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陆枫看着直播间。
情况比他料想的要顺利。
数以亿计的全球民众，已经在开始朝星火直播间转移。
兔子网友有账号。
直接就能过去。
国外民众估摸还得费点事，注册账号，翻墙啥的……
不过，国外民众也有课代表，正在免费出课程。
友好互助。
相当积极。
而正当他准备和秦天赐说一声，挂断电话进C3实验室时。
电话那头。
却先一步传出秦天赐的疑惑。
“陆总，你真要造普通家用飞机？”
“这与你们星火的核心户外业务，似乎并无关联？”
想了想。
造飞机不是简简单单造飞机。
造出来。
要普及。
要走进千家万户。
一系列问题。
终究离不开国家层面的配合。
遂真假参半地解释了几句。
“秦署长，造飞机是集团经过慎重商定后，才决定下来的事情。”
“并非我脑子一热就拍板。”
“您可千万别认为，星火偌大一个集团，真就是我陆枫一言堂。”
“再者。”
“造飞机和星火户外业务也一样有关联，这叫产业消费双升级。”
“以前玩户外，开车。”
“现在，直接开飞机。”
“这就叫产业端和消费端的共同升级，也叫科技端推动消费端。”
“鹰酱那边，靠着强大消费需求硬生生成为全球最大消费市场。”
“咱们国内这么多人，比鹰酱那边的5倍还多，比不过我不服。”
“不服就要干。”
嗯？
电话那头。
秦天赐眨了眨眼，不动声色，专业性太强的商业分析听得半解。
唯一一点。
抓得精准。
不服要干！
或许是习惯性使然，他本能觉得深挖陆枫的话，或对国家有益。
“咳！”
他轻咳一声，默默起身走到门外，警卫员敬礼也被他伸手止住。
按下录音按钮。
“怎么个干法？”
“没方法，也不用方法。”
“就像蒸汽轮机淘汰牲畜，内燃机又淘汰蒸汽轮机。”
“当我能满足所有人对自由天空，甚至无尽宇宙的向往。”
“那么，家用小型飞行器就必然会淘汰掉家用汽车这样的出行工具。”
“这是最客观的规律……”
“我这么说您能懂吧？”
“咝！”
秦天赐不知不觉挺直了腰杆。
但还没完。
电话那头，陆枫又将之前的话全部揉碎落地，“刚才说得太大太虚。”
“那我说点实在的。”
“等我们星火做出能够替代家用汽车的出行工具，被所有人接受。”
“源头就在我们这儿。”
“到时候。”
“这场由科技端推动全球消费市场升级的整体红利。”
“我有信心独占9成。”
“9成是什么概念？就以汽车行业作参考，全球汽车保有量13亿辆。”
“单位是亿。”
“我按最低的算。”
“一辆车10万，整个升级后的消费市场规模将是恐怖的130万亿。”
“独占9成。”
“相当于去年国内，14亿人一整年的劳动成果，一整年的GDP。”
“并且可持续。”
“这……”
秦天赐难得陷入迷茫，听起来实在太过于天方夜谭。
国内一整年生产总值，全部由一家公司去创造完成。
听起来就梦幻！
但这话……
又是从这位统治了全球新能源行业的陆枫口中说出。
很难直言不相信。
而让他更加惊悚，陆枫竟然还有话说，并且是王炸。
“秦署长，和汽车技术比起来，飞机上面的技术。”
“很多都是可以直接军用的……”
“轰！”
一瞬间。
秦天赐眼神变化很大，莫非陆枫说这么多就为这句？
“你，想要什么？”
他下意识觉得陆枫有所求，可答案却出乎意料。
“我能要啥？要钱您给吗？我也不缺那玩意。”
“要人？”
“那恐怕要过来不是来帮我，而是我带学生。”
“我什么都不需要。”
“就是和您通个气。”
“颠覆一个行业，又从中崛起另一个新行业。”
“所涉及的影响方方面面，尤其是基础建设。”
“这东西，我们星火无能为力，得国家出手。”
“就好比，5G通信技术，基站不覆盖也没用。”
“这就是基础建设。”
“放到小型家用飞机。”
“城市基础配套，甚至整个城市运转都得变。”
“嗐！”
突然间。
话到此处。
秦天赐正听得入迷，琢磨出了一点味。
陆枫不说了。
话锋一转。
“您是国防署长，不是经济署长，说多了。”
“秦署长，就聊到这，我得去忙了。”
“全球直播，我也是头一遭。”
“再不去，弹幕得炸。”
“说我大忽悠。”
秦天赐：“……”
居然给人看扁了？
国防署长不配听？
看着挂断的电话。
他凝神思索片刻。
将通话内容发给了经济署长一份，又给红墙里面的那位发了一份。
这才收起手机，重新回到全球联合会视频镜头前。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鹰酱那边，已经黑了屏。
“……”
这头，等陆枫电话挂断，陈大强和聂小雨已经候在一旁。
两人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有激动，振奋，喜悦外。
似乎还有某种紧张？
“小陆总，我是真没想到，咱们星火还有全球实时关注的这一天。”见陆枫电话挂断，陈大强这才大步走上前来激动说道。
“实时？”
“您看，国内各大媒体实时热搜榜。”
《星火再出奇招，全球直播造飞机？》
《陆枫豪言，此刻，家用飞机时代！》
《星火直播间——快来围观造飞机！》
“不仅是国内，国外也是一样，我过去看了一眼，那家伙，整个炸锅，都恨不得当场跳起来那种，全都在讨论我们造飞机。”
“陆总，您，您不紧张吧？”
陆枫微微一笑，半开玩笑，“还真有点。”
“啊？”
陈大强和聂小雨对视一眼，莫名有些慌。
“您别给玩砸了吧？”
“你们真多余操心。”
陆枫骂了一句。
又看向聂小雨。
“多少人了？”
“9999万+……”
“也就抖音了。”
陆枫从聂小雨手中接过平板，看着直播间的在线人数。
果然定格在9999万+……
愣就是不能破1亿。
还好他没强迫症。
不过，真实人数也能估算。
至少20亿往上走。
全球这么多人同时进直播间，没有鹰酱国防署那种背后有三个集群超算加持的服务器，陆枫真担心抖音后台服务器会扛不住。
“稳不稳定？”
聂小雨实话实说，“已经崩了两次了。”
“不过，抖音那边说，后面不会了。”
“啧~”
陆枫咂了咂嘴，“也算是难为了。”
目光投向直播间。
此时此刻。
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各种不同国家语言混杂的弹幕如虹，好不热闹。
可再仔细定睛一瞧。
才发现事情不简单。
兔子网友居然在上课？
“来来来，外国来的朋友，规规矩矩排排坐，1级狗牌那位，腿放下。”
“入乡随俗刷‘666’的那位国际友人，你也先被嘚瑟，666只是入门。”
“咱们先说几个规矩，第一，不准说脏话，第二，不准贴脸，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第四，认真听，不要怀疑，更不要质疑，OK？”
“GoodJob！”
“所跌死捏！”
“O，OJBK！”
“看，灰机！”
“噗~”
看着兔子网友在那说规矩，下面一连串外国网友的回复，陈大强和聂小雨两人当场笑出了声。
就连陆枫也哭笑不得。
这算另类的文化入侵？
“开始吗？”聂小雨问道。
陆枫敛了敛神。
“开始吧。”
话落。
聂小雨手中的摄像头对准陆枫，伴随他推开C3实验室大门，里面浓厚的机械气息扑面，直播间突然一片刹那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