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叫潘喜,是海洲来农场的知青,虽是女生,有男生的直爽和豪气,只是胆量有限。见王小波如此欺负女生。便出来阻止。
谁知王小波仍不停止,反而将蛇送到潘喜胸前。潘喜大怒,朝王小波吐了口唾沫。王小波顺势将蛇扔到潘喜身上。
这可吓坏了潘喜,立刻妈呀地叫了出来。
围着的女生也吓着了,纷纷躲开。恐怕惹蛇上身。
然而,只听啪的一声,长长细细的蛇被钓走了。就像渔翁钓鱼一般,那蛇在空中甩了一下。掉在地上,被马踩了一脚。死了。
王小波回头一看,原来是死对头张一初站在马车上对他笑着呢?
王小波遭此嘲弄,还没回过神来,又一鞭朝他耳尖甩来。鞭子的尖尖在他耳边擦了一下。
一初的马鞭近半年来已经甩得出神入化,指哪儿打哪儿。极准。
今天,去场部送拖棉籽回来,与两个装车男生在路上无事生非,对着骑自行车农民喊道你的车卵子掉下来了。那个人急忙下车,一看没事,破口大骂!骑上车急追上来。
这下正好,一初左一马鞭,右一马鞭戏弄他。骑车人左躲右闪,两大筐砚子(海产品)全打翻了。马车跑了。
刚到队里,就见王小波在像玩杂耍一样。余兴未尽,也来了这么一出。他说这叫以毒攻毒。
此刻,王小波还没反应过来,右一鞭又在右耳飞来了。此一鞭打得耳朵渗出血来。王小波什么话也没说,撒腿跑回宿舍去了。
围观的女生拍手称快。
潘喜拱手相謝。一初还没有尽兴,又在离她头上一米的上方甩了一鞭。这叭叭声响彻在两幢房屋间,发出了啪啪啪的回响声。
秀芬跑上前,抱住潘喜,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没想到这一抱,两人成了好朋友了。
一初哈哈笑了赶着马车上已坐着的秀娟回马房了。
一夜过去了。清晨,天还没亮。起身的钟声响了。队员们揉着没有睡醒的眼睛,洗脸刷牙吃早饭。
扛着锄头、大锹等农具下大田了。此时天还没亮,但东方已经是一片光明。在夜色朦胧下已经可看出大田的模样。
拖拉机已经把一条田的地耕完,并按照要求,耕成一龚一龚的,每龚有五六米宽,长五十米。
一部分男生用锹将龚沟间的碎土理清。将龚头间的排水沟挖深,要低于龚沟的底部,在雨水来时流到排水沟。再流到两边的大排水沟去。
女生们则要在龚出的田里,用锄头将拖拉机犁出的大块泥敲碎拉平成细土后等待播种机来播种。
早晨来的真快,一会儿天就大亮了。
整个大地一片春耕的景色。耕完的地冒着地气。四周一片新绿。几只喜鹊在田里低飞,时而高升。并喳喳地叫着。一边是还在耕地的拖拉机隆隆响着,田头,牛拉犁在补耕,拖拉机耕不到的死角。太阳低升,挂在树梢上,像一团火球。
这边平地的人,每组一字型排开,隔几龚一排,有十排。在平整土地。缓缓向前,像排排土兵在扫荡一般。
田头,沈队长组织的宣传员凌英,用自制的土喇叭在喊着最新表扬文章。在如此空间中,凌英大声背着文章内容。像蚊子叫,想听也听不到。凌英见一排排说笑着平地的队伍。干脆卷起裤腿,光着脚。下地干活去了。