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啥？”
“签合同！”
“回上京！”
“快快快！”
歘的一下——
全场弹射起步！
黄从南一马当先，从包里取出合同，往陆枫眼前一摆，不是611所科研所采购合同，而是国防署采购合同。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好似生怕陆枫反悔。
“陆总，采购价格空着，你想写多少写多少！”
“对！随便开价，我们给不起，还有国防署。”
“最多，最多，那个，材料别按克卖就行……”
陆枫哭笑不得。
材料按克卖？
那真不至于。
定价方面……
技术来自系统，最多贴点人工费材料费，怎么卖都是赚，无非赚多赚少，如果是企业来合作，那自然是拿行业大头利润。
但面对国家军工。
谈利润没啥意义。
这些人才是意义。
“这样，我毕竟开企业，自然不可能做亏本买卖，但各位采购也不是拿去挣钱，而是拿去搞军工这样利国利民的项目。”
“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作为国家的一份子，作为一个稍微还有点能力的公民，再怎么着也得在力所能及地出一份力。”
“碳金材料按吨计，一口价，每吨15万！”
“离子引擎按件计，一口价，每台20万！”
“至于变电装置……各位今日齐聚，令星火蓬荜生辉，我疏于工作，有失远迎，这小玩意就权当送给大家的见面礼了！”
“大家千万别跟我客气！”
黄从南：“……”
覃振国：“……”
陈高明：“……”
所有人：“……”
陆枫的话音落地。
所有人脑瓜嗡嗡。
电磁炮最核心变电装置，能改变世界军工格局，甚至颠覆核武威慑格局的变电装置，到了他陆枫嘴里居然成了小玩意？
随手当见面礼？
大抵是谈不上什么心情，感动？震动？动容？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但更多还是有被装到之后，又不得不承认陆枫没装。
变电装置是离子引擎里面一小部分。
那站在陆枫的立场，可不就小玩意？
只能说，这小玩意，还能多来一点。
“咳咳~”
黄从南轻咳一声，“签，签合同！”
“价格没异议？”
“没异议。”
“就按这来。”
“一口价敲定。”
“变电装置真送？”
“那还有假？”
“感谢。”
“真心说声感谢。”
“等计划完工之后，我们一定请你去观礼。”
哟？
陆枫刷刷落笔，看向黄从南，来了点兴趣。
“太空上面？”
“那必须的。”
“我能上去？”
“上去干嘛？”
“不是说观礼？”
“嗐！”
黄从南给合同一收，“观礼是在地面，在酒泉中心，你要上去了，出了差错，那天塌了，别说上太空了，出国你都别想。”
陆枫撇撇嘴，“我这人不爱到处跑，待国内就挺好。”
趁大家都在各自交流，又朝黄从南小声道，“透个边边角角，啥计划？我还算没好奇心，换个好奇心强的，估计早炸了。”
“所以好奇心强的人，我们一般都不和人家说话，就是怕好奇心强误事，当然，也怕居心叵测的人，带有目的故意接近。”
“这一次真不能跟你透露，国防署牵头的大计划，根本不是我们611所单个项目能比，几乎整个军工界全部动员，你琢磨。”
“太空……”
陆枫还真琢磨起来。
却没给黄从南吓死。
“哎？你现在别猜，别在我视线范围内猜，你等我走了你再猜，不然我百口莫辩，别回头给我一老同志整个啥失职泄密。”
“……”
陆枫摇头失笑，“得得得，您以为我愿意猜，我集团还有一大摊子事，飞机整出来，指不定办公室门槛又要被人给踏破。”
“啧~”
黄从南斜楞，“淘汰整个家用汽车市场，用家用飞机代替，这片新兴市场，你星火打着望远镜找不到对手，不打算独吃？”
“别拿垄断法搪塞我。”
“那玩意可管不了你。”
陆枫张了张嘴，“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技术的本质是推动社会进步，我现在不缺钱不缺名，不得让人生变得有意义？”
“行！”黄从南听得一乐，“我回头就和秦署长说一声，让你来我611所当所长，我给你当副所长，保证每一天都有意义。”
陆枫扶额。
连连摆手。
“别！实话说了，我这人最大目标躺平，不论新能源，还是飞机，丢出去和人合作，就是不想自己太操心，这是真心话。”
黄从南：“……”
“告辞！”
“慢走。”
……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作为甲方过来送钱，星火作为乙方，连答谢宴都不用安排，搞得陆枫都不好意思。
“小陆总，飞机装好了。”这时，陈大强找了过来。
陆枫看看时间，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当即将签好的合同丢给陈大强，起身朝C3实验室走去，“还顺利？”
“除了您刚走那会直播间闹了一阵，后面等飞机开始组装起来后，也就消停下来，飞机组装按部就班，没出啥差池。”
陈大强跟在陆枫身后，一边说，一边粗略翻着合同，却在看见总金额的一瞬间，当场愣在了原地，“千，千，千亿？”
“别大惊小怪。”
陆枫头也不回说道，“电池，电机，碳金材料，离子引擎，外加太阳能电池板，这么多东西才勉勉强强凑了个千亿。”
“纯低价走量。 ”
“我去！”
“绝绝子！”
陈大强赞叹，“啥时候，我也签个这样低价走量的合同，也算是够吹一年了。”
“行，下次你来。”
“别别别。”
陈大强连连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事还得是您这样专业得来才镇得住。”
“话说回来，真低价走量？”
“特殊免税，只挣了6成。”
“嘶！”陈大强眼睛都直了。
只挣了6成？
600多亿？
好家伙！
您管这利润率叫低价走量？
国家烟草来了也得给您跪！
“等会和我一起试飞？”
“啊？别别！我恐高。”
“……”
很快，两人来到C3实验室，陆枫目光直直锁定已经完工的飞机，灯光，尾翼，喷漆，机身装饰全部焕然一新。
整体效果精致，炫酷，科技感十足，纯黑喷漆与流畅线条产生奇妙化学反应，竟能在棱角细节中看到丝霸气。
不错，这就对味了！
保证男女老少通杀！
而见陆枫走了进来，伴随全场工程师目光齐刷刷看过去，纷纷打起招呼，聂小雨手中的直播镜头也随之转向。
“哎？陆总来了？哎嘛，来得正好，这飞机也忒帅了些！之前没装好，看哪都觉得差点意思，现在可太帅了！”
“是啊！推进喷漆间之前，我都觉得不太对味儿，却没想到，一个漆喷完，乖乖！当场女大十八变，真好看！”
“就这么说，喷气装灯之前，我觉得这飞机就四台牛逼轰轰的离子引擎值钱，但现在，我瞅着，哪哪都值钱！”
“偶买噶！哪哪都值钱，那还买得起？好吧~就算买得起，照星火皮卡的产量，这么酷的飞机，估计也巨难抢。”
“啥也别说了！陆总，赶紧上菜，载人飞行……对了，军工大佬呢？给镜头，我们打个招呼，不然多没礼貌。”
“人已经走了。”
看镜头扫过来，陆枫习惯性瞥了眼弹幕，评价都挺好，证明自己眼光不差，捡了几个看见的问题说明了一下。
而后看向聂小雨。
“上飞机。”
“咯噔——”
镜头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