兴泉的脸色顿时很精彩:“六大圣主,已经出现了五个,这不可能是巧合,只怕龙渊之主赵言奚应该也在这里。”
他扫视人群,果然在一众学生中发现了毫无存在感的赵言奚,而且让吴兴泉感到意外的是,此时的赵言奚又矮又瘦,站在那里就像一根麻杆似的,丝毫看不出日后如同人形暴龙一般的龙渊圣主的气概。
时光长河具有很强的自主性,很愿意向时间旅行者,展示历史岁月中关键的时间节点,就像这一朵撞入他手心的细碎浪花一样。
六圣齐现,在这一个时间节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影响整个历史进程的大事,或许正是他们所要探寻的真相。
作为一个时空旅行者,作为一个看客,吴兴泉并不着急,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真正的以大欺小。
“嗷!”一声惨嚎传来,偌大的舰船观光区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无瓜怒骂道:“洛克菲勒,你是不是有病,干嘛打我?”
洛克菲勒一脸无辜:“我没有!”
“md,这里除了我们俩,连根毛都没有,不是你,难道是鬼?”
一千多年后,白马寺内,佛圣无瓜锃亮的光头上,突然冒出一个肉包,远远看过去,像是肿瘤似的,钻心的疼痛,让无瓜眼泪都流了出来。
更要命的是,这肉瘤,任凭他使出诸般功法,就是无法消除,同时一段久远的记忆,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像是被尘封了无尽岁月,那还是他成道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无瓜身为佛圣,在恍惚之后,瞬间就洞悉了事情的真相,顿时怒上心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MD,时光道法,佛爷也会!浮云如白衣,岁月似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万古岁月在今朝,降临!”
佛圣无瓜之所以让人、妖二族如此忌惮,最根本的原因便在于,相较于李星河等人皆为当世之修,佛圣无瓜却是有根脚的。
轮回转世,在江轾出现之前,可以说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佛门仿制轮回道法的小六道却是一直存在,虽然弊端很大,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轮回转世,但是完整的道法,却一直传承了下来。
佛圣无瓜此刻施展的乃是佛宗秘法,过去身,现在身,未来身,三身合一之术,在过去,无瓜来头恐怖,哪怕是在神魔横行的上古年代,也是一方巨头,在未来,无瓜相信自己也远比现在要强大。
召唤过去、未来之身,降临当世,佛圣无瓜,这是要将吴兴泉斩杀于时光长河,以报肉瘤之辱。
但很快,无瓜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时光长河上游,一尊无上巨头,正在顺流而下,踏浪而来,掀起的滔天巨浪,即便是在当世,也难逃溅射,然而时光长河下游,却是寂静一片,连一朵浪花都没有泛起。
佛圣无瓜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在遥远的未来,自己彻底陨落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无瓜的气息顿时一阵波动,连带着体内的三千佛国也是一阵摇晃,几乎跌境。
而后,更加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时光长河上游,原本那魔威滔天的伟岸身影,在某一段岁月河道前,突然驻足,然后像是遭遇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掉过头来,拼了命地向上游逃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彻底失去了踪影。
佛圣无瓜嘴巴都快气歪了,因为小六道之术的缺陷,他根本不知道在遥远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吴兴泉,施展时光道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却召唤了一个寂寞,还险些毁了道心。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就在时光长河消失的刹那,他的头顶上又接连出现了两个肉包,剧烈的疼痛,让正在破口大骂的无瓜把舌头都给咬到了,更疼了!
工程舰中,年轻的无瓜快要疯掉了。
是的,他知道自己错怪了洛克菲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